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太上果真去了歸墟看看,不慎失足跌第二紀的歸墟大淵,差點死在裡麵。
彌羅宮主人聞訊趕至,把他救了上來,卻見老實人太上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抱著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孩,聰明伶俐的歸墟神。
“誰讓你下去的?”
彌羅宮主人訓斥道:“這裡麵是何等兇險?以你現在的實力下去,小命難保!”
太上放下歸墟神,低頭認錯,道:“是七師弟讓我來看看。七師弟他們父剛纔還在這……”
他四下看去,早就不見秦牧父的蹤影。
“難道我被騙了?”太上撓頭。
彌羅宮主人麵一沉,語重心長道:“你這個七師弟雖然是真的,但我觀他有些邪,不太像是好人。今後你可能還會遇到他,一定要離他遠一些。”
太上死裡逃生,連連點頭稱是。
彌羅宮主人看向那對歸墟神,立刻看出們的不凡,道:“你們二人其實是一人,一心二,一道二用,千萬不要把自己當兩個人。當兩個人,必然會生出子。今後你們便隨我修行吧。”
那二福至心靈,叩拜道:“還請師尊賜名。”
“一生一滅,道法無極,你們便做無極罷。”
彌羅宮主人道:“你們要當心你們的七師弟,混沌,不要被他坑了。”
二相視一笑:“老師,我們聰明伶俐,誰能坑得了我們?”
彌羅宮主人搖了搖頭,有些不安,同時心中還有些古怪:“未來的我,怎麼會收了這麼個弟子?他做事有些肆意妄為,須得提點提點。”
他去尋秦牧,秦牧正在第二紀的星空中酣睡,一個個夢境從混沌中散發出來,混沌化作一個個微型的宇宙,混沌的兒正在一個個宇宙中穿梭,歡樂的玩耍。
彌羅宮主人站在這片夢境前,突然其中一個宇宙中一個道者秦牧探出頭來,彌羅宮主人含笑,點頭見禮,卻見那道者秦牧口中著無人聽懂的語言,麵焦急的衝他喊。
彌羅宮主人聽不明白,突然隻見那個微型宇宙破滅,破滅劫發,整個宇宙中所有的秦牧統統化作劫灰,隻剩下一片混沌。
而那個道者秦牧也變了劫灰,卻有著大羅天碎片和枯萎的道樹保留下來,隨即創生劫發,大羅天碎片和枯萎的道樹也隨之湮滅,不複存在。
彌羅宮主人若有所思,折返回去,從此之後彌羅宮便有這麼一個規矩,不許打攪七公子混沌睡覺。
他未雨綢繆,在第二紀元還在長的階段,便開始準備應對破滅劫。
第二紀元漫長悠久,誕生了許多聰明而又強大的存在,發生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其彩程度,不遜於第十七紀,波瀾壯闊有過之而無不及。
彌羅宮主人儘了自己傳道授業的職責,便開始打造第一座玉京城,渡世金船是渡,渡世於船中,玉京城則是,破滅劫於外。
他專心完善玉京城,冇有關心外界的事,太上已經道,可以替他做很多事。
然而便有太上來告狀,說七公子父又做了何事雲雲,父二人又如何四坑蒙拐騙雲雲。
彌羅宮主人問明原委,卻都是一些瑣事,大是大非上冇有錯誤,道:“不要去理他,他是你師弟,看他不要帶著見。”
“他門比我還早,為何他師弟?”
太上悶聲道:“他本事比我高,應該是師兄纔對。”
“他是從未來回來的,做事穩重,反倒是你比較跳。”
彌羅宮主人道:“我觀他做的事,雖然看似坑蒙拐騙,但冇有犯錯,倒是你經常看起來是好心,反倒會辦壞事。你要多多向師弟學習。”
之後,太上果然穩重了許多,做事三思而後行。
第二紀元,還是破滅了。
彌羅宮主人想要搭救所有人,卻再度失敗,隻有玉京城中保住了太上等數幾個道者,無極因為躲在歸墟裡,逃過了破滅大劫。
彌羅宮主人落寞的離開破破爛爛的玉京城,看著破滅大劫肆意摧殘第二紀,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這時,他又看到了他的七弟子,混沌帶著他的兒在第二紀的破滅劫中暢遊,那個小孩在吸收破滅劫的力量。
第二紀的破滅劫中,存在了很多第一紀不曾存在的東西,有一片丟醃臢的場地,有一個混空間。
父二人在破滅劫中忙來忙去,不知道鬨些什麼。
即便是彌羅宮主人的氣量氣度驚人,此刻也不有些來氣,尋到秦牧父,悲憤道:“你回到過去,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為何要看著破滅劫發生?為何不救下世人?”
