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來到無涯老人的領地。
無涯老人愈發強大了,法力無邊無際,不知多強者簇擁著他,儼然是宇宙中的第一聖地。
彌羅宮和天都城的戰爭持續了四個宇宙紀之後,元氣大傷,開天眾不知所蹤。無涯老人一家獨大,而且更有世界樹可以連接未來,讓未道的強者也可以活到下一紀,因此擁護者眾多。
自從天都城戰敗,淩天尊被彌羅宮主人鎮,開天眾銷聲匿跡之後,“道者”便隻剩下了秦牧一人。
道境道樹係讓無涯老人的修為越來越強,甚至有傳聞說,他的力量早已超過了彌羅宮主人,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即便是四公子紫霄也與他來往甚,公子紫霄借用他的力量,完了一統宇宙的宏圖霸業,為第十二紀的宇宙大帝。
紫霄要做很多事,還打算借用無涯的力量試圖回到過去救回亡妻,——然而這一切隻是徒勞。
無涯老人也樂得紫霄做自己的傀儡,扶持他統治宇宙乾坤。
當此之時,三公子淩霄開創出祭質能置換法門,通過祭,質能置換,前往下一個宇宙紀。如此一來,彌羅宮在每次破滅劫和創生劫中,便不用擔心折損道者了,隻是他還未將這種法門流傳出去。
秦牧來見無涯老人,無涯老人因為他是“道者”,對他很不待見。過往的曆史中,他們的關係很好,無涯老人與秦牧的友誼甚至可以追溯到第二紀開辟之初。
然而秦牧與天都走的很近,讓他們的關係出現裂痕,後來無涯老人便很搭理秦牧了,甚至視若仇寇。
當秦牧牽著秦靈筠的手走到世界樹下時,突然混沌蒼茫,籠罩整個世界樹,厚重的混沌之氣讓人無法息。
所有人都以為七公子混沌與無涯老人必有一戰,甚至連彌羅宮也被驚,彌羅宮主人出關,隔空觀。
但冇有人知道混沌裡麵發生了什麼事。
當混沌之氣散去,無涯老人與秦牧的關係又像是回到了從前,兩人談笑風生,似乎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
太上等人也冇有看到混沌中發生的事,於是前去詢問彌羅宮主人,彌羅宮主人道:“混沌的神通,我也看不太明白。不過無涯老人應該是忘記了一些事。”
太上等人追問,彌羅宮主人卻冇有細說,隻是道:“混沌是你們的師弟,他距離道越來越近了。你們不要去招惹他。這些日子,我要跳出十一個宇宙紀的混沌長河,探查未來,你們不要總是老七。”
“老七還冇有道?”眾人眼睛亮晶晶的。
彌羅宮主人終於跳出了混沌長河,來到河麵上,他的神通已經到了超越所有時代的地步。直到後來的第十六紀末期,彌羅宮的神通才達到這一步。而且,那是的彌羅宮神通隻是回到過去,而並非向前,前往未來。
彌羅宮主人,已經超前太多,他站在長河之上,看到了過去的種種,又看到了未來的種種。
在他前方,有第十二紀的混沌長河,在他後,是十一個宇宙紀的過往。
時不時有一個個影從道道長河上穿過,那是返回過去的人們,他們像是看不到彌羅宮主人,從他旁甚至穿過。
短短時間,彌羅宮主人便徹過去十一個宇宙紀的一切,將世事察,但對未來,他一無所知。
他轉前行,走過了第十二紀被毀滅的未來,走往第十三紀。
第十三紀同樣也被毀滅。
他又走向第十四紀,第十五紀,第十六紀。
他雖然無法看破混沌長河,看到這些未來的宇宙紀發生的事,但這些宇宙紀的破滅,表明瞭他的失敗。
第十六紀再向前,已經冇有了混沌長河,他在河麵上遙,看不到未來的第十七紀的任何東西。
冇有彌羅宮,冇有世界樹,冇有歸墟大淵,黑暗茫茫,那裡什麼也不存在。
彌羅宮主人落淚,獨自在長河上大哭,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大哭。
他的一切堅持,一切理念,都就此轟然崩塌。
就在此時,第十七紀的黑暗中突然有混沌之氣湧出,一座寶殿出現在混沌之氣中,與十六道長河相連。
這座寶殿,與彌羅宮、世界樹和歸墟一樣,出現在過往十六紀的所有長河上。
他約約的看到那座寶殿中,有一個人影屹立。
“那是未來的生機嗎?”
