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牧被吵嚷的村民驚醒,起來詢問,這才知道昨晚更夫突然暴斃,把村民們嚇了一跳。
昨晚秦牧伐樹,砍倒樹後大樹裡迸出一條大蛇,已經很嚇人了,冇想到深夜裡又有更夫暴斃,讓村民們惶惶不安,議論紛紛。
那對夫妻捧著個盤子,上麵放著紅布,紅布上是一些酬禮,道:“老孃婆,小兄弟,我們是窮苦人家,也冇有什麼好東西,這點東西你們一定要收下。”
秦牧正要推辭,瞎子道:“牧兒,收下吧,不要讓人念著你的好。”
秦牧將紅布上的幾件東西收了,向夫妻二人告辭。那男子笑道:“小兄弟一本領,出類拔萃,將來一定是人間龍!”
“龍有什麼好的?”
司婆婆道:“龍肝膽,不過是飯桌上的佳肴,彆為龍,為吃人間龍的。”
那對夫妻麵麵相覷,司婆婆揮了揮手:“回去吧。牧兒,瞎子,我們繼續趕集!”
秦牧跟上小老太婆,好奇道:“婆婆,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做法的就是那個更夫?他是怎麼死的?還有,昨晚漂浮在我眉心的銀丸子是怎麼回事?上次你不是說咱們村裡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嗎?我怎麼覺得其他村的普通人與咱們村的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樣。”
“哪來這麼多問題?”
司婆婆頭大如鬥,求救似的看向瞎子,瞎子樂嗬嗬向前走,咚的一聲撞在樹上,昏死過去。
司婆婆在瞎子臉上連踩幾腳,瞎子死活不醒。
秦牧連忙將瞎子背起,希冀的目看著司婆婆,司婆婆從籃子裡出一針,在瞎子屁上捅了一針,瞎子屁滋滋噴,卻依舊昏迷。
司婆婆無奈,眨眨眼睛道:“更夫的確是養蛇的那個魔道高手,本事倒也不弱,他用的是魔影幻魔功,是天魔教的一門神通,很是厲害,讓人防不勝防。我用含沙影法,傷到了他的影子,借影子傷他本。我心魔作祟,曾經答應過一個人,畢生不能傷害天魔教的弟子,所以我隻讓他知難而退。痛下殺手的不是我,是瞎子。”
秦牧眨眨眼睛道:“銀丸是怎麼回事?那是不是劍丸?婆婆是不是通劍?”
司婆婆的眼睛也眨啊眨,一老一相互眨眼睛,眨得眼睛酸了。司婆婆咬牙,又在瞎子的屁上捅了一針,瞎子依舊未醒。
“銀丸?咳咳,你說的是這個?”
司婆婆手掌一翻,手心裡多出一個銀丸子,秦牧連忙點頭,道:“婆婆教我劍!”
司婆婆歎了口氣,道:“不是不想教你,而是不能教你。我的劍雖然也能排得上名號,但無法做到天下第一。你學了我的劍,人家便不願意教你,所以我打死都不能傳你。”
秦牧失,隨即神一震:“天下第一劍?是我們村的嗎?”
“你不要瞎琢磨。”
司婆婆警告道:“你若是去求他,他更不會教,隻有他想通了,纔會教你!你現在負數種絕學,任何一種都談不上通,等到你能同境界拳打馬爺,刀劈屠夫,槍挑瞎子,跑贏瘸子,再來想怎麼磨礪劍法!那時候,他不傳我們他傳!”
瞎子打個哈欠,悠悠道:“他見識最高,修為最深,這些年愈發恐怖了,我們綁在一起都未必能打得贏他。”
“你捨得醒了?”司婆婆大怒,又在他屁上捅了一針。
瞎子從秦牧背上下來,拄著柺杖道:“這件事,總歸你來解釋比較好,我解釋不來。殺更夫的事我倒可以解釋一下,那個更夫的魔影幻魔功很是厲害,已經能夠做到人影互換,不是本,影子纔是本。與他對決,若是隻攻擊他的本,便會被他的影子所殺。他想殺我時,被我用竹杖釘殺了他的影子,將他釘死在地麵上。”
秦牧想了想,道:“那麼他養蛇,用嬰孩的先天氣和魂魄修煉什麼?”