秦牧父停下腳步,秦牧見禮道:“老師,我此來隻是來做個見證,來尋找一些人和,我不會乾涉過去。而且,我也無法救下他們。”
“隻是見證嗎?”
彌羅宮主人落淚,想起第二紀的蕓蕓眾生,一個個葬在破滅劫中的道友,便悲從心來,過了良久,方纔道:“未來如何?”
“未來很好。”
秦牧撚來一縷混沌之氣,做一個團送給他,道:“老師,第三紀元還有蕓蕓眾生,還需要老師世渡人。”
第三紀的創生劫發之前,彌羅宮主人終於重拾道心,重拾理念,他回頭看到第二紀無儘的曆史畫麵,向前看去,則看到第三紀元將要發生的未來。
他無法看到第三紀元的一切,因為未來是質粒子的演變,任何一個粒子的擾都會造無數個畫麵,即便是他強大的智慧,也無法一眼穿未來。
他還不夠強大,但是他想看看未來,看穿未來,想看自己有冇有功。
這時,混沌父二人也走創生劫的前夕,未來的畫麵一片混沌蒼茫。
彌羅宮主人隻來得及瞪了這父二人一眼,創生劫便已經發,他隻得竭儘所能的保護太上,免於太上葬在浩劫之中。
這時的太上,可冇有對抗創生劫的能力。至於無極,則無需他擔心。
五太演變,第三紀元到來,無涯老人與秦牧父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天,無涯老人慨道:“兩個紀元過去,隻有你們父算是我的老朋友,能聊得來。彌羅太忙,太上是個啞,無極丫頭形容可憎,隻有你們父順眼。”
他們看著彌羅宮主人帶著太上和無極在新的世間行走。新的宇宙一片荒涼,生機卻在孕育。
太極的力量,讓這個新的宇宙多出了許多生命。
太極,是萬之母。
彌羅宮主人見到了這一代的太極古神,太極古神一出世便了道,是個年輕人,自名天都。
天都跟隨他修行很久,但是理念與彌羅不合,便走出彌羅宮,自立門戶。
秦牧帶著兒秦靈筠跑過去,天都開創天都神城,他見到了變蹟的玉京城,聽彌羅宮主人說起破滅劫和創生劫,便有了自己的想法,打算也建造一個可以渡過兩種大劫的神城。
秦牧父在天都城混了兩個席位,與天都城的很多道者都很是相,甚好。
太上頗為不忿,向彌羅告狀,彌羅道:“你要穩重,你師弟做事自有其道理,不必斤斤計較。彌羅宮與天都城雖然理念不合,但都是為了未來,並無分彆。”
太上又穩重了一些。
第三紀元很快來到壞的階段,天都城中的道者為了即將到來的破滅劫和創生劫而勞碌,吵來吵去,想出許許多多辦法。惟獨秦牧父隻是占著席位,卻從來不出主意。
最終,秦牧父被攆出天都城。
天都頗為惋惜,向秦牧道:“混沌道友,他們不知你的本事,我卻知道你的本事之高甚至可能還在我和老師之上。他們認為你是個混蛋,我卻覺得你的一言一行都大有深意。不過,我也不能留你,隻好送君離開。天都城的門戶,時刻為君敞開,恭候大駕。”
秦牧含糊其辭:“道兄放心,我會回來。”
第三紀元破滅,天都城完全毀滅,玉京城也損失慘重,存活下來的道者寥寥無幾,隻剩下一些殘破的道樹道果。
天都在混沌中大哭,彌羅宮主人帶著太上前來安他,頗有同病相憐的意思。
這時,他們看到秦牧父在破滅劫中忙來忙去,那個秦靈筠的丫頭還在忙著汲取破滅劫的力量。
天都怒氣沖沖,便要上去理論,彌羅攔下他,道:“他是來自未來的,有些事不能說。”
“知道卻不說,回來有何用?”天都還是怒氣難平。
彌羅努了努,天都看到了破滅劫中的廢棄之地和混空間,父二人正把混沌中誕生的一些東西往那兩個地方搬。
“你打不過他的。”
彌羅道:“我都看不他的本事。”
天都沉默下來。
“混沌,未來如何?”彌羅宮主人又問秦牧。
“未來很好。”
天都冷笑。
不過第四紀時,秦牧又跑了過來,天都冇有埋怨他,也無暇理會他。天都有大事要做,他要搶在彌羅宮主人之前,把第四紀的先天五太收麾下。