彌羅宮主人心神激盪,沿著一道道連接著混沌長河的混沌之氣,向那座大殿走去。
他距離那座大殿越來越近,周紫氣氤氳,抵擋來自未來的阻力,隻見那大殿宏偉古樸,蘊藏著各種奇異的大道。
他走殿中,殿中卻冇有人,隻有十六道混沌長河。
這十六道長河就是殿外的十六道長河!
他抬頭去,在十六道混沌長河的儘頭竟然還有一座混沌大殿,朦朦朧朧有一個影在那裡!
他走上前去,過十六道長河,走殿中,卻見殿還是十六道長河,而長河儘頭還有一座混沌大殿!
這一刻,彌羅宮主人竟不知自己是在殿還是殿外,竟不知那殿中人是在殿還是殿外!
“混沌屯蒙如卵,昏昏默默盈空。浩然太素抱鴻蒙!一炁循環凝重。”
他不住長聲高,這是另一種讓他激盪的道法,讓他有一種在未來見到同道的覺,他繼續向那個殿中的影走去。
“真水真火,氤氳盤結如冰。中心元始造玄功!三氣齊分太定。”
他的大道震盪,期盼能夠得到殿中人的迴應:“好一座混沌殿!屹立在時空儘頭,指引著我來到這裡!這是未來第十七紀的宇宙罷?未來世的道友,你能修煉到這一步,著實不易。你們的宇宙,還冇有經曆過破滅劫罷?”
“後學末進,第十七宇宙秦牧牧天尊,見過道兄。”那個影向他見禮。
彌羅宮主人心神震盪。
他與這個秦牧的人聊了許久,又折返回去,回到第十二紀。
“混沌從未來過來,是想走過過去的十六個宇宙紀,做到混沌道。難怪他總是說自己是彌羅宮的老七,原來他是第七個道。”彌羅宮主人心中默默道。
公子的道與其他道者不同,公子都是在某一領域達到彌羅宮主人也無法達到的就的人,秦牧雖然回到過去,混沌之道日漸,但冇有走過十六個宇宙紀,他便無法真正的道。
因此,他還差了些火候,不算真正的彌羅宮公子。
“混沌來自第十七紀,我隻要在第十七紀的創生劫時,看遍十七紀的未來,便知道未來是否還好。”彌羅宮主人出笑容。
秦牧見到了無涯老人麾下的那個瘦長怪人,其人名由瞼,由瞼是臉中心有眼的意思,他人如其名,眉心隻有一隻眼睛,占據了半張臉。
秦牧微微一笑,帶著善意,指點由瞼如何修煉自己的眼睛,由瞼激萬分。
秦牧和秦靈筠飄然而去。
“爹,我們去哪裡?”
“去找淩天尊。”
過了幾日,太上告訴彌羅宮主人,道:“老師,老七闖我的方尖碑林,把道者淩救走了。”
彌羅宮主人道:“整個醃臢場都是他的神通所化,他想救人自然能夠輕易救走。”
太上有些不甘,道:“老師,道者淩是你親自鎮的!”
彌羅宮主人道:“道者?何謂道者?太上,你始終難以再進一步,源便在這裡啊。你好生想一想,想通了,你便能再進一步。”
太上冇有想通。
第十二紀末期時,破滅劫發,道者淩殺到無涯老人麵前,重創無涯老人,隨即秦牧前來搭救無涯老人,驚退道者淩。
這一戰,無涯老人創頗重,許多強者想要渡到下一紀,卻因為此戰出了岔子,有人發現無涯老人的鬚連接到了第十七紀,被第十七紀守在世界樹下的一個強者殺了不知多。
他們稱那個人為第十七紀的狩獵者。
無涯老人也因此與秦牧關係更好了。
後來,秦牧邊多出了一個瘦瘦的影,從此第十三紀便鬨了賊,很多人都被了,無涯老人更是被得很慘。
彌羅宮也被了,太上道:“賊在彌羅宮!”
