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果然氣得在砸東西了,輕揚則沉默地站在一旁,彷彿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被人家這樣欺負也沒半點兒脾氣,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壽王指著輕揚的鼻子罵道。
輕揚低著頭,也不回答,也不躲避。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壽王咬牙切齒,在屋子裡團團轉。
之辰走了進來,還沒開口,壽王就沖過來,劈頭蓋臉地罵道:“之辰,你簡直不是個東西,你欺人太甚,你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了嗎?”
“王叔,您這麼大火氣做什麼,當心氣壞了子,有什麼事兒坐下慢慢說!”之辰倒是顯得心平氣和,毫不介意被壽王噴了一臉口水。
壽王一把推開他,仍舊氣急敗壞,口沫橫飛地罵道:“別跟我來這一套,你這眼裡還有我這個王叔?你把我們壽王府都當了柿子吧?我告訴你,之辰,這件事我和你沒完,明兒一早我就進宮麵聖,看你如何向陛下代!”
“王叔,你一向最疼我了,有什麼事兒咱們叔侄二人不能坐下來好好聊嗎?您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我,新娘是半路就被弄混了,我也是進了房才發現的!”之辰一副自己也是害者的樣子。
壽王再傻也不會相信這套說辭,惡狠狠地瞪著之辰:“你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你故意的,要不你好端端地,為什麼忽然要跟輕揚把婚事定在同一天,還故意要在金鵲橋鬧事!”
“鬧事的是下麵那群不懂事的小子們,本來也隻是為了趕個好彩頭,民間百姓親,迎親的時候撞上了,也是這樣的,都是圖個熱鬧嘛!”之辰就是不承認自己早有預謀。
壽王冷笑,道:“民間……你可是堂堂辰王,難不和那些小老百姓一樣荒唐?”
“王叔,您真的是冤枉我了,這件事我真的不知,可見緣分這事兒是天註定的,我和琴兒本就是一對眷,終究是要在一起的,您又何必非得棒打鴛鴦呢?”之辰苦著臉問。
壽王咬牙道:“你們是不是鴛鴦我不管,陛下賜婚給了輕揚,就是我壽王府的兒媳,你故意掉包,就是在欺負輕揚,欺負我們壽王府,我絕不答應!”
“王叔,木已舟,你現在要怎麼樣?輕揚肯定也和李家小姐房了,難道你要本王娶一個了別人房的子為側妃?琴兒也不可能再從辰王府去壽王府的!”之辰一副無賴的樣子道。
他就是打定了這個主意,生米做了飯,誰還能把上琴強行帶走嗎?
壽王臉鐵青,手指指著之辰,一直抖著,這老頭也真的被氣得不輕。
晏無悔都看不過去了,道:“王叔,您息怒,別真氣壞了,不值當,這件事不如還是讓陛下做主好了!”
之辰見晏無悔胳膊肘向外拐,瞪了一眼。
“無悔,你說得對,我不和這個混賬東西浪費口舌,我現在就去宮門口守著,明日上朝之前,我就要將這件事告訴陛下!”壽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壽王一向是出了名的脾氣溫和,不和人爭鬥,還喜歡和稀泥。
之前和之辰在王府門口大鬧時,他還出麵攪和過,隻是被晏無悔幾句話就堵回去了。
其實壽王對之辰這個侄兒一直都關照的,古人嫡庶觀念很強,壽王覺得之辰是嫡出,更親近一點。
但是經過這件事,壽王怕是要徹底和之辰決裂了。
之辰為了上琴,犧牲可不小,壽王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和皇帝關繫好啊,也能在皇上麵前說得上幾句話,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著他老人家。
得罪了壽王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晏無悔看得出來,之辰眼裡的無奈和惋惜,隻是為了娶上琴,他似乎隻能做出選擇。
“王叔,您冷靜一點,把這件事鬧大了,對您有什麼好呢?我保證,會對輕揚做出補償的,他也是我的堂弟,我難道還能虧待他?再說了……李侍郎的千金配輕揚也算門當戶對啊!”
之辰覺得,這件事輕揚不虧。
“我呸!”壽王氣的都不顧儀態了。
“瞧你說的混賬話,不管李家小姐再好,那也不是皇上賜婚的,輕揚如何能跟你一樣犯下欺君之罪?你仗著自己是皇子,可以肆無忌憚,將來事發,你有皇後撐腰,有上家幫襯,我們輕揚能怎麼辦?要替你背這個黑鍋嗎?”
壽王紅了眼,看著兒子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惜。
再不得寵,輕揚也是他的親骨,做父親的,哪有不惜自己孩子的。
晏無悔覺得壽王之所以這麼生氣,不隻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更是為了輕揚著想。
晏無悔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語,置事外的輕揚,此時抬頭看了一眼壽王,眼神有些許容。
晏無悔忽然覺得,之辰這樣的做法,實在過分得很。
“王叔,您實在多慮了,我肯定會進宮去將事和父皇說清楚,我們隻要當做是一場意外,父皇不會降罪的!”之辰篤定地道。
壽王冷笑,道:“你當皇上會相信你的話?皇上是何等聖明,怎麼會被你矇蔽?”
“父皇可能不會相信,可是隻要壽王叔和輕揚不反對將錯就錯,父皇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難道父皇會希此事鬧大,損害皇家威嚴嗎?”之辰拿準了皇帝的心思,知道皇帝就算不高興,也隻能將錯就錯下去。
壽王氣得都笑了起來,搖著頭,道:“辰王果然好算計,連陛下都算計進去了,你不僅對我這個王叔沒有毫敬意,連你父皇你都不放在眼裡啊!”
“王叔,您這話怎麼說的?我豈敢對您和父皇不敬?王叔……您難道就不能諒侄兒嗎?我和琴兒經歷了這麼多,還要被拆散嗎?”之辰覺得辰王實在太狠心了。
壽王看著之辰,忽然變得冷靜起來,一臉認真地道:“辰王,兒長英雄氣短,你遲早會被自己的任給害了的,能做大事的男人,往往要舍棄這份弱的!”
之辰有些吃驚地看著壽王。
神王毒寵:二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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