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就找你們大姐。”周老頭一錘定音。
周文斌只好照辦。問帶了手機的村民往大家姐撥電話。誰料電話打不通,大概是電話線斷了還不知怎麼的。外甥的手機又一直於關機狀態。
“不會是故意關機的吧,就怕我們這麼多人湧過去。”蔡明珠抱著總算哄好的兒子酸不溜丟地道。大姑姐也就這點能耐了,不占你便宜,但也休想讓你占便宜。周家這幾個閨,都不是省油的燈。
周文斌瞪了媳婦一眼,轉問他爹:“爸,大姐家電話打不通。”
周老頭歎了口氣:“那寧芬那兒呢?能打通嗎?打通的話讓想辦法給我們送幾床被子過來,這麼凍著總不是個法子。”
同一個鎮,都是一路電話線,周彩芬家打不通,周寧芬家自然也打不通。不過周寧芬的老公,也就是周文斌小姐夫的手機打通了。
周文斌趕說了自家現在的況,末了說:“姐夫,趁著這會兒風雨小,能不能給我們送兩床被子過來啊?咱家房子淹了大水,還不知道啥時能退,出來的時候太匆忙,除了的小書包,啥也沒帶……”
蔣新國嗯嗯啊啊應了幾聲,掛了電話對周寧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你家那些人可真沒腦子,發大水了往外逃,竟然連被鋪行李也不收拾,還讓我給送去,這麼大風大雨的,我才不要送!被樹枝刮到、招牌砸到算什麼事?”
周寧芬原本是在擔心爹媽安危,如今聽說他們被統一安置在鎮裡大會堂,懸著的心落了地。又聽丈夫說弟弟問他們討被子、吃食,心裡也不怎麼舒坦,大姐家住的離大會堂更近,為什麼不找大姐找自己?可到底是親爹親媽親弟弟,不打電話來也就算了,打來了還能不聞不問。
家裡雖然有輛運貨的小面包。可不會開車啊,只能央求丈夫跑一趟。誰知蔣新國死活不肯冒這個險。
周寧芬哭上了:“你有沒有良心啊?啊?那好歹是你丈人、丈母娘,眼睜睜看著他們挨凍嗎?換做你爹媽你肯定二話不說就去了,說到底。你還是沒把我爹媽當爹媽看……”
蔣新國火冒三丈地回吼:“換我爹媽?換我爹媽他們寧願自己挨凍也不會讓我冒這個險!”
“現在風雨不是小了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大不了我跟你一道去,看能出什麼事……”
“嗤!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以為風雨小了就沒事了?你去外頭看看,小區裡的樹全躺倒了,堵路上還怎麼開車?讓我下去挪開嗎?這還只是小區。外面的路誰知道什麼樣了,你弟自己也說,周家村靠後的半座村莊全被水淹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淹到大馬路了,車子開一半熄火拋錨了算誰的?……他們倒好,自己躲在大會堂裡,要我開車送去,有本事自己來拿啊……”
倆口子越吵越兇,最後演變了夫妻掐架。
周寧芬的公婆上說得好聽,可話裡行間還是擔心兒子居多。所以這架吵到最後,也沒吵出個定論,周寧芬只好抹著眼淚給弟弟打電話:“阿斌啊,咱家小區的路都被刮倒的樹幹堵死了,車子開不出去,你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大姐家離大會堂不是更近嗎?要不找大姐借幾床……”
周文斌失地掛了電話。
回頭看看凍得發紫、臉發青的家人,再看看同樣人逃出來的其他人家,這會兒都已聯系上了附近的親戚朋友,正興高采烈地等著對方來接或是來送被鋪吃食。想想自己家,兩個姐姐都住鎮上,且離得都不遠,卻沒一個靠譜……
周文斌深深抹了把臉。心說要不臉皮厚點找市區的二姐幫忙吧,昨晚來臺風的消息還是他二姐第一個來電話提醒的,怪只怪他當時沒聽進去,他媳婦在那兒碎,他也跟著抱怨了一通,要不然也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的人出逃。可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度過這個難關。
