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池寒的話,眾人不由面一凜,心不約而同地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這裡蠻雖然眾多,但都是一些未開化的低級種,以我們十個人的實力,只要能夠同舟共濟,齊心協力,就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似乎察覺到眾人的緒有所變化,池寒輕笑了一聲,又寬眾人道。
“池師兄,看得出來你對蠻荒之地很悉,難不你以前來過這裡?”
就在這時,那名顴骨高聳的子眨了眨眼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子錢怡,以前來自一個大漢的國家,是大漢國一名侯爺的嫡,這位侯爺位高權重,一言九鼎,所以在潛移默化之間,錢怡也逐漸養了頤指氣使的刁蠻習,不過在這個千裡無人煙的蠻荒之地,卻不敢使出任何的小子。
“不錯!”
池寒點了點頭,臉上出一自嘲的笑容,又接著說道,“三年前,當時的我只有煉七層的修為,有幸得到一位煉九層師兄的青睞,所以和他一起來過這裡。只不過那個時候我的運氣不太好,差一點就栽在這裡,幸好那位師兄出手相助,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小命。”
“那這一次,池師兄為什麼不邀請那位師兄一同前來?”
錢怡秀眉一蹙,又忍不住問道。
其他人聞言,臉上也不由出了疑不解的神。
“哈哈哈,在下倒是很想邀請那位師兄一同前來,只不過今非昔比,三年前那位師兄在這裡獲得了一番際遇,後來他憑借這份際遇扶搖直上,現在已經貴為普通弟子了。你們說,在下還能邀請到這位師兄嗎?”
池寒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苦笑。
聽到池寒的話後,眾人不由全都變得沉默起來。
門弟子和普通弟子之間,無論是彼此間的修為,還是份地位上,都有著一道天塹般的鴻,或許大家同是門弟子的時候,相互還能有說有笑,親無間,但是一旦有人變普通弟子,就等同於魚躍龍門一飛沖天,這種親無間就要立刻變恭恭敬敬。
這就是修士的威嚴。
“池師兄,這裡水草,風景如畫,按理說是個遊牧的好地方,但是為什麼在這麼一大片沃的土地上,卻沒有任何人煙?”
沉默了片刻之後,周方突然開口問道。
其他人一聽,也不由地豎起了耳朵。
“這個……你們知道不知道,這裡並不是真正的蠻荒之地,而是蠻荒之地的邊緣地帶,真正的蠻荒之地,就在這片草原的西方。”
池寒遲疑了片刻,這才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立刻浮現出十分驚訝的神,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其中的緣故。
“蠻荒之地,是一個極為神的地方,在給我們門弟子的書籍上,就沒有相關的記載。不過在下聽說,蠻荒之地是族、妖族、魔族和鬼族的共同地盤,幅員比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不知道還要遼闊多倍。”
“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人類修士和族、妖族、魔族和鬼族之間,向來都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所以每隔數千年,雙方都會發一場驚天地的種族大戰。而你們現在所站的這個地方,就是每一次種族大戰的戰場!”
“現在,你們知道這裡為什麼沒有人煙了吧?”
池寒看了看眾人的臉,暗暗歎了一口氣,又說出一番讓眾人心驚跳的話來。
“那如果……種族大戰發,我們這些人豈不是要……”
錢怡的一張俏臉,已經嚇得全無,蒼白無比,只見額頭香汗淋漓,不住哆嗦,說話也變得不利索起來。
“哈哈哈哈哈,這個你們大可放心好了,我們和異族之間已經和平相了數百年,短時間不會再輕易重啟戰端。再說,即便就算現在開戰,宗門也只會征調那些普通弟子,如果派我們這樣沒有法力的門弟子,就算上戰場也只會白白送死。好了,鹿已經了,大家趕快開吧!”
看到眾人的臉都不太好看,池寒不哈哈大笑,半晌之後才勉強止住笑聲,用手指了指篝火上的梅花鹿。
眾人的臉這才好看了不。
“咦?有人?”
