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輕回頭,看到含笑的輕揚,心大為放鬆了。
「這點兒小手段已經沒有辦法搖我了。」穆輕輕得意地笑了笑。
「嗯……這不是為了搖你對我的,而是考驗你,是否還會為了不該同的人心,你是那麼善良又容易的人,如果剛剛你因為夜堯的痛苦而了同心,那就危險了,他手裡的刀子,就變殺你的武。」
輕揚慶幸穆輕輕不是那種爛好人。
「原來如此……幸好他選的人是夜堯,我恨了夜堯,纔不會同他呢,哪怕他看起來再可憐也沒用。」穆輕輕哼了一聲。
想到夜堯的所作所為,就到憤怒,怎麼還可能對他生出同心來?
「就快要結束了,要堅持下去哦。」輕揚拍拍穆輕輕的肩膀,然後消失在了麵前。
穆輕輕皺皺眉頭,心想,還有什麼難關等著自己嗎?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腳底開始結了冰霜,周圍忽然變得很冷很冷,雪花飄飄而落,如同柳絮一般洋洋灑灑。
穆輕輕出手,握住了一片雪花。
待定睛一看,卻看到前方,兩個人手拿刀子,互相抵著對方的咽。
穆輕輕愣住了。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秋月和雪。
到非常心累。
明白,終極考驗是什麼了。
這個橫亙在心頭,始終無法給出答案的難題,終於再度擺到了的麵前。
雪和秋月,們是仇人,可們同時又是自己最親近最信賴的摯友,該如何選擇。
既不能不管們的恩怨,也不能手,幫誰都不行,不幫可能就要看著們兩敗俱傷。
真正是讓穆輕輕心力瘁的問題。
「秋月,暖暖……」穆輕輕正要朝們走過去。
卻發現自己被兩個人同時抓住了。
「輕輕,你到底幫誰?」容初看著。
「輕輕,你難道願意看著雪被秋月殺死嗎?」段飛葉也死死盯著。
「你們……你們夠了,放開我,這時候不應該是把們倆分開嗎?難道你們要看著們互相殘殺?」
穆輕輕頭疼不已,試圖掙。
「秋月要報仇,我覺得無可厚非,的世太悲慘了,姐姐的死都是雪族造的,我不會阻止報仇。」容初的態度非常堅決,「要做的事,我都會不計代價幫助。」
段飛葉也道:「雪有什麼錯?已經夠可憐了,背負了全族人的希,赫托族的悲劇,又不是造的,是先皇後,和雪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報仇?」
「正因為是雪族全族的希,纔要殺了,否則報仇還有什麼意義?」容初一針見地道。
「你這是歪理,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年雪纔多大?和秋月差不多大,憑什麼要負責呢?這不公平,有本事你們去找先皇後和皇帝去報仇。」段飛葉說的也很有道理。
「夠了,不要再吵了,我要被你們吵得瘋掉了!」穆輕輕吼道,「現在不是你們倆爭執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分開們,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死!」
容初搖頭,道:「我不會阻止秋月為族人復仇。」
「如果雪有任何差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段飛葉態度堅決。
「所以你們倆也想要打是嗎?」穆輕輕問。
容初看了一眼段飛葉,冷笑,道:「沒錯,如果他要去阻止秋月,我就會殺了他!」
「誰殺了誰還不一定呢!」段飛葉也回以冷笑。
穆輕輕隻覺得很無力。
儘管知道這是夢,但也知道,如果沒有辦法解決好這一切,就不能通過考驗,那夢魘可能會把困在這裡,讓始終被這個心魔糾纏。
穆輕輕到無比懊惱,尤其是這兩個傢夥還不依不饒地在自己耳邊聒噪。
「夠了,別吵了!」穆輕輕吼道。
容初抓住穆輕輕,問:「嫂子,到了你選擇的時候了,你是幫我和秋月,還是幫他和雪?」
「雪對你有數次救命之恩,你不會忘記的,對嗎?」段飛葉也看著穆輕輕,「如果被秋月殺了,你難道不會痛心嗎?」
「秋月也救過你,不僅救過你的命,還在你最痛苦的時候陪伴你,治癒你,如今正備煎熬,你肯定不會不管的。」容初又補充道。
穆輕輕想死的心都有了。
「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地把問題解決嗎?非得要互相殘殺?」穆輕輕問。
「債償!」容初咬牙道,「秋月的姐姐和親人們,死的太慘了,這份仇恨,要怎麼算?」
「本不是雪的錯,是雲夢的皇帝心黑了,他背叛了赫托族和秋月的姐姐,雪是無辜的。」段飛葉沖容初吼道。
「上一任聖為了消滅赫托族,出賣自己,和雲夢的皇帝結婚了,雪族還和皇帝定下了可恥的契約,就是為了對赫托族趕盡殺絕。雪既然是雪族聖,接了雪族的供奉,也要承雪族的罪孽,秋月不可能殺了所有雪族人,那麼善良,做不出來這種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雪族失去聖!」
容初痛苦地抹了抹臉。
「嫂子,難道這樣你都不能全嗎?已經決定,讓傷害降到最低了,隻要雪一個人死,其他人都不用死,不可以嗎?」
「你還要秋月怎麼做呢?已經很痛苦了,回憶起了族人慘死的那一夜,回憶起姐姐痛苦的麵龐,我太心疼了!」
容初落下一滴眼淚來。
段飛葉一把揪住容初的襟,問:「你這是什麼話?雪已經夠慘了吧,生下來就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因為要承擔雪族人的期待,所以必須要錮自己的,什麼自由都沒有,痛苦地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沒有人真的在乎的。可為什麼要去承擔別人的罪過?為什麼還要犧牲自己?」
「你們太殘忍了,太殘忍了吧!」
「我不管,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雪,除非從我的上踏過去!」段飛葉攔在容初麵前,寸步不讓。
容初冷笑,道:「好啊,那我就殺了你,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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