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相敬如賓說完這句話,秦述極為自然地從喜床上,出一條被子,鋪在了地上,「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外麵賓客中定然有沈岸的人,就委屈你與我共一室了,你睡榻上,我睡地板。」
現在還沒有到房的時候,他過來隻是早點讓長樂知道自己的決定,免得會胡思想,糾結不安。
可是他卻忘記了,這一套流水自如的作,又讓長樂聯想到了穆川,前世穆川拒絕與自己同床共榻,但又怕冷落長樂的訊息會被傳到皇宮裡,纔出此下策。
這一世,與穆川也親,大婚當日設計穆川與江雪黛,最後穆川也是這樣做的,而現在,眼前這個男人,跟穆川做了同樣的事。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樣,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長樂有了懷疑,秦述與穆川是有什麼關係嗎?不,這絕不可能,穆川的旁支關係,瞭如指掌,這斷然不會是穆川的什麼人,心中雖然這樣安自己,但卻不控製,「巧了,我的前夫君穆川,也曾經對我這樣做過。」
一個睡地板,一個睡床上,這樣相敬如賓,日復一日的著。
秦述正整理著床墊,聽到穆川兩個字時,手指頭都僵住了,但很快又活開來,繼續手中的作,眼睛都沒抬一下,「那真是巧了。」
長樂有些失,沒能從秦述的臉上看出什麼可疑的神,有些累了,也耐得去探究了,現在在東魏,不比在北齊,在這裡,四可都是別人的眼線,比如剛剛那個宋嬤嬤,像這個糟心的人,往後還不知道要遇到多。
了額頭,自己將頭冠取了下來,雙兩彈,直接將鞋子踢飛下來,有一隻直接掉在秦述剛鋪好的地板上,紅的小喜鞋上銹著一對浮水鴛鴦。
他彎腰撿了起來,回一看,長樂已經倒在了床上,雙眼微閉,呼氣均勻,已經進睡狀態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安然睡,看來對自己的敵意和防備沒有那麼強了,他將鞋子放在臺階上,又扯過一邊的薄被,蓋上的小腹上,雖然說東魏靠北,天氣比北齊要熱一些,但這樣穿著服睡,恐怕會著涼。
整理好一切後,他輕手輕腳地出去,最後掩好了房門。
門外,飛遙與紅蓼正守著,見到秦述,一時還沒習慣要行什麼禮,們還從未央宮裡的份沒有適應過來。
現在這個宅院裡,已經是秦述當家,也是秦述為大,長樂是後院裡的正室夫人,不再是從前的北齊公主了。
「夫人有些累了,現下已經歇息,你們就在這守著,等夫人醒了再進去。」這意思是讓長樂好生休息,不要打攪。
這正合飛遙的意,與綠筠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都乖巧應下。
前院裡,賓客熱鬧,也不知道這沈岸是用了什麼計策,他不過是東魏空降的丞相大人,本來應該被會這群人一致對外反對孤立的,但沒想到今日大婚,來得賓客居然是意外之多。秦述是一個不認識,但還好有沈岸為他介紹,沈岸親力親為,一個個為他引薦,「你現在是本王最倚重的人,萬不要讓本王失啊。」
秦述承諾,「陛下寬心,臣定噹噹孝犬馬之勞,以報殿下恩。」
聰明說話總是格外明瞭,大家都不喜歡繞彎子,一圈走下來,秦述也將局勢了個清楚,基本上現在的這個東魏皇帝手中的實權已經被完全架空,三皇子雖然沒有被立為儲君,但朝中也沒有誰有能力與他一爭。
現在隻等皇帝一死,沈岸便能名正言順繼位,為東魏的新君。
這也是為什麼,沈岸一聲令下,秦述的婚禮就能如此熱鬧,這些明明是第一次見秦述,卻熱地跟好多年的朋友似的。
晚間之後,賓客們終於吃飽喝足散去了,沈岸也沒有多留,催促著秦述去房,就駕車離去了,秦述門口相送,見至馬車走遠才進門。
後院裡的下人開始打掃,這些人裡,秦述一個也信不過,他來東魏,隻帶來了宋林與紅蓼,除了他們,他無人可用。
就連這下麵的一個管家,他都不敢輕易相信,說話辦事都要防著他們。
「相爺,現下時辰不早了,需要老奴為您去浴房傳水,準備歇息嗎?」一個中年男人上前詢問,態度十分恭敬。
此人名為王忠,長著一張方臉,麵相看起來和善,但做事都有一子狗的氣息。秦述咳嗽了兩聲,他覺到頭有一陣子沒一陣子地發暈,隻好扶著一邊的飯桌,慢慢坐下,調整著呼吸,「去把紅先生來。」
大概是上的病又犯了,紅蓼到的時候,秦述已經撐到極限了,子綿綿的,提不起一力氣,紅蓼一邊施針一邊打趣,「就你這樣,還房呢,行不行啊?」
原本是犯男子大忌的話,秦述也沒心跟紅蓼貧,他就算行,長樂也不行啊。想到從前他們的瘋狂,那種極致的酣暢,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經蓼見秦述臉微紅,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這兩人都有了孩子,肯定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別想了,你現在就是一個瓷娃娃,一就碎了,今晚你們還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吧。」
當然,如果秦述是要來,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用些葯,讓他的有兩個小時的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但這種葯的代價是非常大的。
藥效一旦消失,便會遭到反噬,一旦嚴重,可能直接一命嗚呼。
為了秦述的安全起見,紅蓼是不建議使用的,所以乾脆說都沒有說。
秦述煩了紅蓼的打趣與調笑,「就你的思想齷齪。」
王忠站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秦述便找了個由頭讓他下去了,由紅蓼送自己回春雅閣。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路邊兩旁已經亮起了燈籠,月像是那最大最亮的燈籠,將整座宅院就照映得十分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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