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也該出發了。」開口的是五虎之一的野虎,最擅長逃命。
「好。」陸傾心點頭,然後披了一件黑的大風,在野虎的攙扶下,也坐進了同樣的一部黑寶馬中。
就在前後三輛轎車紛紛消失在夜後的又半個小時後,一輛黑的賓利車緩緩駛了出來,駕駛座上的是顧韓林,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卻是一個人。
人二十齣頭,有一頭火紅的長發,低著頭正玩著最新的手遊。
「八小姐,八小姐?」了兩聲後,顧韓林忍不住說道,「八小姐,陸傾心那個人果然聰明,竟然安排了幾輛車間隔時段的逃跑!現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
人並不答話,對顧韓林的話恍若未聞。
「八小姐?」顧韓林有些不悅,建議道,「不如我們派人分別追上去?然後隻要確定陸傾心的行程,我們就隻需要按兵不,然後一擊即中!」
「切,本小姐隻是跟來看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呢,你就問我如何是好?還獅子大開口讓我安排三路人手?」人眼皮子都不抬,聲音輕蔑,「姓顧的,籌碼我都沒看到,憑什麼要跟你合作?」
此時,若是老陳或者劉嬸在這裡,定然認出眼前說話的人正是他們被迫效忠的主子——那個變態。
「八小姐,我跟貴兄長事先可就談好了的。三個孩子,隨便你們挑一個拿回去做全換實驗,而我隻要有熊貓型的孩子。」顧韓林不悅。
「你也知道你跟我大哥談的,又不是跟我……」人嗤笑一口,緩緩抬頭,一雙淺灰琉璃眸閃過一道狠辣,道,「再說了,顧韓林,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要威脅我嗎?」
顧韓林背脊一涼,接著後腦勺上就有一把冰冷的衝鋒槍在其上,坐在後座的高個子保鏢神冰冷,仿若機人一般。
「八、八小姐說笑。」顧韓林心中憤憤,額頭冷汗卻忍不住滲出來,他急道,「我不過是想要徵求一下八小姐的意見,哪裡敢威脅八小姐?」
「是麼?難道我理解錯誤?」
「不,是顧某人表達失誤,才會讓八小姐誤會。希八小姐大人有大量,能、能放過顧某的纔是。」
「孩子呢?」八小姐挑眉。
「八、八小姐,您的意思?」
「我要先挑。」
「這、這八小姐,您知道我……」顧韓林臉難看,反駁的話在冰冷的衝鋒槍中全數都化為口水,咽進肚子裡。甚至最後磕磕的蹦出一句話,「隻、隻要八小姐喜歡、喜歡就好……」
「哼!」八小姐冷哼一聲,這才低頭繼續打起遊戲來。
眼前這個人,簡直比豬隊友顧春香還讓人不省心,畢竟……剛愎自用、變態還武力值強大!顧韓林眼角,這一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夜漸漸的深了,卻依舊沒有第四輛黑車行駛出別墅,最後別墅的燈也關了。
手遊玩夠了的八小姐隨手扔了PSP,終於再度開口:「小桌子,你聯絡小凳子按照計劃排查,擊殺!」
抱著衝鋒槍的高個子保鏢——小桌子點頭,手指在做心臟一摁。
然後隻聽一聲急促的「滴——」一聲後,本來安靜下來的別墅突然沸騰起來,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聲劃開夜幕。
飛虎和最後兩虎——翼虎和壁虎,三人此刻早就偽裝門衛,在別墅發出警報聲後就裝模作樣,前去各排查,而後又接二連三的在敵人兇殘的槍擊中,炸死。
與此同時,幾乎在別墅被人闖進的同一時間裡,早就消失在暗夜中的三輛車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
然而,按照陸傾心的一係列計劃中,範萱萱和五虎在經過一個收費站的時候,已經提前下車,上了另外一輛白的賓士車,向著B市絕塵而去。
至於先前乘坐的黑寶馬車,司機已經提前撥打110報警,在襲擊人員攻擊的下一刻,警察恰好趕到,開始了一場「反恐」火拚。
第二個行駛出去的秦皓就更是乾脆利落了,早就好了兄弟夥們,在對方以為即將勝利的前一刻,來了個反襲擊戰。
隻可惜,那群人卻個個都是骨頭,在被生擒前一秒,俱都咬舌自盡。
相對比之下,反倒是陸傾心最為兇險。
無他,野虎開著改裝後的寶馬車,在C市主幹道上、大街小巷中一路狂飆,功甩掉了跟蹤者,以及警若乾。
隻是苦了陸傾心,在副駕駛位置上吐了個昏天暗地。
