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好像是知道張守清在想些什麼,平靜笑道:「枯坐登天樓數年,並不得寸進,我原本以為讀完這三千道卷怎麼都能開悟了,可登上了三十六層之後反倒道心越,我今日便出樓了,去極西佛土走一遭,山上事你和莫道兩人便擔起來,我知道莫道心裡不服氣,你可轉告他,有氣不要憋著,若是實在氣不過,當著我罵一頓也是無妨的,隻不過隻要手,我不會相讓的。」
張守清喃喃道:「怎可如此?」
觀主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忽然便皺了眉頭,竟然破天荒有些怒意的說道:「我沉斜山怎可容一劍士撒野,他若是朝青秋也就算了,可一小小朝暮,真當我山上無人?」
張守清驀然抬頭。
觀主一甩袖,平靜開口道:「守清,你去斬了此人。」
轉而觀主下樓,低聲喃喃道:「山上有人。」
聲音不大,但傳遍整座沉斜山,這完全是觀主的「無意之舉」
很快,山上不遠道而來的修士紛紛心有所,向這座登天樓,傳言這位觀主早便閉了死關要去衝擊最後一步,因此這些上山來參加道會的修士,其實也說不準全部都是為了來看葉笙歌的,畢竟這位觀主纔是現如今真正的道門第一人,能不能邁出最後一步,也是一樁道門中人都心心念唸的大事,畢竟有這樣一位隻差半步便可踏足聖人境界的修士在沉斜山上,纔是沉斜山的立之本,若是觀主過最後半步,為道教這六千年來的第七位聖人,自然應當要像其他聖人一般,不再手山河諸事,這反而還算是山河裡其他道觀的幸事,這便意味著頭上的這尊大山被旁人移走了,看都要看得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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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扶搖快要走上劍山山頂之前,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懷抱小雪的李扶搖踩上一塊青石,站立片刻,準備一鼓作氣的走到山頂。
可就在這個時候,山道兩旁的的巨鳥突然振翅疾飛,俯衝而下,而目標便是登山的李扶搖,李扶搖臉難看,但還是很快出小雪,嚴陣以待。
在遠的樹林裡,有個被罰去劍塚可很快又跑出來的年看著這幅場景,懊惱的一掌拍在自己的大上,因為用力過猛,因此很快他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扶搖,登山的時候,沒人告訴過你必須要在天黑之前登上山頂嗎,你他孃的之前是不是還在山道上歇了好些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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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破廟前的大青石上,一灰衫的劍士謝陸忽然跳下青石,平淡道:「我忘了告訴他必須在天黑之前必須登上山頂,原來以為並不重要,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居然現在都沒有登上山頂,他在山道上到底待了多久?」
說到後來,謝陸一臉怒意。
在旁的柳依白一臉錯愕,片刻之後他抱著自己的腦袋,臉難看,自己這師妹呀,這是要把陳嵊那傢夥的徒弟給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