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實戰，自然是要麵對麵的戰鬥。劉師傅通常是教授幾個招式，然後就讓小子們兩兩對戰。

小子們手裡哪裡有個準頭兒啊，往往互相比劃幾下，一個就把另一個打疼了，於是另一個要還手，這般…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場晨練下來，小子們各個鼻青臉腫。

但劉師傅卻是不管這些，第二日繼續帶著小子們練習招式，然後繼續讓他們對戰。甚至對戰的招式不限於刀法，可以拳打，可以腳踢，可以牙咬。唯一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講究的是點到為止。

這簡直就是明著鼓勵小子們打架啊！

這些時日來，災民裡們收進學堂的甲乙丙丁戊五組小子吃好睡好，已經養好了很多。林家村和趙家屯，小王村和三裡河的小子們，更是各個壯的同小牛犢子一樣。

自然，打起架來，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每日清晨，京華堂的演武場上，簡直是“喊殺震天”！

即便經過整個白日，小子們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有的還會扯痛了臉上的傷，疼得齜牙咧。

家裡婦人們心，疼孩子，忍不住就要抱怨幾句，“這學堂裡怎麼不多教讀書識字啊，怎麼反倒教孩子打架啊？”

男人們這時候多半就會開口嗬斥，“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誰家小子不打架啊，又沒大傷，你瞎惦記什麼！再說了，都是學堂裡的同窗小子，打架還能真拚命啊，倒是多學些本事，以後同外人打架時候纔不吃虧。

慈母多敗兒，孩子的事，你管。村裡那麼多長輩呢，誰都沒說，顯得你比長輩們見識多啊？”

婦人們不過是心疼兒子，聽得這話，自然也就收了話頭兒。

倒是小子們把爹孃的話聽在耳朵裡，第二日就跟同伴們約定…不打臉！

這樣，家裡老孃看不到，自然也就不心疼。另外，都是好麵的小男子漢了，誰頂著一個豬頭在村裡走，也是臉上無啊。

這事慢慢就了學堂裡所有小子們一個不文的約定，即便多年後，京華堂的小子們同外人拚鬥，也下意識遵循著這個原則。於是有對手激京華堂的對手“善解人意”，當然也有人說京華堂的小子偽善，他們是不打臉，但是打在上的拳頭可是分毫不留…

不說這些題外話，隻說劉師傅是發了狠的訓練小子們實戰。對戰了一段時日，又改三人一組，二打一。

這般又過了幾日，甚至改了三對三，四對四的混戰。最後居然了養蠱一般，綁了一個紅繩在大樹上，一群孩子去搶。如何要打敗所有同窗，拿到紅繩，這對智慧和武力都是一個大考驗。

孩子們被練的死去活來，卻偏偏各個都憋了一肚子的不服氣。早晨練武比鬥，白日讀書，晚上回家時候，有些甚至都不坐爬犁，頂風冒雪走回去，其名曰鍛煉力。

學堂裡，人人爭先，這般如火如荼的熱鬧模樣，最羨慕的就是顧天澤了。

不說那些簽了死契的小丫頭，們為子，能寫會算就已經不錯了，力又先天弱於小子們，不練武也罷。

但他卻是小子啊，寫算如今已經追上了先前落下的部分，甚至還要好於大半同窗。隻有這練武一事上，家裡老孃和祖母一直不同意他參加，而先生也沒堅持，於是他隻有默默嘆氣的份兒。

倒是父親聽他說了心事，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尋了武師傅在家裡單獨教授他。

他原本也想好好練武，不說比同窗們更厲害，起碼也不要落下太多。

但…武師傅也不是傻子，哪裡肯當真兇狠的訓練顧家唯一的長子嫡孫啊。萬一了一點兒傷，他豈不是飯碗不保。

於是，隻尋了一些強健的簡單招式，外加吐納生息，糊弄這個弟子，也是主子的顧小爺。

同樣是練武，劉師傅訓練出來的是一群狼，而且是又詐又頑強的狼。懂得協同作戰，也通各自為戰，不達目的不罷休。

顧家這裡，則是一條狗，外表看著彪悍，實際卻是不堪一擊。

顧天澤比一般孩子聰慧，但也沒有聰慧到輕易就能看出其中的區別。當然，看出來的那一日，也是追悔莫及了。

畢竟，歲月最是無，錯過的就是錯過，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悔改的機會。

但凡你想要的，那就要爭取。想要所有人都滿意，其實最後不滿意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

這個道理，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都不見得懂得。更何況，顧天澤這個小小年…

日子就在劉師傅折騰的滿村小子大呼小裡，又往前走了半個月。

心疼爺爺傷，這段時日早起晚睡，一直跟著老孃泡在灶間，燉補湯，熬藥，甚至也開始手做一些清淡的小菜，各米粥。

馮氏初始還擔心閨被刀切手指，被油燙到，沒想到，居然上手就有模有樣，一次都沒傷，而且飯菜的味道也很不錯。

上笑著罵閨，“你這丫頭，真是天生就是個饞的。學針線笨得要死，學廚活倒是一把好手。”

但隻要一出了門，提起閨學廚，就歡喜的臉上放，不停的誇贊，“俺家就是聰明呢，才下廚半個月，手藝都快比我厲害。以後啊，我可放心了，這丫頭別的不，做個廚娘也能養活自己了。”

若是有村人誇贊一句，“這般，可是隨了你。你的手藝，就是咱們村裡數一數二的了。”

那馮氏能歡喜第一日都合不攏，走路帶風。

這般歡喜，卻是不知道，這個學徒有作弊神啊。

晚上家裡所有人都睡了，就鉆進空間，小小的廚房被折騰的是烏煙瘴氣。

好在空間裡，不缺糧食，不缺魚蛋，更不缺各蔬菜。

當然，最好的，還是不缺試吃者。

夜嵐兩次進出空間，都被抓著做小白鼠，不斷的吃吃吃。酸甜苦辣各菜肴，甚至味道古怪的說不出的湯水，他是吃到吐。

原本進空間是他最盼的事，最後差點兒了“酷刑”。

好在有前世的底子在，廚藝進步神速，飯菜不但可以口，味道也是不錯，加者菜式新奇，把他差點兒叛逃的心，又捉了回來…

隨空間：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