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帶爸媽一起去,他們應該也沒去過崇臨吧?”
賀擎東一手提行李,一手牽媳婦,示意小堂弟鎖門,公寓鑰匙正式給他了。
圓圓乖乖鎖好門窗,提著書包走在禾薇後:“是啊姐,這次臺風崇臨損失慘重,我們去那兒消費,就當是給當地經濟做貢獻了。崇臨人民肯定很歡迎我們。”
得!這麼大一頂高帽子都抬出來了,禾薇還能不同意?
“行吧,十一若是沒其他事,那就去崇臨玩兩天。”
圓圓比了個勝利v的手勢,暗暗朝他老大眨了下眼。
把圓圓送到學校,賀擎東原地掉了個頭,準備走繞城高速回清市。
聽車載收音機播報,海城通往各地的高速已解封。倒是國道,因躺在馬路上的行道樹阻撓,個別區段時有擁堵現象。
正要拐通往城際高速的銜接路段,有路人突然沖出馬路,賀擎東眼明手快地踩了個急剎。
禾薇嚇出一冷汗。要不是他反應快,肯定撞上了。
“沒事。”賀擎東手,安道。
這時,禾薇認出那名冒失闖紅燈的路人,“這不是喬依玲嗎?怎麼……”
喬依玲並沒看到禾薇,朝車子方向吐了口唾沫,裡罵罵咧咧的,扯了扯被綠化帶勾了個的擺,匆匆跑向馬路對面的民政局大門。
民政局門口,喬志達和葉如珍正吵得面紅耳赤。
“臺風那天說好的離婚,這會兒又反悔,你什麼意思?”喬志達是真心不想跟葉如珍過下去了,這個蠢婦,只知道挑別人的刺,只知道給家裡惹來一起又一起的麻煩,卻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過失,這樣的日子他夠了。
葉如珍氣得渾發抖,拿起手裡的包包砸面前的男人:“誰跟你說好了?誰跟你說好了?明明是你的。問你要了一箱方便面,你就要我放手離婚?喬志達你還是不是人啊!說你男人真抬舉你了,哪家的男人像你這樣的,臺風天家裡不待、待小三那兒。還給小三買足吃的喝的,老婆孩子死在家,你卻拿一箱方便面敷衍,完了還我離婚……你哪裡還是人啊,簡直就是個畜生……”
“不止方便面。還有礦泉水你別忘了。而且離婚是你先提的,別賴我上。”喬志達一把攫住葉如珍的手,冷著臉道:“要不是你提離婚,我也想不到。那些吃的可不是我買的,人家聽說臺風來了馬上去超市囤貨,你個蠢婦,對門敲門提醒了還賴在沙發上不,死也是活該。你打電話說家裡沒吃的沒喝的,兒的都哭了,我冒著大風雨給你們娘倆送去。當時我可有提過離婚兩字?”
“你還好意思說!”葉如珍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你當時沒說,但事先電話裡不是明說了嗎?說是給我送吃的,但熬過臺風天就去離婚。”
“對!所以你為了一箱吃的就同意和我離婚了。”喬志達譏笑道。
“我……我不同意你不是就不給送了?你是真的想看我們娘倆死啊,然後好去和那賤|人雙宿雙飛……你個沒良心的,我從你一無所有就跟著你,現在發達了卻想把我推開,你想得!想得!……”
葉如珍哭嚎著撲上去捶打丈夫。
喬志達不耐煩地想把推開,可人恨起來,力道也是很足的,兩人拳打腳踢地扭做一團。
匆匆趕到的喬依玲。既怕路人看笑話,又怕爹媽打的兇了鬧出人命,捂著一邊嚶嚶地哭一邊喊:“別打了,爸媽你們別打了……”
“走了。一出鬧劇,有什麼好看的。”賀擎東發車子,載著禾薇駛離了現場。
