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一臉被雷劈到的表看向喬薇:“夫人,剛剛不是說好了……”
喬薇打斷他的話:“哦,不賣就拿刀恐嚇我,這也說好嗎?”
到底誰拿匕首恐嚇人?
小莊剛要開口,喬薇亮了亮袖子里的匕首,他噤聲了。
姬冥修看了過來,喬薇幾乎不敢直視他眼睛。
其實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次見他都這麼“水深火熱”的,不是被惡霸追殺,就是像個非洲難民,這次更慘,直接窮得把他送的首飾拿出來變賣,還當場被抓包——
本以為舍棄白月已經更倒霉了,卻原來,被白月抓包才是最倒霉的。
不過好在機靈,平安圓過去了。
喬薇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東西,微笑著轉過來:“真巧啊,冥公子,又見面了。”
姬冥修沒糾正的稱呼,看看,又看看后,神有些古怪:“你……”
喬薇以為他在看小莊,一邊往旁邊挪了挪,與小莊拉開距離,一邊道:“我不是來賣東西的,你別誤會。”
姬冥修張,似乎想說什麼。
可不待他開口,喬薇又說道:“我只是……簪子上的花掉了讓他們修一下,他們就想把簪子買回去,真是太過分了,已經賣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反悔呢?”
為彰顯自己與小莊同仇敵愾的立場,喬薇果斷又往旁邊挪了幾步:“我也不是每次都那麼水深火……”
熱。
最后一個字還未說完,喬薇便撞到了一旁的梯子。
梯子上,有個伙計正端著一盆水要去清理房梁,忽然梯子一歪,他整個人都傾了出去,冷水自他盆中瓢潑而降,兜頭兜臉地澆中了喬薇——
姬冥修無奈:“……剛剛就想提醒你來著。”
……
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喬薇想不出當著他的面被淋落湯,比賣梅花簪被他抓包好上多,渾都了,沒有一干燥的地方,烏發漉漉地在臉上,不用看也知道,狼狽死了。
這件事還發不得火,因為不是人家的錯,是自己撞上去的。
想在他面前正常一次都不行。
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小莊還是很講義氣的,把帶進了二樓的一間廂房,沒計較自己被恐嚇的事,主要也是不敢計較。
“你帶裳了嗎?”小莊問。
喬薇搖頭:“沒有,你給我弄個爐子,我把裳烤烤就行了。”
天氣冷,穿這樣不出一個時辰就得被凍冰,全上下只剩一個銅板,出不起治病的錢了。
景云與舒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擔憂地看著娘親,喬薇忍住渾的哆嗦,說道:“娘沒事,服干了就好了。”
小莊很快生了個爐子進來,大芳齋是個小店鋪,用不起紅羅炭,爐子里的是黑炭,熏得很,小包子很快便被熏出了眼淚。
喬薇心疼死了:“你們到外頭等娘,娘很快就出來了,別跑知道嗎?”
“嗯。”二人乖乖地點頭,站到了門外。
喬薇掉棉棉,架在火上烤,不敢全部,一是冷,二是不自在,漉漉的里在上,總有被火烤不到的地方,冷得一陣陣的哆嗦。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
八是孩子,喬薇就道:“是不是肚子了?等一下,娘馬上就好!”
“是我。”
姬冥修的聲音,“我馬車里有干凈裳,你先穿著,服干了再換下。”
門,微微打開了一條兒。
一只蔥白素手探了出來,指甲潤,手指細長,皮好得能掐出水來,往上一截凝脂皓腕,細若白瓷。
姬冥修盯著,有些出神。
那只手晃了晃,如流的玉,帶著。
姬冥修看著那只手,兩個孩子看著姬冥修。
察覺到了孩子們的目,姬冥修斂起了目,將裳遞過去。
“謝了!”
喬薇拿過裳,和上門,上了門閂。
這是一件普通的棉質里,質地十分,散發著一干凈而清新的味道,像是他上的香氣,很是好聞。
外頭傳來姬冥修的聲音:“我先帶他們去吃點東西。”
一上午沒吃東西,孩子們也該了,喬薇本想賣了首飾就帶他們吃點好吃的,但現在,簪子是賣不了,自己肚子沒關系,不想苦了兩個孩子。
“那、那多謝公子了。”
姬冥修帶著孩子下了樓。
舒在京城養病時便已與姬冥修說過話,還有了兩個人的小,可以說非常不陌生了,乎乎地小手著他一小指,一蹦一跳,高興得不行。
相較于的絡,景云顯得局促許多。
他病得重,那幾日都昏昏沉沉的,只約知道有個好心的叔叔收留了他們,卻并未見過對方的臉。
他地瞄了兩眼,他太矮了,只看到一個下!
姬冥修偏過頭來看向他。
他唰的一下撇過了小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姬冥修向前方,他又賊兮兮地瞄過來。
在他第七次瞄姬冥修的時候,姬冥修捉到了他的“現行”,四目相對,他慌得險些栽倒!
姬冥修忍俊不地停下了腳步,先前沒仔細看,倒是不覺得,眼下細細一端詳,總覺這孩子的眉眼有些悉,仿佛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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