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意是飛龍門門主的原因。飛龍門很多陳規陋習都已經改了。隻有侍認主的時候這鄭重的叩拜一直都存在著。溫意說。因為這個規矩。當年千山認定了這個主人。多年了始終如一。
這個規矩因為千山姑姑留存了下來。現在的兒同樣認真跪在自己麵前。認自己做的主人。在不是飛龍門門主的時候。
「呂素。你如果真的決定了。那就跟著我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會護著你的。以後誰想娶你。得先過我這關。」話語說到最後。京默臉上全是笑。
而此刻在大梁京城擔憂著姐姐。擔憂著心人的重樓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紫旭和大梁之間的這場戰爭。因為一個人而起。因為另一個人。局麵徹底扭轉。也是這場大戰。紫旭損兵折將。再也沒有和大梁抗衡的能力。史書上將這場戰爭稱為紅。
戰爭之後。原先還囂張的紫旭瞬間就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銳氣。也是在這場戰之後。端坐在景城龍位上的許斯安才知道自己幹了多麼大的一件蠢事。
隻是臂膀已斷。悔之晚矣。
紫旭國很快就派出了議和的大臣。是皇室宗親的族長。曾經領命負責親王親事的徐籌。
議和大臣帶著紫旭的誠意直接進了京默城。呂寧等人聞言。一頭霧水。議和是兩國之間的事。他們京默城中可是隻有京默公主。
許籌剛進城。連驛館都沒去。就直接去了城主府。拜見京默長公主。
出來見許籌的是陳元慶。寒暄過後。他就問許籌:「那白袍小將死了沒有?」
許籌看著陳元慶。麵微變。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輕聲問了一句:「將軍是希他死了還是沒死?」
「其實我更中意的公主的駙馬是那白袍將軍呢……」陳元慶話語帶著淡淡失落。隻是看向許籌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探究。
「王並不比那把白袍將軍差。我們王……」許籌趕說道。可是他們王的名聲。他用什麼樣的如珠妙語都沒辦法掩蓋。
乖張。弱多病。不久前還多了一個妻妾群……
別說是一國公主。即使普通家庭的父母都不會願意將公主嫁給他。
「那很憾。我們公主可能不會讓你們如願了。」陳元慶對許籌說完。就起。準備離開。隻是腳步緩緩。好像在等著什麼。
「將軍。那白袍將軍就是王的屬下。他在戰場上的很多計謀都出自王。王這麼做。就是為了能求娶公主。」許籌著急地說著。他可是聽說過陳元慶在京默心中的位置。過不了他這關。見到京默公主也是枉然。
所以這樣私的事。本不該讓任何人知道的事。他衝口而出。王府的誠意。真的是很足。
陳元慶臉上卻並無震驚。這是平靜地看著許籌。很久。又問了一句:「你來求娶。是先皇旨還是他的意思?」
許籌看了一眼陳元慶。眼底帶著殺伐銳芒。好像隻要他敢說慌。他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誰都知道。陳元慶。這個曾經讓各國聞風喪膽的將軍已經很多年不上戰場。他的份。不過是京默公主的幕僚。可是他此刻上的殺氣卻讓人膽心驚。。
「是他的主意。」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陳元慶輕聲說出。許籌後背已經是一片汗意。他沒想到。原來許繼自以為瞞天過海的一切都不曾逃過陳元慶的眼睛。
「既然這麼誠心求娶。那你就進去和公主說吧。」許籌還沒在震驚中緩過神來。陳元慶就開口。竟然是讓他去見京默長公主。
驚喜來得太突然。許籌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等他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趕答應著。然後喊來了後的人。急步向著正殿走去。
正殿中。京默一大紅服。襯得臉更是白皙。一雙黑亮的眼睛。閃呀閃。好像能懾人魂魄一般。雖然隻是歪歪地坐在椅子上。卻帶著讓人畏懼的氣場。
「公主。臣來是獻上我們紫旭的降書。我們會歸還貴國的土地。並且奉上白銀兩百萬兩作為貴國出兵的補償。」
「你回去就是了。這點補償。給我們大梁塞牙都不夠。」許籌話剛說完。京默就隨意開口。那話語隨意的好像是說今天的天氣。
許籌看著京默公主。許久都沒敢開口。畢竟事關紫旭國的國庫。更關乎國家尊嚴。賠償多。不是他一句話兩句話能決定的。
當然。許籌更納悶的是。為什麼本應該關心紫旭國割地賠款多的陳元慶毫都沒問這些問題。而本應該關注自己婚事的京默長公主。卻盯著割地賠款。這……
「公主。您可以將自己想要的說給臣。臣馬上就讓人送去景城。您現在陳兵京默城。隨時都可以揮軍北上。相信您提的要求。隻要不過分。咱們紫旭國都可以答應的。隻是您是肯定要和紫旭國王聯姻的。所以您……」許籌輕聲說著。他是在提醒京默。要紫旭國割地賠款。這樣的話。京默公主是最不能開口的。如果胃口太大。到時候紫旭君王的怒氣。百姓的怨氣可是都要撒到的上的。
「我現在還是大梁的公主。等我嫁給了你們王。自然會為紫旭國考慮。但是現在。咱們連婚約都沒有。你讓我饒過你們紫旭。那戰場上我那死傷的將士怎麼辦?那些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百姓我要怎麼給他們代?」京默言辭震震。聽得許籌冷汗直流。
都說許繼喜怒無常最難對付。可是麵前這個和你講道理的人。好像更難對付。
「我要二十座城池。白銀四百萬兩。如果你們做不到。咱們就免談。戰場上說話吧。如果要怨。就怨你們皇上。自斷臂膀。我要這點東西。也是看在那白袍將軍的份上。不想因為他的死。讓你們紫旭國太難堪。」京默好心地解釋。許籌聽著。幾乎要哭了出來。這樣獅子大開口。竟然還是給景城那位小祖宗麵子。自己是應該為提出的要求痛哭呢。還是應該為無意間取悅許繼的那句話高興。
他現在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個未來的王妃毫都不比王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