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客氣的笑笑，他們還變換著生的中文，對我道：“真沒想到，貴公司，會派這樣的翻譯，來接待我們，早知道，我們，一定常來夜城。”

我還沒等說什麼，旁邊的司機已經一臉意味深長的瞥我，那樣子讓我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兩輛計程車停在日料店的門前，下車之後，我不僅要打開前面一輛車的車門，還要跑到後面一輛車去付錢。

帶著五個日本客戶進店中，穿著和服的店員踩著木屐，把我們領到一個單獨的日式隔間。我們六人跪坐在墊子上，點餐的事，是由我來完，但我點的都是他們喜好的口味。

吃飯的席間，酒過三巡，這幾個日本中年男人，果然是不負衆的表現出他們骨子裡的好，總是藉著跟我杯喝酒，來我的手。

我躲得了對面的三個人，但是躲不了分坐在我左右兩側的中村彥和前田龍一。尤其是前者，喝酒就喝酒唄，時不時還裝作嘆的樣子，手拍我的肩膀和大，如果不是礙著那句‘他們還沒簽約呢’，我真想大子他們。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在心裡面想想，我雖然初職場，但也總聽人說職場上的潛規則。現在他們還只是的揩油，我就當爲公司奉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但我也賊，中途用中文店員上了瓶裝的二鍋頭，然後騙幾個日本男人喝白酒。我想早點把他們灌醉，省的他們吃完飯還去別的地方折騰。

我酒量傳我爸，有一斤白酒的量，本想著日本人平常都喝清酒，白酒應該一兩杯就醉了，但是我低估了他們的人數，他們有五個人，車戰跟我喝。

我以一敵五，加之畢業之後落下個病，胃不好，所以喝了快一斤的白酒之後，直接跑到洗手間去吐。

這回不是乾嘔，是真的搜腸刮肚的吐。我吐得眼睛都紅了，而且太久不喝，酒量下降，現在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不敢在洗手間耽擱太久，我踩著高跟鞋，虛晃著往外走。剛過拐角，我跟一個人迎面撞上，我本就走不穩，這一撞更是直接倒在地上，頭暈目眩，我本起不來。

耳鳴中，我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子衿？”

我慢半拍的擡眼去看，結果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心底一，因爲我看到了陳文航。

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西，一副幹練職場的打扮，跟我印象中的他不同，但卻又理所應當。

我倆對視不下五秒鐘，陳文航這才反應過來，他邁步走來，彎腰拉我。

我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他，自己撐著地面爬起來。

陳文航見我一步三晃，他微擡著手，眼中不無詫和擔憂，他說：“子衿，你這是跟誰喝酒，喝得這麼多？”

我冷眼看著他回道：“怎麼？就許你有工作，你有應酬，我他媽就活該在寢室裡面爛死？”

陳文航眉頭一簇，沉聲道：“你非得這樣嗎？”

醉酒之後，我的腦子不好使，憤怒也被無限度的放大。瞪著陳文航，我忽然大聲道：“我他媽就這樣怎麼了？你自己幹了不要臉的事兒，還不許別人說了？！”

我聲音很大，以至於走廊中站著的服務人員，清一的朝著我們看來。

陳文航似是沒想到，這麼久沒見，我竟然還如此激，他站在原地看著我，眼中有驚詫，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厭惡。

他竟然對我出厭惡的眼神……

我雖然喝高了，但眼睛還不瞎，有時候一個眼神比無數句惡毒的話，來得傷心的多。

我覺得我的五臟六腑在生生的翻攪，一口惡氣混雜著酸，幾讓我窒息。

陳文航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以爲他會說些什麼，可他卻只是用厭惡的眼神看了我幾秒，然後……直接掉頭，邁步離開。

看到他轉的那一剎那，我真的會到什麼心如刀割。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這麼痛過。也許是一時間的頭腦發熱，我的先於本能，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人已經衝到陳文航側。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瞪著他，大聲道：“你去哪兒？去找張昕薇嗎？！”

陳文航側頭看了我一眼，他皺著眉頭，然後下一個反應竟然是左右去看，他在看其他人的目。

見整個走廊的服務員都在看我們這頭，他手企圖撥開我的手，並且沉聲道：“樑子衿，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