……
文欣苑家住一樓的業主們,這幾天都在清掃、裝修。有的直接把房子賣了,換別的小區住電梯高層去了。
以前買房子多半考慮戶型、照,這次的臺風無疑給人當頭一棒。三十年不登陸不代表永遠不登陸。這不一登陸就是破壞災難。看來以後買房要多幾條考慮項了:譬如房子的抗臺風指數高不高、一旦發大水房子淹水的可能大不大等等。
濱海壹號別墅區經過此次臺風紮紮實實出了一回風頭。
沒有比較或許還不會這麼引人注目,可和別的開發商新付的樓盤一比,濱海壹號出名了――沒有一棟別墅滲水、沒有一棟別墅淹水,就連門前的草坪都不帶水窪、小區中心的噴泉池除了水位高漲卻不見漫水現象――宣傳語都不用刻意找,事實勝於雄辯。
這麼一來,兜裡有點錢、又對濱海壹號抱有那麼點想法的人們,蠢蠢了,只是一問房源,就剩最大的幾棟了,再一問價錢,嘖,又漲了啊,早知一開始就買了,說不定還能挑上一挑,一猶豫二猶豫的,大好機會都失去了。既漲價又是大棟別墅,臺風後比臺風前得多掏多錢啊。雖說錢這東西吧,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可同樣的房子就因為遲了一步,就得比別人多花十幾萬、乃至幾十萬又覺得忒不劃算。
猶豫的人有,咬牙買的人也有。臺風走後沒幾天,濱海壹號僅剩的幾棟大型別墅就被搶售一空了,單價還是初推預定價的三倍。
“你沒看到新聞裡播的,售樓中心的玻璃門都被碎了。”禾母給剛回家的閨夾了個,另一個夾給了腳婿,說著臺風過後發生在清市的頭條新聞,同時到無比慶幸:“幸虧咱們幾家下手早,要是這會兒的價格,說什麼我都不買,漲的也太離譜了。”
“要是臺風過了才初推預定,說不定就不到咱們家買了,價格也會漲的更離譜。現在就剩那麼幾棟大型別墅,開發商都沒怎麼宣傳,無非是被看房的人起哄著漲起來的。”臺風一走就趕乘飛機回家的禾曦冬,啃著醬豬蹄說道。
最近的菜場也大變樣,蔬菜瓜果的價格翻了三五番,關鍵是還有價無市。倒是禽類價格小幅度下跌,一則本地的豬羊鴨大屠宰,生怕臺風過後在牲畜群裡引發瘟疫。宰了再說,明年明年再養嘛。二則,外地商販見海城一帶發大水,想著大水剛退價肯定高。於是運了比較容易保鮮的禽類來販賣。兩個因素對對,禽類想漲也漲不上去了。
於是家家的飯桌上,都是葷菜多、素菜,有時甚至只見葷腥不見素。
“這樣的日子,要是擱舊社會。那簡直不要太好,可現在的我,只想吃幾口蔬菜啊蔬菜,怎麼就那麼難啊那麼難……”
禾曦冬解決掉手裡的豬蹄,掃一眼飯桌上的菜,忍不住歎氣,結果被禾母賞了個頭栗子:“吃還堵不住你的。”
當然,禾母也是瞅準了飯桌上沒其他人。賀老爺子臺風過後第二天回京都了,二孫子馬上要結婚了,上門送禮的人一撥接一撥。沒他坐鎮不像樣;賀遲風倆口子在江濱小區退大水後就搬回家住了,這幾天忙著跑單位;至於腳婿,都說婿了,自然是一家人了,這才沒好氣地敲兒子的頭,要是有外人在場肯定會給兒子留幾分面子的。
“市區還算好的了,你去你外婆家看看,想吃豬都不定買得到。豬圈都被大水沖了,豬都不知道飄哪兒去了。一些黑心肝的拿死豬來賣,好在咱們這菜場監管的還算嚴格。不然吃死人都有可能。”
一聽禾母說不正規的攤販還賣死豬,禾曦冬正要向另一個豬蹄的手了回來:“老媽你說真的?”
