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井月峰上
赤離劍是一把三尺長劍,呈赤銅,表麵不時泛過赤銅的流,劍柄上雕著火焰紋,造型古雅,劍上不時有一縷縷火焰飄出,在周圍繚繞。
赤離劍在雲海中穿行,將四周的白雲染上一層赤銅芒,不久之後就來到了井月峰前。不同於忠恕峰的四平八穩,厚重沉凝,井月峰的形狀十分玲瓏神秀,山上水汽氤氳,整座山峰都縈繞在縹緲的淡淡雲氣中,像蒙上了一層輕紗。
另外,忠恕峰上多鬆柏,是以遠遠去,山如遠黛,澤沉凝。而井月峰上則各種花木都有,枝葉的要淡上不,是以遠遠眺之,如翡翠,靈秀通。
楚狂歌使著劍在半山腰降下。踏上井月峰,就能到撲麵而來的水汽,相較於忠恕峰的秋高氣爽,在井月峰,即便是在秋季,空氣也帶著十足的潤意。
“二師兄,你要取哪口泉?”宋明庭一邊隨著楚狂歌往山上走,一邊問道。楚狂歌輕輕噓了一聲,低聲道:“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別張,不會被人發現的。”
兩人走了一陣,不久之後,便遇上了人。
上方,兩名俏麗的蓮步輕移,正緩緩從山上走來。
楚狂歌抬頭見到兩人,忙迎了上去,熱的打招呼道:“靜儀師妹、瀟瀟師妹,你們是要下山啊?”
兩名停了下來,其中那名長相端莊氣質溫婉的先是回了一禮,然後才聲回答道:“我和瀟瀟師妹正打算下山,楚師兄你是上山來取水的嗎?”
但另一名長相俏一些的就不那麼友善了,看到楚狂歌後就把臉撇向了一邊,這會兒聽到溫婉的話,便忍不住埋怨道:“師姐,你乾嘛還要理他?他這人油舌的,哪有什麼師兄的樣子,之前還來咱們井月峰泉水!”
得!原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宋明庭在心中默默道。
饒是楚狂歌臉皮厚,被這麼一搶白也不有些尷尬。一旁,宋明庭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後,就將目移到了眼前這兩名上。
這兩人他都是認識的。氣質溫婉的那個郭靜儀,潑辣一些的則作柳瀟瀟,兩人皆是井月峰真傳長老煙柳道人的弟子。
“師妹!”郭靜儀峨眉輕蹙,低斥了柳瀟瀟一聲,然後對楚狂歌報以歉然的笑容。楚狂歌沒皮沒臉慣了,尷尬也隻是一時的,嘿嘿輕笑兩聲就過去了。
接著,郭靜儀就把目轉到了宋明庭上,略顯疑道:“這位是?”
到並非是故意這樣問,因為真的不認識宋明庭。沒辦法,宋明庭天資一般,上也沒什麼值得人注意的地方,在加上他人又向敏,很上別的峰,平時低調的很,所以其他五峰中認識他的人不多,郭靜儀不認識他很正常。
楚狂歌如夢初醒般拍了拍腦袋,介紹道:“這是我的三師弟宋明庭,我讓他一起幫我來取泉水。”然後又轉頭給宋明庭介紹道:”師弟,這位是煙柳師叔座下的大弟子郭靜儀師姐,這位是煙柳師叔座下的二弟子柳瀟瀟師妹。”
宋明庭清風朗月般一笑,彬彬有禮的招呼道:“郭師姐,柳師妹。”
郭靜儀淺笑著回禮,柳瀟瀟卻是臉微紅,有點被宋明庭的笑容晃到了,但很快就想起了什麼,心直口快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克己師伯那個連道鼎期都還沒達到的弟子!”
宋明庭在們井月峰很有名,因為他是忠恕峰有名的天賦平庸之人,天賦之差,在他們這一輩的真傳弟子中隻能排末尾,這倒不是關鍵,關鍵他還是峰主親傳弟子,這有十分眨眼了,所以雖然沒見過宋明庭,但卻聽說過他。
話一說出口,柳瀟瀟就意識到了不妥。這種話私下說也就罷了,哪能當麵人傷疤呢?
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這會兒柳瀟瀟便是想收回來,也來不及了。的臉有些燒紅,下意識的到了郭靜儀後。
楚狂歌罕見的沉了臉。另一邊,郭靜儀也是花容變,連忙道歉道:“明庭師弟,對不起,我師妹不是這個意思,師妹,還不快給明庭師弟道歉!”
柳瀟瀟格雖然潑辣,但並非驕縱之人,剛才隻是心直口快而已,心中本就有了歉意,這會兒被自家師姐拉了出來,自然不會犟著。
“明庭師兄,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柳瀟瀟誠心誠意的道歉道。
楚狂歌的臉這纔好了一些。
宋明庭卻是灑然的笑笑:“沒事,我本來就沒到道鼎期嘛,不過那是從前,接下去我會發追趕的。”
柳瀟瀟瞥了他一眼,想從他的臉種看出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宋明庭注意到了柳瀟瀟的目,心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沒有生氣,因為他深知柳瀟瀟的格,也知道剛才那話純粹是沒過腦子口而出的,本並沒有惡意。況且即便柳瀟瀟對他抱有惡意,他也不會介意,因為無論柳瀟瀟還是郭靜儀,在上輩子都曾與他共歷風雨過。
上輩子,山門被冥鬼宗攻破之後,他們這些倖存下來的弟子就在倖存的太上長老和長老們的帶領下來開始了顛沛流離的流亡生涯。
這種相互扶持共抗危機的日子,是很容易形深厚的的,這種之深厚,一般人絕難會。除了那幾個中途背叛的叛徒以外,他們剩下的人,每一個人都對彼此抱著百分之百的信任。而郭靜儀和柳瀟瀟就是這些人中的兩個。
兩人都幸運的在滅門一戰中活了下來,在往後的日子裡,和他們一起流亡,一起逃命,一起抗爭,一起絕掙紮,所以他怎麼可能為這麼一點事到介意呢?
柳瀟瀟的臉更紅了些。這時,臉已經恢復過來的楚狂歌言道:“果然不愧是我楚狂歌的師弟,有誌氣!對了,兩位師妹,這一次我要釀一種新酒,到時候釀好了,送你們一些啊。”
郭靜儀笑了笑,溫溫婉婉的謝過了楚狂歌的好意。接著,幾人又說了會兒話。
正待郭靜儀和柳瀟瀟要離開的時候,遠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不是宋明庭嘛,怎麼有空上井月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