聽完池寒的話,周方的心也輕松了不,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道輕微的腳步聲,眼神不由立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你們在吃什麼?好香啊!”
片刻之後,只見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一道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就在說話之間,一名十六七歲的已經蹦蹦跳跳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名穿淡紅宮裝,上面繡著十分古怪的花紋,在潔白的額頭上,戴著一串綴滿晶瑩白玉的頭飾,和滿頭如同瀑布的青形了鮮明的對比。
和致華麗的裝扮比起來,的容貌也毫不遜,只見的五十分致,黛眉修長,瓊鼻如玉,櫻桃小,睫彎翹,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微微瞇起,彎得就好像是兩皎潔的月牙。
“好一個秀氣靚麗的!”
看到的容貌,眾人不由眼前一亮,在心中不由暗暗贊歎道。
“不對!在這個渺無人煙的草原上,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絕?是誰?怎麼來到這裡的?只有一個人,沒有其他的同伴?”
和眾人的反應不同的是,一看到這個神,周方心中立刻生出濃濃的警戒之心,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疑。
他忍不住抬頭向神出現的地方看去,只見那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東西也沒有,但是周方卻有一種敏銳的直覺,黑暗中藏著一個人,正悄無聲息地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這個人極其危險,就算他們十個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沒有錯,十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既然對方現在沒有任何舉,就說明對周方等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一想到這裡,周方心中這才稍微安定了一點,再回頭一看,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神已經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眾人的中間。
“我商惜君,你們可以我君兒。對了,你們什麼名字啊?還有,這個可以吃了嗎?”
神剛剛一坐下,就笑嘻嘻地自報家門,不過不等眾人回答,就直勾勾地盯著篝火上金黃的梅花鹿,眼穿地問道。
“原來是君兒姑娘!在下陳中流!這個鹿已經烤了,君兒姑娘你想吃嗎?”
一名相貌英俊的太清宗弟子,聞言不由立即站起來,用小刀割下一塊的鹿,小心翼翼地遞送到商惜君的面前。
“多謝陳師兄!”
商惜君當即出明眸皓齒,嘻嘻一笑,毫不客氣地接過鹿,也不管眾人詫異的目,猛然一口就咬了下去,只見雪白的貝齒在鹿上一咬,就撕下一大塊鮮多的,瞬間將的小填得滿滿當當,金黃的油脂從角慢慢地流了下來。
商惜君卻恍若未覺,依然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同時臉上出一副心滿意足的表。
看到狼吞虎咽的吃相,眾人不由目瞪口呆,他們原本以為商惜君就算不是個大家閨秀,至也是個小家碧玉,但是現在看來,不僅和這些形象完全不沾邊,反而還有一種豁達豪邁的氣度。
這種出人意料的反差,讓眾人不由暗暗嘖嘖稱奇。
商惜君吃得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風卷殘雲一般消滅掉整整一條鹿,不過讓眾人更加吃驚的是,吃下一整條鹿之後,商惜君似乎還不滿足,又一次眼地看著篝火上的梅花鹿。
“君兒姑娘,你還要吃嗎?”
陳中流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只見他一看到商惜君的目所在,立刻又站了起來,飛快割下另外一條鹿,討好地遞送到對方前。
“這個……多謝!嘻嘻!”
商惜君聞言,不由了荑,臉上出赧的神,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就很快接過陳中流遞送過來的鹿,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難道是死鬼投胎?說,你到底是人是妖?為什麼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裡?”
陳中流心滿意足,但是卻有人不滿意了,只見錢怡冷哼一聲,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陡然站起來,“鏘”的一聲出手中長劍,指著商惜君氣呼呼地問道。
在隊伍裡的兩名子中,錢怡原本算是最漂亮的一個,男弟子一路上對也是呼前擁後,百般討好,這讓十分用,但是商惜君一出現,原本那些討好錢怡的人,立刻將視如敝履,這讓錢怡心中十分生氣。
於是決定拿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商惜君開刀,找回失去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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