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眾人趕擺手,指天發誓必定守口如瓶,赭影轉笑瞇瞇走了。
回到了院子裡,赭影本想回房頂上去,今日到他和紫影守夜,卻見趙普站在院子裡,對他招手。
赭影顛兒顛兒跑過去,“王爺?”
“嗯。”趙普手過去,那架勢,像是要跟赭影拿什麼東西。
赭影有些納悶,見趙普手心朝上,手指頭擺了擺——拿來!
赭影把隨帶的刀放上去,趙普白他一眼——誰要這個?!
赭影歎氣,將自己的錢袋拿出來,繼續被趙普白眼。
玉佩。
白眼。
令牌。
白眼。
匕首。
白眼
……
當赭影放到火折子的時候,趙普怒了,“你他娘上帶多東西?”
赭影樂了,搖著頭從後拿出一小疊圖紙來,放到了趙普的手裡。
趙普翻開瞄了一眼,塞進袖子裡頭,轉走了。
“唉,王爺,您看完記得還我啊!”
趙普挑了挑角,心說——“還”字怎麼寫?爺不認得!
到了房門口,就看到紫影從房上跳了下來,給趙普遞上兩個冰袋子。
趙普接了,推門進房間。
一進門,就見小四子已經將公孫的傷口都包紮好了,小孩兒歲數不大有本事,包紮得仔細,幹淨利索。
趙普走過去,公孫白了他一眼,像是還在為剛剛扭傷他腳的事記仇。
下意識瞄了公孫的腳一眼……好麼,又腫了一圈,趙普有些訕訕地摳摳腮幫子,怪不好意思的。
“九九,冰袋子。”小四子手,跟趙普要冰袋。
趙普走過去,拿著冰袋看了看小四子的手,就道,“我來吧,你別凍著。”
說話間,就將冰袋按到了公孫腳腕子上面。
公孫都來不及說一個“等”字,就疼得又了起來。
趙普驚得趕把冰袋收回來,心說……不是吧?這樣也疼?這書呆是豆腐做的啊?
小四子趕公孫的腳,急得瞪趙普,“九九你笨死了呀,是敷旁邊的,誰直接敷在傷的地方啊!”
“是麼?”趙普心裡納悶,一般不是腫了都拿涼水沖麼?他的書呆子就是貴!
趙普無奈地將冰袋給小四子,小四子給公孫敷傷口,趙普見公孫仰躺著,就想手去拽他起來。
不過他想,這書呆皮貴,別他了,不然一會兒又喊疼,就抓著公孫胳膊上的袖子往上拽他。只不過趙普人比較魯,下手也重,力氣沒把握好,“刺啦”一聲……
公孫一大截袖子讓趙普扯下來了,胳膊出來,那個白啊……
“你!”公孫可是氣壞了,這趙普從頭到尾都在幫倒忙,不對!他是故意的!
“呃……我不是故意的。”趙普想把袖子給公孫接回去,公孫哪兒還肯讓他靠近啊,待會兒別把自己的胳膊都卸下來了,趕手推。
這一把不巧,正好推在了趙普的袖子上,他袖子裡還揣著好些圖呢,嘩啦一聲……全部灑了出來,那些圖都是畫在宣紙上的,輕輕薄薄,這一下子就飄地灑了一床。
公孫起先還納悶呢,心說趙普袖子裡擺的什麼那麼一大堆,撿起一張一看……
霎時,公孫就覺往上湧,再抬頭看,只見趙普還手收拾呢,邊收拾邊看,裡嘀咕,“嗯……畫得還正經不錯!”
再看公孫,就見他滿臉通紅抬手就把所有床上的圖紙搶過去扯。
“喂,你幹嘛?”趙普急了,心說我還沒看呢。
“你……你個流氓!”公孫拿著紙團狠砸趙普,“敗類,無恥……大混蛋!”
趙普讓公孫罵了個狗淋頭,公孫還把剛剛小四子撿回來的枕頭毯子都又對著他一頓拍,驚得趙普趕奪門而出,心說這書呆子被凳子砸了又不是腦袋。
公孫氣得在房裡,小四子撿起一張圖來看了看,問,“爹爹,他們在幹嗎?”
“不準看!”公孫一把搶走丟掉,“看了眼睛會瞎掉。”
小四子驚得哇一嗓子就哭起來,可憐地說,“爹爹怎麼辦呀,小四子看到了,要瞎掉了。”
公孫也顧不上氣了,拉了他摟到懷裡拍拍,“好了不哭了,第一次看不會瞎掉的,第二次別看就行了。”
“真的呀?”
“嗯。”
“哦。”
……
趙普被趕到了院子裡,氣得團團轉,心說我招誰惹誰了,這書呆子保不齊是刺蝟投胎變的!邊罵,邊覺得自個兒右眼皮一個勁猛跳。
赭影在牆頭上趴著搖頭歎氣,紫影從後頭爬上屋頂,拿著兩個熱包子,分他一個,“咋的了這是?”
赭影聳聳肩,“估計王爺流氓的名頭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