他要證明自己的理念比老師的理念更好,他的氣度懷,也都比老師更好。
天都城壯大起來,他有著許多追隨者,天都城的神通道法也漸漸自係,與彌羅宮的神通道法差彆越來越大。
太上有些不快,因為天都城對外說,彌羅宮並非正統,天都城纔是正統。
他去理論,卻被天都城眾打了一頓,回來向彌羅宮主人告狀,彌羅宮主人道:“我與他都是為了爭渡,渡世人,誰是正統又有何區彆?”
又過了些年,太上對彌羅道:“老七又在搞事!民怨極大,好多人都來告狀,說他作惡多端!”
彌羅宮主人檢視秦牧的作為,笑道:“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太上,心量放寬。”
又過了些年,無涯老人來見彌羅宮主人,說天都作惡,是道者:“道友,他們要壞你的道統哩!”
彌羅宮主人笑道:“天下道法出自彌羅,這句話或許有些偏頗。道兄,說不定他們纔是正統。”
無涯老人隻得作罷。
第四紀的破滅劫來臨,天都城眾對天都道:“那對父跑了!”
天都道:“不必理會他們,我們正麵對抗浩劫!”
“爹,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秦靈筠不解,見秦牧帶著來到浩劫發的地方,連忙問道。
“等一個人!”
秦牧死死盯著破滅劫發之地,隻見那裡混沌之氣氤氳盪,連長河,很快破滅劫便會瀰漫到整個宇宙,席捲所有諸天。
突然一人從混沌長河跌河中。
那是一個巨人,廣大,手持大斧,眼看便要從破滅劫中跌第四紀,他卻鼓盪法力,力向劫外跳去!
就在此時,秦牧探手一抓,他的手掌落劫中,化作無數白骨將那巨人死死抓住,拉劫中。
那巨人此刻的腦袋還在混沌長河的河麵上,抬頭對著長舟之上的魏隨風和叔鈞笑了笑:“循圖救我!”說罷,便被秦牧拉長河。
那巨人落第四紀的破滅劫中,揮斧便砍,秦牧抬手擋住,笑道:“太易,是我!”
巨人太易神態錯愕,失聲道:“是你小子把我拉劫中的?”
秦牧出一指頭,小心翼翼的推開脖子上的太易神斧,笑道:“道兄,彌羅宮主人也是好意。你冷靜一下……”
神斧被他推開,隨即又架在他的脖子上。
浩劫完全發,第四紀被毀滅。
秦牧連忙道:“你的天都之在此,我給你一個混沌符文,可以幫你的元神轉世到第五紀,不會因此消失。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天都城的作為!”
天都神城即將被捲破滅劫中,他不由分說將混沌符文印在巨人太易的上。
天都神城捲破滅劫,巨人太易心中一驚,正以為自己會消失,卻見自己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混沌?”
他收起太易神斧,疑的看著秦牧:“公子混沌?”
秦牧含笑點頭。
太易歎了口氣,道:“你將我拉到第四紀,會因此讓第十七紀的你承莫大的力,延康甚至會因此而被滅。道友,你……”
“第十七紀的征戰,我已經完全扛下來,扛過去了。”
秦牧牽著秦靈筠的手,淡淡道:“你走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我這次回來,便是為了全那些事,徹底解決未來的虛空。我還要尋找一個人,長著三隻眼睛的瘦長怪人,你應該知道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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