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咒要是這麼輕易能解,夜淵又怎麼會拖到現在。”應綸繼續道,“小徒弟……你就放寬心,老實跟你說,擔心誰都用不著擔心夜淵這個老不。就算這個世界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的。只是多睡一段時間而已,你不必管他。這法咒連我都搞不清楚,夜淵要是沒有失憶,或許還能有解決的辦法。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除非你找到施咒的人。不過能對夜淵施咒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找的。估計等你找著,他自己都已經醒了,所以小徒弟啊,我看你還是放棄……”
“那個人在魔界?”云皎突然開口道。
應綸被突然出口的話堵住了,瞬間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咳咳……你……”怎麼知道的?
“看來是了。”云皎掃了他一眼,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是,小徒弟你……”應綸整個人都驚呆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到底怎麼猜出來的啊喂?
“這也不難猜,你上次不是說,待魔界的事了,祖師爺就會醒過來嗎?不就是證明祖師爺的沉睡應該跟魔族有關嗎?那他上的法咒肯定也會有聯系。”云皎解釋了一句,又繼續猜測道,“但是能讓祖師爺都解決不了的法咒,下咒的人肯定不簡單。至也應該是頂尖的人,莫非是魔王?”
“……”
“不對。”剛出口又直接否認了,“按季灃說魔族最是不管控的,魔界并沒有魔王,只有城主。魔就是其中之一,但魔的能力跟祖師爺差遠了。魔族的實力又可比肩神族,那下咒的人,貌非是……魔神?”
應綸:“……”這是什麼可怕的推理!他還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
半會……
“小徒弟,等夜淵醒來,你能假裝一下,不知道這個事?”他真的會被打死的!
云皎:“……”
老頭:“……”
——————
雖然知道了祖師爺一直暈睡不醒的原因,但是云皎也實在想不到什麼解決的辦法,連解咒的方法都不知道。應綸肯定是有所瞞的,但自從那天后,他就像只鵪鶉一樣躲回后山種地了,無論怎麼問,他就是不肯一星半點的信息。拿種子換都沒用,明明是個話嘮,卻還給自己下言咒,也算是鐵了心不打算說了。
對這事一知半解的,總不能直接闖到魔界去找人吧?先不說魔界大門,剛剛才被三界合力封住,穩定不穩定還另說。就單單以的能力,就算找到了給祖師爺下咒的人,打不打得過還另說,更別說讓他給祖師爺解咒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除了等祖師爺自己醒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好在由于集飛升的關系,現在用不著天天去上課,到是閑了下來,有了很多時間細想怎麼理這個問題。
例如像——怎麼讓應綸開口?
然而還沒等想到辦法,第二天觀中卻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季灃?”看著廳中那個明顯有著幾分拘謹不自在的人,云皎愣了一下,口而出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沒有回神界去嗎?”
季灃一聽,臉頓時垮了下去,眼里閃過一哀傷的緒,了手心才沉聲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啥?”云皎呆了呆,自從擊退魔族,布完陣法后,就先一步回人界治療傷員了。并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麼,見季灃沒有跟著天師堂弟子一塊回來,還以為他完任務,早回去神界了,畢竟也沒人能攔得住他。可這話是什麼意思?回不去?
“為什麼回不去?”
他眼神更暗了一些,半會才輕笑了一聲道,“神界與三界不同,是不能隨意界而出的,如同當初魔界有著封印一樣,我神族之人也不能輕易進三界之中。”
“神界也有封印!”不止是云皎,旁邊的老頭也是一驚?有誰可以封住神族嗎?
“也不能算是封印。”季灃皺了皺眉,似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半會才帶些猶豫的道,“應該算是一種……法則吧,神界有著屏障,神族之人是不能輕易進三界之中的。”
“不對啊。”老頭細想了想反駁道,“魔界之前的封印,不就是神族布的嗎?若神族不能進三界,萬年前的神魔大戰又是怎麼回事?”封印明明在冥界,這就證明神族是去過冥界的。
“那次是例外。”季灃解釋道,“傳聞那次有人打開了六界通道,神族才得以臨世驅逐魔族。這次我能來到三界,也是因為天地異變,各位神尊合力,才勉強將我送三界之中。”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明明封印已破,卻只有他一個神族過來幫忙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老頭明白過來。
云皎到是想起了別的事,接著問道,“你是說萬年前神魔大戰后,神族一直沒辦法再從神界出來?”
“是的。”季灃點了點頭,“我是唯一一個。以我個人的能力,本無法突破三界與神界之間的界限。所以……我已經回不去了。”
當初他之所以下界,也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畢竟魔界沒那麼容易對付。就算及時聯合了三界,也不一定可以完全擋住所有魔族,所以并沒有考慮要怎麼回去。但是他沒想到,現在的三界這麼爭氣,連魔都自己解決了。他雖然了一些傷,但并沒有隕落的危機。
老頭突然有些同他了,雖然他之前是討厭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們手。但經過魔族那一戰,他的怒氣也消了不,而且他出發點,確實是為了三界。
到是季灃自己想得很明白,不怎麼在意的道,“無妨,當年上古神尊們,為了封印魔族以徇道,也是經歷過這些的。比起他們,我已經很幸運了。”甚至他還活著。
云皎眼神變了變,突然開口道,“你是說,當年封印魔界的神,都隕落了?”
“是的。”季灃點了點頭,“那是神芒大陣,不同于其它的陣法。當年上古十二神尊合力,耗費元神,才布下了此陣。陣之后,元神會迅速崩散。”隕落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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