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饒是他對著我點了點頭,但我看著他那個樣子,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跟一個醉漢在對話。
我這麼辛苦地給他傳信,他居然是這副反應,這不免讓我覺得特別心塞。雖然我說了這麼多,但喬燃卻還是拉著我不要命地往車上走,本攔都攔不住。
眼見著他就要拉著我走到車上,我趕停住腳步,強行又將他拉了回來。說真的,我覺現在這輛車無疑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砰”地一聲一下子炸了。
我拉著他距離車子好幾米遠,但看他還想拉著我上車的樣子,不由生氣地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手:“你瘋了?”
我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卻見他的角帶著一淺淺的笑意,問我:“這麼怕我死?”
之前我還覺得這個人簡直醉的不行,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又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我一臉怔楞地看著他,喃喃問道:“你到底醉了沒?”抑或是,還清醒著?
喬燃并沒回答我的問題,直接重新走到我的面前來拉住我的手,對我說:“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跟著他一塊上了車。一直等到車子開后,我才恍然回過神來,嚇得趕想讓司機停車讓我下去。但這會兒,我既然已經是上了這艘賊船,如何還下得去?
喬燃是拉著我不肯讓我彈,但言語上倒是沒之前那麼刻薄,而是對著我說了一句:“別怕。”
見過冰山消融是什麼樣子嗎?
就是喬燃現在這副樣子!
他這般模樣,驀地讓我有種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他的覺。畢竟,之前在我的心里,他一直是個煞神形象,每次見面我都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給咔嚓了。
但喬燃的這句話,也不是沒有效果,這會兒,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沒有就再,而是乖乖地坐在了一邊。
因為由閻老大他們帶路,所以他們的車子開在前頭,喬燃的車子則跟在后面。
等路過海城最大的海大橋時,我聽到喬燃忽然讓司機換個方向,原本應該往前開,這會兒卻并沒有上橋,而是繞到了高架那條路上。
而在這個時候,閻老大他們顯然還沒意識到喬燃的車子已經改道,繼續一門心思往前開著。
當車子開上高架的時候,我看到喬燃的眸深沉,對著我忽而問了一句:“以前在白天看過煙花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喬燃會忽然這樣問我,但那個時候,我微微想了想,然后喃喃答道:“白天放鞭炮,不是只有在送葬或是祭祖的時候嗎?”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后,喬燃忽然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是爽朗,卻讓人本不著任何頭腦。
認識他這段時間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這個樣子,我驀地有些驚訝,畢竟本尊是個這麼嚴肅的冰山撲克臉,面上本連有表都是一種奢侈,更別說是大笑了。
對于我這般模樣,喬燃卻暢然地靠在車子的后座椅背上,眼神遙遙著海大橋的方向,聲音清淡:“今天,我帶你看一場永生難忘的煙花。”
☆、209 誰想讓我死,我他媽就先送他去見閻王!
209誰想讓我死,我他媽就先送他去見閻王!
喬燃在說這句話時,聲音清淺,甚至還帶著一種云淡風輕的意味,但事實上,這一切卻遠遠沒有怎麼簡單。
因為,就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后,我的耳旁忽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炸聲,聲音大的幾乎以為是地震了。但眼前的一切,卻時時刻刻在提醒我,這一切并不是地震,而是一場大炸,還是一場特別嚴重的炸事故。
就在海大橋的中間,忽然燃起了一條紅的巨浪,那是熊熊的火,以滔天的火勢很快蔓延開來。在最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車子的樣子。而我注意到,那起火的幾輛車子,正好就是閻老大他們一行人所坐的車子。
火勢那麼大,旁邊又全是車子,通一下子失控,即便是有人好不容易從車子里頭跑出來,難保不會剛出來就被來往的車子給撞死。
剛才還暢通無阻的海大橋,在此時此刻,忽然因為一場莫名的炸一下子堵塞了通,局面甚至到了失控的地步。很多車子都被滯留在那里,通瞬時就癱瘓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雖然相隔有些遠,但我還是若若無地聽到了一些慘聲。
那是臨死之前的慘,充斥著疑,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而我也本沒有想到,之前那好猾的周四爺、狠辣不留面的閻老大、森讓人不由打寒的憲九爺,原本那三個活生生的人,這會兒卻儼然已經化作了火勢中被燒焦的尸,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想,不管是我,亦或是閻老大他們,大概都沒想到,在那幫人企圖算計喬燃的時候,他已經先行一步下手。既然他們在他的車上做了手腳,他不如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用同樣的方式還回去。這,也許就是閻老大他們到死都不曾明白,為何安置在喬燃車上的炸彈,居然會在自己的車上,明明要死的人是喬燃,怎麼到頭來自己卻先見了閻王?
正是這些疑問,所以等到后來消防隊里的人過來理現場,將人從車里抬出來的時候,明明整尸都已經燒焦一片黑炭,但眼珠子卻還是死死睜著,怎麼都閉不上眼睛。
我遠遠看著海大橋那邊的畫面,耳邊恍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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