但是不管怎樣,陸傾心與幕後黑手的第一次鋒,贏得漂亮。
半個小時後。
還是那輛黑的賓利車中。
得到下屬小凳子一連三個失敗回復的八小姐,一聲冷哼,氣的當場了小桌子的腦袋,「砰」一聲,紅白的腦漿炸開,濺滿了整個車廂。
先前還端坐筆直的高大男人,眨眼的功夫就倒在後車廂裡,死的不能再死。冰冷的神,機人一樣無的眼睛,襯著紅紅白白的腦漿……
讓人噁心,更讓人驚悚。
被波及的顧韓林饒是再是沉穩,見過不死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直犯噁心,看向八小姐的目變得愈發諱莫如深起來。
發泄了怒火的八小姐,展一笑,抹了車座上的一抹紅白粘稠腦漿,深深一嗅後,便用舌頭進了裡,道:「腦漿的味道,果然一如既往的迷人!陸傾心,想來你的味道會更加迷人纔是——」
甜的聲音,優雅的姿態,看在顧韓林眼中,卻猶如傳說中的惡魔一樣。
*
碧海朝天。
陸傾心到達的時候,張嬸已經迎了出來,看著快要虛的主子,忙將人攙扶進了裡間。
「張嬸,你一路上可還安全?」
「跟主子預料的一樣,遇到了襲擊。」張嬸頗有些後怕道,「那群殺千刀的好像是一接到命令,連話都沒說,竟然直接拿了槍就是一圈掃,打了胎,就連擋風玻璃都碎了。千鈞一髮的時候,秦三爺的兄弟們趕來了。嘖!主子,您沒見著,那場景,就跟看無聲電影一樣,沒會功夫,人都倒下了。」
「是不是沒能留住活口?」
「是啊,主子怎麼知道?」張嬸麵驚詫,繼而又浮現出崇拜之,唏噓道,「主子定然又是猜中的吧!那些襲的傢夥,還真就像電視劇裡表演的那樣,一個個就那麼咬舌自殺了……從始至終,都沒哼一聲呢。」
陸傾心蹙眉,有些不安,問:「那些襲的人,一直都不曾發出過聲音?」
「可不是麼?那些男人拿著消音槍就算了,結果我看見有好幾個中槍的男人,從中槍到鮮直流甚至最後咬牙自盡,都是吭都沒吭一聲!如果他們不是敵人,我都想誇一句英雄了!」
「他們行呢?中槍後的作,有沒有遲緩?」
「都中彈了,肯定是沒最開始那麼兇猛了!」
聽到這句話,陸傾心不知怎的就鬆了一口氣,隻笑著打趣道:「張嬸,那些人由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你怎麼不猜測他們是啞,反倒覺得可能是英雄了?你這樣給他們帶高帽子,也太好心了吧?」
「主子別說,我最開始也懷疑過他們是啞的……不過,問題是後麵我聽到了他們在死之前,集『嗨』了一聲。」
「嗨?嗨?」
「對啊,主子這麼一模仿,我想起來了,嗨這聲,跟電視劇裡的那些R國鬼子,還真像!尤其是那什麼切腹死的時候……」張嬸振道,「就是他們長得不太像R國鬼子,倒像是M國人種,人高馬大,滿臉橫,一看就不是個好的!」
陸傾心沒有接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是一時間偏又想不明白。
張嬸又自顧自唸叨了幾句,一直沒得到對方的回復,突然反應過來:「主子,你看我這話多的……不早了,我先服侍您休息吧?」
「嗯,麻煩張嬸了。」
「主子,您就是客氣!」
洗臉刷牙,然後上床休息。陸傾心腦子裡一直在轉著些東西,明明神倦極,卻還是一點睡意也無。
一旁準備等著主子睡著後纔回房的張嬸見此,便問:「主子,您可是被驚著了?放心睡吧,我陪著您呢。」
陸傾心自己的大肚子,好一會才緩緩道:「我就是有點睡不著,腦子裡想東想西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什麼想東想西?哪有這麼貶低自己的!」張嬸嗔怪一句,又小聲誇讚起來,「我看主子,您這腦瓜子可是頂頂聰明啊!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那主子您沒有孕的時候,那腦瓜定然是要逆天啊!」
「是麼?」
「當然啊!主子,我跟您說句實話,我和我那傻兒子,就是被您智商征服的!」
「什麼征服?張嬸你用詞也太……誇張吧。」
「主子,您別不信!遠的不說,就說劉嬸和何嬸的事,說實話,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那兩人究竟搞什麼呢?而主子您都直接把人給抓住了,還人贓並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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