“騙你幹啥!你昨天不是接到你外婆打來的電話了?沒跟你講嗎?家裡養的鴨都被大水淹死了,村裡要求統一拿去曬穀場焚燒,不準吃更不準拿去賣。老多村民都哭呢。你外婆家養的不多,就自家過年吃吃的,可死了也心疼啊,到底是開春就抓來喂、小半年養下來了的……”
禾母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無奈,娘家打電話來的用意再清楚不過,無非是希能補點。家裡淹了水、很多家當都毀了,還有養著的鴨,一來一去,說蝕了兩三萬。
在大會堂避臺風的時候,聽收音機說崇臨那邊怎麼怎麼嚴重,樓房倒塌、人員傷亡,不孩子了孤兒、很多家庭失去了壯勞力……當時周家人想著他們還算幸運的,雖然家裡淹了大水,但至人是完好無損的。
可等臺風離境、大水退去,開始清算家裡的損失,遭難時油然而生的慶幸漸漸被蝕老本的心疼取代了。兩三萬啊,農村裡一年的產出啊,就這麼被一陣風、一場雨給刮走、沖沒了。
周老太尤其心疼,兒子的收不高、兒媳婦在家帶孩子沒工作,因為房租攥在周老太手裡,兒子一家平時的嚼用都是二老在出,換個時髦的詞“啃老族”,可現在一溜的房子要刷新、家要上漆、電要更換,難不也都由他們負擔?棺材本越花越薄了啊。
蔡明珠就給周老太出主意了:“媽,大姐他們刮臺風的時候聯絡不上,現在不是線路都通了。家裡淹大水怎麼說也是個大事,做閨的多總該出一點孝敬您和阿爹的吧。”
見老太太有所意,蔡明珠再接再厲:“還有二姐,家在市區肯定沒淹到,又開著木店,三姐妹當中條件最好的就數了,平時不跟我們來往也就算了,這時候不表點心意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只要不讓來掏這個錢,惡人不怕做。
周老太被兒媳婦說了,挨個閨打電話過去吐苦水,吐到禾母這邊時,想來前兩個電話白費老太太一番口舌――大小兩個兒誰也沒吱聲,老太太上火了,嚨繃得又尖又響:“婉芬啊,你也太不把娘家放心上了吧,家裡遭了這麼大的難,你咋還能這麼冷靜……”
禾母氣樂了。冷靜?臺風沒登陸就往娘家打電話提醒了好伐,誰讓他們自己不上心,家裡淹大水是比較倒黴,可淹大水的不止他們一家,因臺風損的家庭比比皆是,想讓補點不能好好說?這麼尖銳的嗓門是求人的態度?周婉芬自忖對娘家夠盡心的了,相比大姐、小妹、小弟,屬老黃牛的,吃的是草、幹的是累活。
禾母此刻也想通了,反正跟娘家往來,該出的自然會出,不該出的也別想讓當冤大頭。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和老禾同志起早黑幹苦力籌錢供倆孩子讀書的時候,咋不見娘家人來補點?
“媽,你要是心裡過不了這個坎,兩三萬都我們家出也沒事兒。”禾薇聽娘說歸說,但緒始終不高,心知終究還是惦記著外婆家,於是飯後陪在房間說己話。
禾母搖搖頭:“這不是兩三萬的事,你也知道你舅媽那子,來市醫院看了幾次病都要貪我幾塊錢掛號費,不請他們吃飯還覺得我這個二姐不厚道,說明是個小家子氣的,這一次兩三萬,以後呢?有點什麼事都黏上我們家了,我們家又不是開銀行的,任想取就取?人家銀行取錢還得憑存折呢……”
“總之吧,這個事我跟你爸商量好了,你外婆再來說,我也不管你大姨、小姨出多,就給六千塊,不高興我也管不著。”
禾薇聽娘這麼說,拿臉蛋蹭蹭娘的肩頭,小聲問:“媽,我捐了崇臨五十萬,卻沒給外婆家一分錢,你會不會覺得我不近人?”
“傻丫頭,這哪兒跟哪兒啊,你捐你的,跟你外婆家啥搭噶?你外婆又不是真的沒錢修房子,兜裡富餘著呢。倒是下回別當著親戚的面說,傳到他們耳朵裡就不好了。媽是肯定站你這邊的,別個親戚就不好說了,會覺得你傻,”
說到這兒,禾母頓了頓,事實上也覺得閨傻,當下食指一,點了點閨的額,沒好氣地道:“你說你,捐就捐吧,捐那麼多幹啥?自己攢著以後當嫁妝不好麼?阿擎也真是,居然由著你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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