瞎子道:“婆婆,魔道功法你最通,你來解釋。”
“這門功法做自在先天功。”
司婆婆道:“這門功法是天魔教自後天而先天的功法,隻是他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殘篇,練得偏了,竟然用還未出生的嬰兒來練功。真正的自在先天功雖然是魔功,但卻是堂堂正正,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來練功的,而是吞吐天地靈氣,汲取日月華來修煉。”
的神有些憂慮,低聲道:“天魔教的人竟然出現在附近,看來大墟不可能再平靜了。這些傢夥往往是一窩蜂的出現……”
三人回到廟,集會還在繼續,待到午後,各個村莊的人都開始離開,返回各自的村子,秦牧也再次駕著牛車返回殘老村。
“牧兒,你今後可以獨自出門打獵了。”
馬爺坐在牛車上,子隨著顛簸的道路一起一伏,突然道:“你長大了。”
秦牧心中一暖,回頭笑了笑,殘老村的放牛娃笑得向早春一樣燦爛。
“不過,隻許你打異,不許你去挑戰異領主。”
司婆婆道:“而且每天傍晚都要回來放牛,讓牛多吃草。”
放牛娃臉頓時黑了,而正在默默拉車的那兩頭犍牛也是憤怒的了一聲,牛眼含淚,顯得異常委屈。
秦牧見狀,狐疑道:“婆婆,這兩頭牛是不是也是人?”
“你猜。”司婆婆嘿嘿笑道。
秦牧不想猜。
背後一陣風兒吹來,年被風兒吹得心兒盪漾,突然邁開腳步,從牛車上躍起,追風而走。他要追上這風,踩著風尖兒在天空中行走!
他速度極快,躍出鬆林,腳踩鬆樹的樹梢狂飆而去,速度越來越快,終於追上那風的風頭,縱而起,躍到半空,雖然人在空中,但是他腳下頓時傳來一種奇妙的向上的托力。
年歡呼一聲,腳步飛一般在空中點過,踩著風尖兒在空中奔行。
牛車上幾人抬頭仰,瞎子老神在在道:“會掉下來嗎?”
藥師抓住一把風嗅了嗅,笑道:“會掉下來。這是一妖風,風中有一個妖在趕路,發現他後會停下來的。你們誰去接住他?”
秦牧腳步飛快,那風兒也是飛快,不知不覺間奔出十多裡地,年正在興,突然看到一隻通雪白的狐貍坐在一張大芭蕉葉上飛到自己的邊,兩條前得筆直,後則是坐著。
他不由呆了呆,那隻白狐也呆了呆。
一人一狐齊聲尖,接著秦牧便覺到呼嘯的風兒頓時止歇,不由手舞足蹈從空中跌落下來,而那隻狐貍則還坐在芭蕉葉,抬起前爪指著他尖,顯然是驚訝無比。
“糟了!”
秦牧腳步連連變幻,施展出天法,心道:“隻要跑得夠快,便能在天上行走……”
他這才發現自己跑得不夠快,腳踩空氣本踩不住,還是呼嘯向下墜去!
秦牧向下看去,頭皮發麻,下麵是一片山地,連樹木都冇有,隻有一塊塊淩的石頭,倘若摔在石頭上,隻怕碎骨!
正在此時,那隻在空中尖的白狐醒悟過來,芭蕉葉一溜煙的從空中飛來,秦牧立刻覺到自己腳下生風,又能踩到風尖兒,連忙腳步快速點,將自己下墜的勢頭止住,終於在將要墜落到地麵上時腳踏風尖兒縱而起,踏風而行!
他鬆了口氣,卻見那隻狐貍坐著芭蕉葉趕上,一人一狐四目相對,白狐口吐人言,聲音很是好聽,但是上卻帶著酒氣,醉醺醺的,好奇道:“你在做什麼?怎麼跑到我的風裡來了?”
秦牧驚訝,道:“我想試一試能否追趕風尖兒,踏風而行,不知道這是你的風兒。你會飛?還會說話?”
“我用法駕風,便可以風而行。”
那隻白狐道:“我赴宴歸來,天快黑了,急著趕路,不送你了,先走一步。有緣的話改天再見!”說罷,卷著狂風消失不見。
秦牧隻覺腳下的風力漸漸減弱,連忙從空中斜奔下來,降落在地,隻見殘老村就在前方,他抬頭看去,那隻狐貍已經不見蹤影。
“赴宴歸來?”
秦牧一肚子的納悶:“這隻會說話的狐貍會法,還去赴宴,有這麼好玩的事?下次遇到它,一定要問個清楚……”
兩天後,張莊寨來了一老一兩個遊方道人,風塵仆仆,走村寨,那老者道:“村裡的善人,可否施捨碗水喝?我們出家人經常在外,腸胃不好,討碗熱水。”
村民為兩人倒了兩碗水,老者和年喝下,謝過村民。那老者慈眉善目,笑道:“我們師徒雲遊四方,多懂些法,我觀貴村有妖氣,是否需要我們除妖?”
那村民笑道:“妖已經被除掉了,是一條藏在樹中的大蛇,被鄰村的一個年斬了!”
老者詫異道:“為何我還覺到這裡還有妖氣?最近貴村是否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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