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聲,眼睛里卻有千言萬語。金發冠后的組纓垂掛在肩背上,風一吹,回龍須穗子縷縷飄拂起來,莫名把視線隔斷了。就那樣覷眼相,枝頭鳥聲啾啾,一只黃鸝騰飛出去,翅羽拍打出楞楞的聲響,才把人思緒重拉了回來。他復一笑:“有的話可以托人轉達,有的話卻不能。長公主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帝姬是善姑娘,他的語調總像給人心頭上了重枷似的,托付的事便也不忍心拒絕,頷首道:“王爺請講,我辦得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等我三個月。”他突然說,走近一些,廣袖下的手指隔著那塊緙云帕,悄悄握住纖細的腕子,“良時對公主傾心已久,今生能得公主相伴,死而無憾。只不過宇文氏沒有尚公主的先例,想是朝廷有意規避的,可我……想試試。我等了七年,等公主長大,如果這趟錯過,恐怕這輩子再沒有機會了。”一頭說著,一頭垂下眼睫,“公主是怎麼瞧我的呢?會不會覺得我有意攀附?宇文氏雖是小小的藩王,在江南尚且能夠自給自足,公主下降,我給不了更多的,卻可以許公主舉案齊眉,相攜白首。府里那些姬妾,討回來也是礙于祖宗規矩,公主若是瞧不上眼,或是遣散或是送到別苑去,都聽公主的意思。那麼公主……能應準良時麼?”
雖然早在暗里設想過千百回,他一說出口,還是手足無措。似乎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到令招架不住。凝目看他,這張臉,真像前世里就見過的。不是八歲那年殘留的記憶,截然不同的覺,悉的,思念過,過,滄海珠,失而復得。心里安定下來,明明歡喜,臉上仍舊輕描淡寫,避開他的目,輕聲道好:“我等你三個月。”
相信宿命麼?其實遇見一個對的人,就像是宿命,心甘愿地停滯下來,不管你什麼位置,把自己付他,覺得自己今生有依靠了,開始隨波逐流。比方音樓和肖鐸,雖然從來沒有向過什麼,但都知道。那夜立柜門上的角、屋子里揮之不散的瑞腦香,他們有,所以音樓這樣的傻大姐可以在后宮這口大染缸里安立命。
其實也喜歡肖鐸呢,喜歡了好多年,可惜不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和音樓不同,音樓是紫城的一部分,他們可以相互扶持著,即便需要避人耳目,仍舊近得手可及。卻不行,終究要離開,下嫁他人,甚至不能留在北京城里……這樣也好,憾之余又覺得完滿。總算可以把心收回來了,眼前這人和肖鐸有些像,一樣的青年才俊,一樣的沉穩可靠。退而求其次,對自己也是種寬宥吧!
作者有話要說:菩薩保佑我一發功!!!!!
顧淮之救駕遇刺,死裡脫險後染上惡疾。夢中有女子的嗓音怯怯喚著淮郎。此等魔怔之事愈發頻繁。 顧淮之的臉也一天比一天黑。 直到花朝節上,阮家姑娘不慎將墨汁灑在他的外袍上,闖禍後小臉煞白,戰戰兢兢:“請世子安。” 嬌柔的嗓音,與夢境如出一轍。 他神色一怔,夜夜聲音帶來的煩躁在此刻終於找到突破口,他捏起女子白如玉的下巴,冷淡一笑:“阮姑娘?” ……
她,二十一世紀Z國軍情七處的頂尖特工,一朝穿越成為懦弱無能的蕭家廢物三小姐!未婚夫伙同天才姐姐一同害她遍體鱗傷,手筋腳筋被砍斷,還險些被大卸八塊?放肆!找死!誰再敢招惹她,休怪她下手無情!說她是廢物?說她沒有靈獸?說她買不起丹藥?睜大眼睛看清楚,廢物早就成天才!靈獸算個屁,神獸是她的跟屁蟲!丹藥很貴?別人吃丹藥一個一個吃,她是一瓶一瓶當糖豆吃!他,絕色妖媚,殺伐決斷,令人聞風喪膽的神秘帝王。當他遇上她,勢必糾纏不休! “你生生世世只能是我的女人!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