可是走山路又實在是辛苦,危險係數高,好在武功不錯,又會使毒,這才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躲過了一劫又一劫。
隻是楚國幅員遼闊,單單靠這樣走著是不行的,而西戎的探子基本上都分佈在京城周圍,在別的地方很,想要聯絡那些探子也不行。
而且他們在京城的事並沒有完,說不定王爺一生氣,就把那些據點給撤了也是有可能的,比起那些重要的據點和探子,份比那些探子高貴又有什麼用?
在小王爺眼中,隻有兩類人,一類人是有用的,一類人是無用的,搞砸了事,讓阿林陷囹圄,西戎好不容易安在楚國的探子和據點也已經被掃了十之七八,這筆賬小王爺一定是算在了頭上。
也絕對認定了是辦事不利。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阿伊還是很難過,想要翻盤,可是皇城裡守衛森嚴,已經很難再得手,想要逃離都花費了很大的一份心思,要不是因為有人願意頂替去了京城,吸引走了目,現在怕是早就落楚國皇室的手裡了。
阿伊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裡,但是卻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所以在來楚國之前也在楚國安了不探子,隻不過比起小王爺的那些銳,的人馬就顯得可笑多了。
不過就算這些人頂不上什麼大用,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的,最起碼讓平安從皇城周圍逃到了這裡,又很是幸運的在這裡借住到了一個份。
可是這個份想要去西和州卻不容易。
夜落依的父親是在幾十年前流放到了橫易縣,後來便在這裡住了下來,夜落依一出生就比別人矮了一截,註定了不能跟那些普通人一樣隨心所想去哪裡都可以。
阿伊對這樣的份很是不屑,可是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這個份還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給買來的,這要是失去了,阿伊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離開楚國。
留在敵人的土地上總是讓人不那麼踏實,特別是前腳剛剛算計了楚國一把,雖然沒有造實質上的傷害和恐慌,但是畢竟是先出手了,而且也不確定那個假扮的人在天牢能挨多久,萬一不住那些刑罰,最後把真相說出來了,就真的走不掉了。
所以在知道周夫人要給周老爺選擇一個良妾的時候,毫不猶豫就來了,阿伊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隻要願意,自然是能把周老爺和周夫人哄的開開心心高高興興。
阿伊功了,順利進了周家,很想離開楚國,所以在新婚當晚,趁著周老爺對萬分憐惜的時候,就說出了自己的願。
沒有直接說要去西和州,隻不過是說自己很嚮往邊關的景,有生之年想要去看一看,周老爺對阿伊正是喜歡的時候,自然是說什麼周老爺都會應和。
都說男人在榻上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好在周老爺答應下來了以後也並沒有反悔,在敬茶那日,他就已經主把這話說出來,不過他不搞意思說是要帶著自己的新婚妾去邊關玩耍,隻能很是委婉的說是要去西和州行商。
阿伊正沾沾自喜的時候,誰知道周夫人卻不同意,死活不願意讓他們離開,周夫人覺得跟周老爺深厚,哪怕邊已經有了妾室,但是在周老爺心裡,是最重要的,隻要不同意,周老爺絕對是不會就這麼離開。
周夫人對自己的相公很是有信心,隻是沒有想到在新婚那天晚上,阿伊已經給周老爺下了一個蠱蟲,控製住了周老爺,周老爺對周夫人是有,但是在蠱蟲的作用下,這點又算什麼呢?
所以就有了後麵和離的事。
隻可惜啊,周夫人不願意和離,也不願意放周老爺離開,這讓阿伊煩躁不已,恨不能下點毒把周夫人給毒死了,然後就能帶著周老爺順利離開。
隻是才剛剛進了周家門,現在周夫人要是死了的話,大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因為的原因,所以阿伊也隻能是想想而已,現在還不敢輕舉妄。
想到這裡,阿伊氣不打一來,著眼前一朵紅艷艷的月季花,阿伊覺得很是刺眼,手想要把花兒給毀了。
可卻忘了月季花的枝幹上布滿了各種小刺,的腦子已經被怒火給佔據了,眼中除了這朵花兒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在眼裡,這可不是單純的一朵花兒了,而是周夫人對的挑釁,覺得自己很倒黴,好不容易進了周家,本以為就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誰知道半道上卻出現了周夫人這個絆腳石。
要不是周夫人給公公婆婆守了孝,又給周家生下了一兒一,還真的是很想讓周老爺把周夫人給休棄了。
中原人就是麻煩,哪裡像們西戎人,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以後就各自分開,大家相互之間互不打攪,這樣多好。
可中原的規矩和條條框框實在是太多了,不想遵從都不行,畢竟現在迫切想要離開,一點都不想引人注意。
手出去,剛剛到花兒,還沒有把花兒給扯下來,細的手上就溢位了一串的紅珠子。
跟在阿伊後的婢見到以後,連忙上前一步,誠惶誠恐道「姨娘,這月季花是夫人最喜歡的花兒,姨娘再生氣也萬萬不能拿這些花兒撒氣啊!」
阿伊聽到這話,頓時怒火滔天「你說什麼?這是你們家夫人喜歡的花兒?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不過是個病歪歪的病人而已,我想要取代,那是分分鐘的事。」
要不是為了離開楚國,為了趕回到西戎,哪裡願意來這裡?委於一個糟老頭子?
