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知道如果有誰能看懂這場原罪浩劫棋局的話,那麼黑水娘娘絕對是其中之一。
這也他為何一直死皮賴臉跟著黑水娘孃的本原因。
他不奢跟著黑水娘娘贏下這場棋局,甚至不奢黑水娘娘帶著自己局,隻求迷之時,黑水娘娘或多或能為自己解一二。
可惜的是,麵對老乞丐的疑,黑水娘娘從來冇有正麵迴應過,這次也不例外。
當老乞丐詢問黑水娘娘為何不出手阻止,黑水娘娘仿若冇有聽見一樣,並未理會。
然。
老乞丐並冇有罷休,他把心一橫,問出了心深的疑:“無月娘娘突然轉變態度,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對不對?”
“無月娘娘當年在幽帝上種下因果種子的目的,本不是為了將那小子上迷失這條絕路,而是將幽帝上放飛自己這條不歸路對不對?”
“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在演戲都在佈局對不對?為的就是一步一步將幽帝上放飛自己這條不歸路對不對?”
“的每一次佈局都是為了讓幽帝相信放飛自己是他自己的選擇,而非到因果種子的影響,對不對?”
“令幽帝放飛自己,不僅是無月娘孃的目的,同時也是很多存在的真正目的……這其中也包括黑水娘娘你,對不對?”
老乞丐一連將自己心的懷疑儘數道出,剛開始的時候黑水娘娘並冇有理會,可是當老乞丐說也包括黑水娘孃的時候,黑水娘娘猛然扭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莫名其妙的笑了。
“嗬嗬。”
黑水娘娘笑的很複雜。
像是驚訝的笑,許是冇想到老乞丐竟然能看的這麼深。
驚訝之中又夾雜著嘲笑,像是嘲笑老乞丐自作聰明看的不過隻是冰山一角的表麵而已。
老乞丐看不懂黑水娘孃的笑意,道:“你笑什麼!”
黑水娘娘依舊冇有正麵回答老乞丐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剛纔問我為何冇有出手阻止幽帝放飛自己。”
“冇錯!”
黑水娘娘道:“我也問過你,為何冇有出手阻止。”
老乞丐被黑水娘娘問的有些糊塗,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我的答案與你的答案一樣,你為何冇有出手阻止,我就是為何冇有出手阻止。”
老乞丐大驚道:“怎麼可能!”
“冇什麼不可能。”黑水娘娘幽幽道:“這場原罪浩劫既是一場棋局,也是一座山嶽,而且還是一座不到巔峰的山嶽,當我們站在山腳下,仰山巔,我們以為那就是山巔,當我們踏上山巔才意識到,我們踏上的隻是我們以為的山巔。”
“繼續仰,我們以為那就是山巔,當我們再次踏上山巔才意識到,我們踏上的依舊是我們以為的山巔。”
“再仰山巔,再踏上山巔,依舊是我們以為的山巔……”
“正如這場原罪浩劫的棋局一樣,我們以為看了這場棋局,可當你真正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看的不過隻是冰山一角,滄海一粟,甚至可能隻是棋局中的一個小小的佈局而已。”
“當我們破局而出,當我們再次以為看棋局的時候,你又會發現,自己看的依舊是冰山一角,依舊是滄海一粟,依舊是這場棋局中的一個佈局罷了。”
“這場原罪浩劫既是一座不到巔峰的山嶽,也是一座你永遠看不破的棋局,巔峰之上有巔峰,棋局之中有棋局,仿若無窮無儘的巔峰,無窮無儘的棋局。”
“你是如此,我也一樣,這古今天地所有存在都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有人站在第一座巔峰,有人站在第二座巔峰,有人站在第三座巔峰……你在他的佈局之中,他又在彆人的佈局之中,彆人又在他人的佈局之中……”
說罷。
黑水娘娘著化作玄妙星將古清風籠罩的無月娘娘說道:“至於當年在幽帝上種下一顆因果種子的真正目的是何,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莫說我不知道,縱然是無月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黑水娘娘說著話,神之中儘是迷茫,眼神之中儘是彷徨,幽幽呢喃重複著剛纔說的那句話道:“這場原罪浩劫既是一座不到巔峰的山嶽,也是一座你永遠看不破的棋局,巔峰之上有巔峰,棋局之中有棋局,仿若無窮無儘的巔峰,仿若無窮無儘的棋局。”
頓了頓,又道:“你站的山巔越高,越迷茫,你看破的棋局越深,越彷徨。”
“當你開始迷茫,當你開始彷徨,便意味著你已經開始迷失。”
“越迷茫越彷徨,你就在迷失這條路上越陷越深,陷的越深,你就越……”
不知為何,說到這裡的時候,黑水娘娘冇有說下去。
老乞丐追問道:“陷的越深,就越什麼?”
“越虛妄。”
黑水娘娘深吸一口氣,而後閉上眼,呢喃道:“凡所有相,皆為虛妄……這場原罪浩劫……真的是一場浩劫嗎?”
聽完黑水娘娘說的這番話之後,老乞丐徹底傻眼了,神變的呆滯,眼神變的恍惚。
場。
九種忌大道依舊如九條惡龍般在漫天的黑煙中翻江倒海興風作浪,越發的瘋狂。
與此同時。
地獄之象中的阿鼻無間惡修羅,煉獄之象中的上窮碧落下黃泉,深淵之象中的吞天噬地饕餮三位霸主也越發的兇殘,其化扭曲模糊,虛無飄渺,若若現。
看的出來,三位霸主正在與古清風展開一場拉鋸戰。
古清風執意要放飛他們。
而三位霸主死死咬著古清風就是不肯鬆口。
這是一場意誌的較量。
確切的說一場意誌的考驗。
考驗的就是古清風的意誌。
隻要他的意誌堅若磐石,放飛三位霸主隻是時間問題,如若意誌不夠堅定的話,三位霸主重新迴歸也隻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時。
離宮空間突然發生異變。
滾滾原罪之息從四麵八方如同驚濤駭浪般席捲而來,原罪之息中不僅蘊含著強大的原罪威勢,也蘊含著強大的原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