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完,辛大狀便叼著煙鬥退了出去。
他一走,辦公室就隻有我和韓在宇兩個人了。
“以後這張桌子就歸你了。”韓在宇指著手邊的空桌子說道。
我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他,有些莫名。
兩個人麵對麵?
“這不太好吧韓律師。”我儘量表現的落落大方,“我是個新人,之前又了那麼多特權,一來就有辦公室,會讓同事說閒話的。”
韓在宇盯著我看了兩秒,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之後,再次開口,“所以你是覺得自己和外麵那些人一樣普通?那我何必多番讓步,把你挖到公司來?”
這話讓我臉上一燙,扭的話卡在嗓子眼,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韓在宇卻沒理會我的窘迫,轉從桌上拿了份文件遞過來,“這是城中富豪甘家寶的離婚案卷宗,儘快悉資料,這兩天我們就要陪師傅上庭了。”
“甘家寶?不是說他一直是單嗎,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打開文件看了一眼,三觀儘碎,“居然還有三個孩子,還是婚出軌!?”
八卦來的不是時候,我說完之後,明顯覺到韓在宇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此刻不得找個地鑽進去,然而實際上,我能做的就是默默收下文件,回去自己的座位看資料。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正準備離開早點回去看孩子,韓在宇卻捧著一堆文件進來,和我裝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我有些尷尬,韓在宇則是皺著眉頭,眼底是莫名其妙。
良久,他開口打破沉默,“你準備下班?”
“對啊,”我突然就有些無所適從,指著牆上的掛鐘到,“六點了,不是嗎?”
韓在宇抬頭鐘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更加冷漠,“我第一天到律所實習,熬到了第二天下午六點,沈小姐,我希你明白,錫東是怎樣的存在,律師不是魚劃水就能當上的。”
他似乎把自己給氣到了,說完就抱著文件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屋子裡的溫度在一瞬間降到冰點。
誰能想到,我三十歲了,還要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罵的狗淋頭呢。
愧之餘,我也很清楚,韓在宇是對的,律師從來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
把包扔回桌上,我走出去,讓助理替我找出辛大狀近一年來得案件卷宗,決心彌補經驗不足的缺陷。
看著我和助理抱著山一樣高的文件回到辦公室,韓在宇終於抬頭,眼底有了一刮目相看的意味。
不過這對我並不重要,我是為自己,為傅慎言,更是為了孩子,彆人怎麼看,我不需要理會。
但很快,我發現事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韓在宇,真的不是正常人,掛鐘的時針指到十一了,他居然沒有任何準備下班的跡象。
我雖然不服輸,卻已經開始有些煩躁,坦白說,看資料枯燥又無聊,況且長時間沒有正經坐辦公室,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終於,十一點半,外麵響起天籟般的嗓音,“沈姝?在哪呢!”
是沈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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