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道一聲知道了,拿起朝服穿在上,正五品的補子為白鷴紋。
穿好朝服,長寧看了一眼他睡過的地方,枕頭上留下了凌的折痕。手抓著朝服漸漸擰起,偏殿這麼多,非要與睡嗎?
他后宮佳麗三千,自然有無數人與他為伴,就算是他以前不世家小姐們的歡迎,如今他可是皇上,誰不想往他的那張龍床上爬。
容易老,但總有人是正在年輕的。三月春日枝頭的花,誰都喜歡。
對帝王的這種猜測實在是不應該,這是很危險的,至對于來說是很危險的。
趙長寧還是淡淡地收回了手。
回了趙家之后長寧人伺候筆墨,親自寫奏折。白紙黑字,他就是想當做沒看到都不行。最后拿出印章,將‘大理寺丞趙長寧’蓋于尾部。
“程三的母親宗族那些人一定要控制好,等到再審那日有大用。”長寧吩咐下人,又問,“七叔有沒有回信?”
“七爺仍是沒有回信的。”
長寧著窗外盛開的秋,眉頭微擰。
又有丫頭進來通傳:“大爺,二爺過來了。”
長寧這書房也不是要之地,趙長淮走了進來,自己掇了把太師椅坐下,見寫了奏折,他眉頭一挑:“你要上奏折陳?”
“二弟來為何事?”長寧也不答他的話。
趙長淮才問:“昨夜你留宿宮中?”
長寧看他,頓了頓:“這與二弟何干?”
與一向關系不好,跟自己自然不親近。趙長淮看著那奏折,再聽語氣冷淡,沒由來的一陣焦躁。因此也一抿:“哥哥為何不愿意聽我的,你不能跟二叔求,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
趙長寧自然是有把握的,倒是趙長淮不想理會。他倒是奇怪了,做什麼事他有什麼好管的?原來趙長寧想他幫忙的時候,這廝都不一下,現在裝什麼好人。
趙長淮見要走,幾步上前抓住了的手。長寧冷冷地看他,趙長淮卻一句一頓地說:“這封奏折你不能遞上去。”
“趙長淮!”
趙長淮仍然不放,從手里取下奏折,淡淡道:“你真的想求,我替你呈。”
這倒是讓長寧稍微驚訝了一下,開什麼玩笑,一個自小就恨恨的不得了的人,突然轉了一般,誰也會懷疑的。“你這又是……”
“我是你的親弟弟不是嗎?”趙長淮緩緩說,“你自小不是跟我說,應該兄友弟恭。”
趙長寧角微,他現在知道他是的親弟弟的?
長寧轉就要走,卻被趙長淮拉住,他的聲音一低:“……以前的那些事,對不起。”
他又說:“但如今,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他長著有力的胳膊,很想將面前這個纖瘦的人抱在懷里,以前實在是太欺負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混賬。若早些時候知道,他自然不會那般的。姐姐啊,纖瘦的,背負家族之重,再給添堵就是真的混賬了。
長寧也恨自己不夠心,或者從來沒想過跟趙長淮計較,2嘆了口氣說:“你若想跟我親近些,我也沒有意見。只是我做事必然有我的道理,不會讓自己去送死的。”
又說:“……長淮,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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