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獲跟著蕭不斷往大河的下流而去,一開始,這條大河還越來越寬,但逐漸的,這條大河開始變得越來越窄。
等到下遊的時候,這就已經不是一條大河,而是一條涓涓細流了,魏獲在這長河裡看到了很多的片段,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萬在逐漸凋零,越來越多的生在逐漸死亡,就連一些神話級也因為小世界的滅亡而消亡。
這或許就是時間的盡頭,命運的終端,一切都會消亡。
魏獲不斷跟隨著蕭前進,不久後,他們來到了這條長河的最盡頭,那是一條細到不能細的細流,河流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片段,仿佛一切事都已經迎來終結,一切都已經消亡,連通這條河流本也會就此消亡。
但在那最末端,魏獲卻看到了幾個字,那幾個字是這樣的:
“故事結束了。”
魏獲的臉上出現了見的驚容,這是非常可怕的五個字,是完全闡釋了這個世界真相的五個字。
“這個世界是一個故事?”魏獲問道。
蕭說道:“可以這麼說,但並不準確。”
魏獲問道:“真相究竟是什麼樣的?”
蕭反問道:“你認為你現在何方?”
魏獲回答道:“虛無界,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一個夢境。”
“沒錯,一個夢境。”蕭開口解釋道,“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其實就是在一個大腦,我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這個大腦的一個故事,這條大河就是這個故事的主線,同時,大河也是大腦為了記住這個故事而制造出來的一條記憶鏈條。”
魏獲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知道蕭親口說出來後才真正確定,這不是什麼電腦世界,那些小世界也不是什麼遊戲件,那個中樞也不是什麼電腦桌面。
這是一個大腦,大腦的世界全都是被想象出來的世界,世界裡的所有生也是以此為依托存在的想象生,而這條長河則是大腦的一條記憶鏈,這個虛無界就是大腦的想象空間,世界就是從這裡誕生。
“那麼那道?”魏獲問道。
蕭回答:“沒錯,來自於大腦外的一道強,或許是過雙眼,或許是過哪裡,然後到了這裡。”
魏獲又問道:“如果我們離開這個大腦,前往大腦外的世界,那會發生什麼?”
蕭回答:“不知道,沒人功過。”
魏獲看向時間長河,在長河上,他並沒有找到上一代十殿主的蹤影,這是否以為這他們已經超?
蕭說道:“所有離開世界,看到這條時間長河的人都還這個想象空間的某,我們正在積極地討論該如何活下去,當看到這五個字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了,一切的終結即將到來,故事就要結束了,但故事結束後會發生什麼,我們不知道。”
魏獲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做?我們不過是一段記憶,我們如何才能改變這條命運長河?”
蕭說道:“目前我們有兩個辦法,第一,集合我們所有人的力量,打破想象力空間,沖出這個大腦,前往外界。”
魏獲皺眉:“做得到嗎?”
蕭笑道:“你又是如何為神話級的呢?有一句話沒聽說過嗎?不是我們為了神,而是神為了我們。心靈深的力量從何而來,不就是這樣來的嗎?當然,我們只是猜測而已。”
不是我們為了神,而是神為了我們。
這話魏獲聽過,據說是上一代靈霄族的某個神話級說過的一句話,魏獲並沒有懂這句話,因為每個神話級的悟都是不一樣的。
但現在魏獲突然懂了,這群人所謂的超實際上就是取而代之,他們想徹底控制這個大腦,或者是完全取代這個大腦,這就是他們的超方式。
魏獲又問道:“第二個方法呢?”
蕭回答道:“第二個方法,那就是想辦法延續這個故事,只要故事永不結束,我們也就能永遠地活下去,但就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想出任何的辦法。”
“你們?”魏獲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語,他問道,“你們有多人?”
蕭說道:“從古至今來到這裡見到過這條大河的神話級們,我們的數量並不多,但也數百人,我們分為了兩派,一派主張超,一派主張續寫故事,目前我是不屬於任何一派的,我在這裡等待著每一個到達這裡的神話級,然後為他們解釋一切的前因後果,然後讓他們自己選擇加哪派,至於我,在最終時刻到來之際,哪派功率更大我就會加哪派。”
魏獲笑了:“這還真是狡猾的做法呢,那麼我很好奇,距離故事結束的那一刻還有多久?”
蕭看向時間長河:“快了,很快了。”
蕭沒有說出時間,但魏獲也知道那一刻很快就要到來了,因為他很清楚,現在每一個小世界都在快速地衰敗,地府的現狀更是加劇了這個過程。
蕭突然在這時候開口:“說實話,我建議你加超派,這夥人很有辦法,說不定真能功。”
魏獲問道:“為什麼?”
蕭說道:“他們的打算是這樣的,第一,改變地府制度,讓大腦力無釋放;第二,加大中樞負荷,讓大腦疲勞過度;第三,集神話級之力毀壞中樞,然後破壞這個大腦;最後,他們乘虛而占據大腦的關鍵部位,然後做到功掌控一切。”
魏獲仔細琢磨了一下,隨後說道:“聽起來功的概率很高啊!”
“但有可能一切都是徒勞,”蕭解釋道,“我們本就是大腦裡的一段記憶,我們的所作所為說不定都是被大腦的主人完全監控著,主人已經完全知道我們打算做什麼,在這種況下,超派還會有功的可能嗎?太天真了。”
魏獲說道:“這是賭博,超派這是在賭。”
蕭說道:“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只能選擇去賭博,不然呢?和這個故事一起迎來終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