隻是沒有了選擇,不選擇周老爺,還要選擇別的老爺,比起那些後院裡一群鶯鶯燕燕的老爺,阿伊還是比較中意周老爺的,最起碼後院比較乾淨,而且周夫人已經病倒了,在這裡,一個對手都沒有。
隻要好好吹吹枕頭風,掌控住周老爺那是分分鐘的事。
「姨娘?」婢看到阿伊青筋暴起的麵容,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這花園裡的花兒那都是夫人的心頭好,誰也不敢怠慢半分,姨娘剛剛來不懂規矩,自然是要提醒一二。
上次一個花匠因為在培土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株花兒的部傷到了,周老爺就生了好大的氣,沖著那花匠就是一頓痛罵,最後還把人給辭退了。
阿伊這段時間過得是憋屈到不行,好不容易進了周家,好不容易眼看著自己離開的計劃就能順利開展了,可是在這個要關頭,卻因為周夫人的阻攔,讓的機會差點就失去了,雖然現在沒有失去,但是阿伊心裡清楚,隻要周夫人不鬆口,想要跟著周老爺去西和州的事那就遙遙無期。
倒是想自己離開,可是越靠近西戎那邊,戒備就愈發森嚴,本就過不去,說不定還沒有到西戎和楚國的邊界,就已經被抓了。
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心裡憋著氣,加上手上又了傷,此時看眼前的婢也礙眼到不行,一把抓起了婢的領,惡狠狠道「這些花兒好看有什麼用?除了能看還能做什麼?你別一口一個夫人夫人的,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婢,你要是這麼想當夫人的婢,那就當的婢去,別留在我的眼前礙眼。」
話落,把婢往前一推,自己則是往後退了一步。
阿伊是有武功在的人,雖然武功沒有的毒厲害,但是也絕對比這個小婢力氣大。
小婢本來就被阿伊的神嚇得夠嗆,現在被這麼一推,整個人都了,等到臉上傳來了刺痛,這才睜開了眼睛,眼一片墨綠,小婢忍著臉上的疼意,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好巧不巧撞在了月季的枝頭上。
月季的刺麻麻,而且又大,小婢不用照銅鏡,隻要到臉上溫熱的熱度就知道自己臉上的傷有多深了。
容貌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有多重要,大家心裡都清楚,不管是誰,都喜歡好的事,小婢的容貌原本隻能算是清秀,但是現在被月季花的刺給刺到了,那可就慘了,別說是清秀容貌了,怕是都會嚇死人。
小婢忍不住哭出了聲,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往下落,淚水經過的地方,更是像在傷口上抹了一層鹽,疼的小婢聲音都搭搭的。
阿伊見此,眉頭鎖,很是不悅道「哭什麼哭,我不過就是推了你一把,你這就委屈了?我還委屈呢,你一個小小的婢,憑什麼用那樣的態度和語氣跟我說話?」
阿伊很是生氣的怒吼道,是真的很生氣,同時也覺得自己很是倒黴,怎麼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婢,一點用都沒有。
小婢被兇了一頓,再也不敢大聲哭了,隻能小聲泣著。
就在這時,花園的另一邊,走進來了一個婦,婦差不多二十歲的模樣,容姣好,材也很是不錯,是周老爺的兒媳婦周李氏。
周李氏是聽到了花園中的怒吼聲過來了,阿伊來了周家以後,周家平靜的日子算是被打破了,周李氏對阿伊是極討厭,總覺得這個姨娘不懷好意。
「夜姨娘好大的威風啊,阿蓮雖然是分配到姨娘邊的婢,但是周家的婢,姨娘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自己去外麵挑選,何必毀了阿蓮這張如玉容?」周李氏笑道,目中卻夾帶了一不悅和厭惡。
阿伊是誰,可不是真正的農,是西戎的探子,在西戎份尊貴,周李氏的一舉一還有眼中的厭惡和不悅,阿伊又怎麼會忽視掉呢?
阿伊冷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兒媳婦還可以管公公房裡的事,周李氏,雖然你比我早進門,但是別忘了,我是你公公的姨娘,也是你的長輩!」
周李氏笑道「抱歉了姨娘,對於我們來說,您不過是個給公公解悶的小玩意兒,就像婆婆所說的一樣,你家裡花了銀兩把你賣給了我們家,你本質上跟阿蓮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工種不一樣而已,們伺候的是你,而你伺候的是公公。」
阿伊聽到這話,臉都變了,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這麼敢說,居然敢把這樣的話語宣之於口。
「你不怕我告訴你公公?」阿伊驕傲道「我現在可是他的掌中寶,隻要我一句話,你們都得完蛋。」
「姨娘還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是我們家買回來的一個妾罷了,就算是打殺了,府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周李氏可不會被阿伊這一句話給嚇到,在這個夜姨娘還沒有進門的時候,他們家裡是一派和樂,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一團糟糟的。
「姨娘想要去告狀,那就去告狀吧,阿蓮我就帶走了。」周李氏諷刺了阿伊幾句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婢和名為阿蓮的婢離開了。
偌大的花園中,隻留下了阿伊一個人。
阿伊站在花園中,看著周李氏影消失在了花叢深,怒火中燒,拿周李氏沒辦法,連收拾一個婢的資格都沒有,阿伊越想,心裡越傷心,最後忍不住一腳踹向了地上的花盆。
花盆裡種植這一株很是難得的鑲金牡丹,今年剛剛長出了花苞,誰知道就被阿伊給踢了一腳,花盆應聲倒地,直接碎了,而那金貴的牡丹花也倒在了地上,好不容易長出的花苞也摔掉了。
阿伊卻還是不解氣,直接抬腳把周圍的花盆都給打碎了,發泄了一通之後,阿伊心纔好了不,著花園裡一片狼藉的模樣,卻毫不心疼,轉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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