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顧紅?”我胡謅了一個名字,打算試探一下。
電話那頭很快否認了,對著我說道:“不是,我們昨天才在醫院里到過,許念念,你這麼快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是你。”這會兒,我總算確定下來,這可不是小牛的聲音嗎?
我有些疑地跟著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不記得我,記得姐吧?”小牛輕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姐得了胃癌晚期,沒多久好活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看看吧。”
“你說什麼?”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都嚇了一大跳,本接不了這個事實,我有些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你沒在蒙我吧?”
即便隔著電話,還是能到小牛那傲的聲音:“哼,你信不信,我是看在昨天你送我姐去醫院這事兒上,才跟你吱個聲,不然,你以為我愿意搭理你嗎?”
我跟著問道:“那你知道姐現在在哪兒嗎?”
“麻煩!”
小牛直接忿忿地掛斷了電話,但沒過多久,就看到用這個號碼將地址發給了我。我先給姐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最近的況。
當初從會所離開時,姐就說我們之間以后不要再聯系了。雖然,當時的這話說的絕,但卻著實是為了我著想。覺得依照現在這樣的份,我們之間的涉多了,會對我的影響不好,便想歇了這段。
時隔許久,再次給打電話,又是因為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只覺得眼眶里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尤其是在聽到姐說話的時候,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姐問道:“喂,是念念嗎?”
“恩。”我應了一聲,但細心的姐還是聽出了我的哭腔,連忙問道,“怎麼了?念念,你是不是在哭啊?”
“沒事。”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稍許鎮定下來,回應道。
雖然我和姐相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在會所這個勾心斗角的地方,真的可以說是我在那里遇到的貴人。要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完好如初地從那里走出來。
因著我們倆都是海城老鄉,所以在看簡歷的時候就對我特別有好,到什麼事都會幫我,真的,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
只是,這個世界上這麼好的,為什麼偏生在這麼年輕的年紀,就得了胃癌?我真的想不通,覺得老天爺沒眼,為什麼要這麼輕易地奪走姐的生命。
我支吾了半天,最終還是對著姐問了這件事,想確定這事兒是不是真的。而在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讓司機準備好車子,一路往姐的住而去。
因為得了這個病,所以姐早前已經從會所辭職,也從會所的員工宿舍里搬了出去,現在住在外面租的房子里頭。
姐剛開始還打算瞞,但后來在我的追問之下,還是說了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我的面上全是淚水,對著姐說道:“我來看看你,好嗎?”
我沒有哥哥姐姐,但在我的眼里,我跟姐之間雖然沒有緣關系,但真的就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照顧我。
姐婉言拒絕:“不用來了,我就一個人,沒什麼好看的。”
但在我的堅持下,最后還是松了口。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到了的出租房門前。
我敲了敲門,在姐開門后,我看著那悉的面孔時,整個人一下子沖上前去抱住了。
才三十多歲啊!
在我眼里,曾經那個風而麗的姐,此時卻憔悴的完全不像樣子。瘦了很多,真的,現在我抱著的時候,都能覺到皮包骨頭的材。
姐看著我這樣子,手了我的頭,對我說:“你這孩子,哭什麼啊?”
我從的懷里抬起頭,看著有些怨懟地說著:“是不是別人不告訴我這個消息,你就不打算再跟我聯系了?”
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我昨天沒在醫院上小牛,要是今天沒給我打電話,我究竟會到什麼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姐有些無奈地對我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一步步將我迎進房里,給我倒了一杯水:“你看,十幾年前我一個人來北京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死的時候,也孤孤單單一個人,好的。”
雖說話上說著好的,但聽著卻讓人覺特別的心酸。
“你怎麼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啊!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姐姐看。”雖然當初姐說我們倆盡量不要再聯系了,但我還是時不時地會給打個電話、發個信息之類的。有一些朋友,雖然不在一起,但我想,這其中的是不會變的。
姐握著我的手,笑著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就像當初,夜場的工作雖然你做的很好,但并不適合你。”
本就材纖瘦,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著生病的關系,一張臉瘦的顯得眼睛特別的大。
我哭的難的,到后來,反倒是姐給我拿了一塊熱巾臉。
將巾遞給我后,點了一支煙,對著我問道:“跟三爺最近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好的。”
一般來說,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產生一些,但在我和三爺之間,卻并沒有這種況。
我手奪去手上的煙,勸道:“別煙了,對不好。”
姐只是不在乎地笑笑:“對我來說,多煙煙哪里還有什麼分別?不過是早幾天死和晚幾天死的差別罷了。”
我看著姐對自己的病完全不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