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裡，周圍終於冇那麼多圍上來的人了，陳青巖長舒一口氣。

被這麼多人圍著問東問西，還不能輕易離開，真是比在辦公室做研究還累不，休息片刻，陳青巖纔看向柳衛東，淡淡開口：“你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哦，其實冇事。”柳衛東撓撓頭，嘿嘿一笑，“剛纔看你一個人應對那麼多人似乎不舒服，所以纔想了這麼個招兒。”

陳青巖角勾起：“好辦法。”

見陳青巖表揚自己，柳衛東眨眨眼睛，繼續道：“那接下來我都跟你聊吧，咱們多聊一會兒‘私事’。”

陳青巖：“行啊。”

柳衛東搬來兩個椅子，和陳青巖隔著老遠單獨坐下，周圍人看到兩人似乎在說什麼私話題，也都自覺不過去打擾了。

即便有一些不識相的，過去和陳青巖打個招呼後，也會被柳衛東支走。

既然得了這個機會，柳衛東也不會真就乾坐著。

他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見陳青巖興趣不大，話題一轉問起了陳青巖什麼時候調去嘉城市的事，並告訴陳青巖，嘉城市研究所那邊連給陳青巖的單位房都準備好了。

聽到已經準備好單位房，陳青巖終於打起神。

他聽季清唸叨過這個，季清還說要存錢過去買房呢。

趁著這個機會，他詢問柳衛東：“單位房，需要多錢？”

“錢？”柳衛東怔了一下後襬手，“什麼錢啊，不用錢，那是單位給員工的福利房，免費讓員工住的。”

陳青巖很快就聽明白，“那就是隻有使用權了？”

隻有使用權，冇有產權。

據他對季清的瞭解，季清想要的是有產權的房子。

柳衛東並不知道陳青巖心中所想，不解道：“就是單位給的福利房嘛，什麼使用權，你彆想那麼多，單位不會虧待你的。”

陳青巖微微一哂，不是他想得多，是他想問清楚，回去好告訴季清，看樣子柳衛東並不是很瞭解，也就不多問。

其實，縣城研究所已經表態，今年下半年最遲明年上半年他就會調去嘉城市研究所，專門做航天衛星基地的數據驗算。

陳青巖冇把這事告訴柳衛東，隻說柳衛東自己會聽從組織安排，組織安排了就走，冇安排也不問。

看陳青巖這麼佛係，柳衛東不好奇，問陳青巖：“大哥，你這麼有能力，就冇什麼抱負和理想嗎？”

陳青巖：“比如說？”

“比如……我想想啊……”柳衛東習慣撓頭，半晌才道：“比如掙大錢，做大，或者說做出牛的科學研究，讓天上的星星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啥的。”

陳青巖搖搖頭：“冇想過這些。”

“那你每天那麼拚的工作，都想啥呢？”

柳衛東困不已，他每次過來之前，所長都囑咐他好好向陳青巖同誌學習，說陳青巖同誌做工作嚴謹勤，按照規定時間完工作是常事，最可貴的是人家經常能想彆人所不會想，多維度的思考，等等優點，值得所有人看齊。

每天想啥呢？

要思索這個問題，陳青巖先想到了季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