於是,太上搜尋那賊人,把賊人抓住,是個乾瘦的老者,送到方尖碑林中鎮起來。
第十七紀。
秦牧離開的第二個年頭,公子太上確定秦牧已經離開了第十七紀,這才放下心來,把開天眾送自己的道樹所鑄造的木船上,太易鎮守在船頭,公子太上送他們離開,道:“諸位道兄,你們回到第十六紀,要提防公子混沌。”
太易道:“但請放心。我早已識得他的真麵目,有所防備。”
太上送他們回到第十六紀,滾滾的混沌之氣從時空深湧來。
太上鬆了口氣,回到元界,開始化道轉世。
就在太上轉世之後,方尖碑林崩塌,一個乾瘦老者從方尖碑林中走出,閃離去。
“我回來啦!”笑聲在虛空中來回迴盪。
第十三紀時,彌羅宮又有了一位公子,公子無宗,秦牧又返回彌羅宮,與公子無宗把酒言歡,開懷暢談。
第十四紀時,公子湛寂橫空出世,湛寂出生自歸墟,是歸墟神。秦牧又跑了過來,與公子湛寂把酒言歡。
幾位公子對這個小師妹很是上心,把秦牧攆走,免得帶壞了湛寂。
第十四紀的末期,秦牧帶著秦靈筠來到破滅劫誕生之地,秦靈筠好奇道:“爹,我們這次做什麼?”
“來接一位故人。”
秦牧麵帶微笑,仰頭看向混沌長河。
琴聲從河中傳來,一個子跌破滅大劫之中。
秦牧抬手,將那子牽引過來,秦靈筠捧著古琴上前,脆生生道:“你是我孃親嗎?”
那子收了古琴,了的小臉,笑道:“差一點兒便是你孃親了。我月,你可以我月姨。”
抬起頭來,看著秦靈筠後的秦牧,似笑非笑:“牧,你冇有食言。你來到這裡多久了?”
“十四年了。”
秦牧著秦靈筠的小腦瓜,目溫,風輕雲淡:“靈筠已經十四歲了。”
一個混沌是一年。
對秦靈筠來說,現在是十四歲的年紀。
“靈毓秀冇有跟過來?”月天尊四下看去,目閃爍。
秦牧笑道:“冇有。不過我找到了淩天尊。”
淩天尊到來,接走了心有不甘的月天尊。
“靈筠可能想要一個後孃。”對淩天尊說道。
淩天尊道:“有人不想要。”
月天尊與關係最好,什麼話都可以說,氣道:“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要?”
“我問過。”淩天尊淡漠道。
月天尊氣得彈琴。
第十五紀的創生劫前夕,彌羅宮主人還在看向未來,然而秦牧還是帶著秦靈筠走來,一片混沌擋住了他的實現。
第十六紀的創生劫前夕,秦牧又來了,依舊擋住他的視線。
彌羅宮主人已經習慣了被他阻擋住視線,冇有說什麼。
終於,第十六紀在持續了短短六億年時間,便徑自破滅了。
這一次,秦牧又來擋他的視線,彌羅宮主人道:“混沌,從前你總是阻擋我去看未來,但是這一次,你無法擋住我的視線了。我將看遍第十七紀所有的未來,你阻擋不了。未來怎樣,我想親眼看一看。”
“老師,從第一紀至今,冇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弟子已經道了,我想試一試。”
秦牧鬆開秦靈筠的手:“你是過去十六個宇宙紀的最強者,無涯老人,天都之主,甚至淩天尊,在你麵前都是不堪一擊。但我不同,我是未來紀的最強者。”
他的軀屹立,創生劫前夕,第十七紀一片混沌蒼茫。
第十六紀的破滅劫到來之時,他便已經道,現在的他,是最為強大的他!
他已經索到超越道境第四十重天的程度。
他的符文元,從鴻蒙符文中完全超出去,他有絕對的信心與彌羅宮主人一戰!
“老師,你曾經說過我的道法是中心元始造玄功,我距離你說的那個境界已經很近了。”
秦牧心中湧出無比強大的信念,沉聲道:“我不會讓你看到未來!”
萬億年來,他從未嘗試改變過去,但是現在,他想改變一下,改變自己的老師,彌羅宮主人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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