周文斌絞盡腦回想二姐家的電話,可怎麼也記不起來,問爹媽、媳婦,也都說不知道,誰讓他們平時極主聯系老二,即使聯系也是讓老二回來掏錢、或是去市區看病讓老二幫忙掛號,別的時候基本不理。只得作罷。
好在廣播上說,鎮上來了不武|警兵,還帶來了不賑災資。只好幹等著兵來救了。
周彩芬那邊,座機電話倒是真的打不出去,不知道是電話線被吹斷了還是咋地,但張燕的手機其實是好用的,只不過見對門接來了很多鄉下的親戚,嫌外公外婆家也來電話求助,故意把手機關了,也沒跟父母說這個事。
現在有了孩子,家裡的雜越堆越多,上門做客都嫌,何況來了還得住幾天。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外加一個小外甥,這麼小的房子,來這麼多人哪裡安頓得下,索關機不接電話,圖它個清靜。
再說了,外婆家要真沒法住人了,這不還有個家住市區的二姨麼。二姨家可大多了,比自家足足大兩倍呢,有困難就找二姨去呀。
說到底,張燕還在為禾母送的結婚禮不夠大而耿耿於懷。
梅龍橋發生的事,禾家這邊當然是不知的。禾母番打了幾個電話都不通,心裡著急,可新聞裡也沒說梅龍橋一帶房屋倒塌什麼的,所以被閨一勸兩勸的,也暫時放開了。
直到中午景,一大家子圍坐桌邊吃餃子,聽收音機裡說武|警兵在梅龍橋安災民眾,並帶去了一幹賑災資,才總算獲悉了一些梅龍橋那邊的信息。又聽收音機說沒有人員傷亡,只是部分村落淹水,災民眾如今都被安置在鎮上大會堂,賑災資也都分發到位,末了還公布了一個大會堂的熱線電話,大概是盼著熱心市民捐款捐。
於是禾母照著這個電話撥過去,總算和娘家人聯系上了。
不巧的是,周文斌正好排隊領資去了,被喊來接電話的是蔡明珠。
蔡明珠怪氣地對禾母說:“喲。二姐,你是掐著時間打過來的吧?咱們家愁吃愁喝又怕冷的時候,咋不來電話關心?現在用不著了,你家那點東西就自己收著吧。咱們在這兒好得很。”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禾母氣紅了眼睛,對禾父說道:“以後周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好好好,咱不管了,咱們管好自己的小家就了。”禾父最見不得媳婦抹眼淚。手忙腳地勸:“你看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掉金豆子,連閨都不如了,不怕被人笑話了去,家裡還有客人呢……”
禾母帶著淚花佯嗔地往丈夫腰上掐了一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昂首地去廚房琢磨晚上吃什麼了。
這不一大家子呢,家裡雖然囤了不貨,可惡劣天氣不知道啥時才結束,務必得省著來。但又不能不吃飽,所以需要琢磨、需要計劃,看怎麼個搭配能多吃幾頓。
再還有,停電了晚飯不得提前啊,不然黑燈瞎火的多憋悶。蠟燭倒是有,可那搖來晃去的,關鍵是不夠明亮。何況這麼多人圍著吃飯,得點幾蠟燭啊;至於事先充飽電的節能燈,那是備著急用的,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能浪費。所以禾母總結一句話:停電了早開飯。吃完飯大家就著昏暗的燭火嘮會兒嗑,然後早點睡覺拉倒。
至於娘家,確定是安全的就好,別的也沒力管了。人也不缺這點關心不是。倒是閨那邊,得和說一聲,免得擔心。
於是,禾母人在廚房,遙控指揮禾父給閨撥電話:“趁電話還通著,你趕和薇薇說一聲。就說外婆家好著呢,讓別跟著心了,管好自己就。”
禾薇聽說外婆家沒事,房子是被水淹了,但人都逃出來了,這會兒被統一安置在梅龍橋大會堂,有武|警兵帶去的賑災資,足夠過上三天,三天後,臺風總該消停了吧。到時再去幫扶一把。
禾父言簡意賅地傳達完老婆大人的懿旨,又叮囑了閨幾句就掛了。
禾薇握著手機沉思。
“想什麼呢?”賀擎東收拾幹淨廚房,坐過來問:“不是說爸的電話嗎?”
“啊?哦,是老爸打來的,說是外婆家聯系上了,之前因為家裡被淹,逃去鎮上的大會堂了,武|警兵中午抵達梅龍橋,給他們送去了一些資。”
“那應該放心了,怎麼還發呆?”賀擎東含笑著抬手往額上彈了一下。
禾薇呼著痛額頭:“我就想呢,我以後再也不說‘來臺風涼快’這樣的話了,掃尾臺風是涼快,可真正被臺風打到的地方,災還是嚴重的。你看就連我外婆家都影響了,崇臨那邊可想而知……”
思及電視新聞裡曾見到過的洪災區場景,禾薇悶聲問:“你說我們能做點什麼?捐款捐嗎?”
“這事不急,臺風過後,政府肯定會組織。”賀擎東頭,見小堂弟識趣地躲去書房玩電腦了,心裡給他點了三十二個贊,將小妮子拉到懷裡,低頭親了一口:“你要不放心,咱們就自己捐。”
“啊?”禾薇傻眼,哪裡說不放心了,只是反應慢半拍而已,不過,“你說的自己捐是什麼意思啊?”
“看了一上午新聞了,崇臨那邊不是重災區嗎?到時咱們采買些資送過去,即使自己不去,也派信得過人去,挑災特別嚴重的家庭賑濟,不通過任何中介機構,免得擔心被克扣……”
“這法子好!”不等賀擎東說完,圓圓從書房探出頭,“我贊!算我一份!”
賀擎東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你有多零花錢?這可不比你學校組織捐款,十塊二十塊都行。”
這小子!剛還說他識趣、給他點贊呢,搞半天一直在聽壁角,幸好沒在客廳做什麼,要不然真是……
圓圓得意地膛:“老大,你可別小瞧我,我攢了好多零花錢了,不信你問姐。”
“你姐又不是你媽,管你攢了多零花錢。”賀擎東越加沒好氣了,搞得好像他媳婦是別人家管家婆似的。
“因為我把零花錢全讓姐幫我炒了呀,當然知道了。”圓圓興地蹦到客廳,他也好久沒看票賬戶了,趁著這會兒記起,催禾薇打開手提:“姐,快讓老大瞅瞅我零花錢到底有多,老是不相信我……”
禾薇無奈地搖頭笑,不過還是應兩人的要求點開炒件。
看到自己賬戶裡那串一二三四五六位的數字,而且還是明晃晃的5打頭,圓圓沖他老大齜牙咧:“咋樣?我沒撒謊吧,直接捐贈能有我的份吧?”
賀擎東好笑地揪揪他耳朵:“你行啊,不聲不響攢這麼多私房錢了,小叔小嬸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了。”圓圓垮下臉,隨即苦著臉央求道:“老大你可不能告訴他們呀,說了指定被我媽沒收充公。我這可是攢了十幾年的零花錢,而且是托老姐幫忙炒才變這麼多的,以前其實就那麼一丁點啦,姐說不能告訴家裡,不然就不幫我炒了,因為炒有風險,投資需謹慎,所以老大你也不能往外說啊,這事就我們仨知道,老大老大你好歹應一聲啊……”
賀擎東聽他說得哭笑不得:“行了,我幾時說過要告訴你爸媽了?心眼鬼得跟什麼似的。你自己這張把牢、別把你姐給賣了就行。”
“我才不會!”圓圓討好地沖禾薇笑:“是吧姐?”
“是!”禾薇配合地抿笑。
賀擎東長一,踹開了小堂弟,眼神示意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妨礙他跟寶貝媳婦談說。
圓圓一步三回頭地往書房走,一再強調:“那老大說好了啊,你們如果去崇臨縣,千萬記得喊上我。我還沒去過崇臨呢,據說那兒的青蟹特好吃……”
賀擎東和禾薇無力對,心裡不約而同閃過一句:這個吃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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