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回京嗎?
嘆了口氣,總要燕北的諸事都安置妥當,才能啟程回京,總不能如今便不理戰後燕北這偌大的爛攤子,便抬腳輕鬆地回去。
當即又寫了一份信,這隻飛鷹來之前,送走的那封信主要簡略地敘述了來燕北與北周對戰的經過,以及如今北周退兵,燕北已經轉危為安,讓他勿要心,囑咐他安心在京城養傷雲雲。如今收到他這封信,他已經坐不住的心,便又回了一封寬之信,言要等燕北諸事安置妥當再回京,詳細地提了對於燕北戰火恢復的想法等等,又聲語地安說理完燕北諸事,會馬不停蹄盡快回京,讓他安心等著雲雲。
隻字未提傷之事。
寫完這一封信,將之綁在飛鷹的,放它出了燕北王府。
飛鷹剛離開,還未踏出書房,漣漣便笑著推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倚著門框笑著說,“姑娘,燕北戰事已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回京奔向葉世子啊?”
蘇風暖嗔了一眼,“燕北戰事雖已了,但戰後恢復之事迫在眉睫,諸多事纏繞,我如何能輕鬆離開?更何況我把燕北城家家戶戶百姓們儲備的冬的乾柴油布等都用了,怎麼能一走了之,總要幫著百姓們把冬取暖之儲備了,還要幫著二叔理戰後雜事。”
漣漣聞言道,“冬儲備的乾柴還不好辦?如今皇的林軍和剩餘的一萬京麓兵馬不是還沒離開都在燕北嗎?你將小國舅留在燕北幾日,讓他帶著這些兵馬將此事辦了不了。我來燕北途,著風口山而過,看到不樹木雖然毀了,但未焚燒殆盡,正好砍了乾柴供百姓過冬取暖。”
蘇風暖聞言失笑,“你倒是會想。”話落,道,“回頭我問問許雲初的意見,他是打算盡快回京,還是拖延幾日離開?”
漣漣眨了眨眼睛,“小國舅慕姑娘,興許為了姑娘您,怕您帶傷勞,多留幾日幫忙呢。”
蘇風暖聞言瞪了一眼,“是不是想讓我將你的封你才能不胡說八道?”
漣漣笑,“我即便不說,小國舅對您也是有些心思,隻不過藏得深,不輕易被人查知罷了。我不信您心裡不明白。隻不過小國舅聰明,知道您心有葉世子,不惹你嫌而已。我敢打賭,一旦葉世子對您不好,或者你不要葉世子了,小國舅會立馬爭一爭。”
蘇風暖手關了窗子,不置可否地道,“天下隻有一個葉裳,無論是許雲初,還是別的什麼人,即便再好,我心裡早已經沒地方放了。以後這種話別說了。真以為我不會封你的嗎?”
漣漣吐吐舌頭,拉長音說,“好好,知道您從小到大心裡都裝著葉世子,葉世子也確實讓我敬佩,以後我管住,再不敢說了。”話落,得意地說,“不過姑娘如今您傷很重,有力氣封我的嗎?”
蘇風暖似笑非笑地挑眉看著,“要不然你試試?我可以讓你一個月說不了話。”
漣漣連忙擺手,“算了!姑娘省省力氣吧!”
蘇風暖看著一副怕怕的樣子,好笑地走出書房,同時道,“不過你剛剛的建議倒是不錯,我去找許雲初談談,讓他晚些日子再回京。”
漣漣道,“不用白不用!皇的林軍砍柴,哈哈哈……”
蘇風暖也笑,道,“二叔、我、許雲初三人的奏摺走的雖是快馬加急的道,說也要三四日到京城,皇看到奏摺早朝與朝臣商議恩準下旨調京麓兵馬來燕北駐守的話,即便盡快下旨,京麓兵馬從京城出發,慢行軍說也要六七日。這樣一來,十多日出去了。如今天已經冷了,燕北冬快,等京麓兵馬來做砍柴之事,確實較晚了。尤其燕北城有萬戶人家,確實該提前準備,總不能讓百姓們冬後凍著。”
漣漣道,“是啊,如今我覺燕北已經冷了,夜晚涼的要死,蓋一層棉被都不覺得暖和,再過十多日估計更冷。”
蘇風暖點頭,“燕北是每年秋一過天冷了,深秋更是需要生火爐了,待冬時,更是已經下雪了。”話落,道,“算算日子,也有半個月時間,一定要給所有百姓做好儲備,否則大雪一下,百姓們不住。”
漣漣道,“聽說燕北冬後,一旦下大雪的話,雪景最是漂亮!”
蘇風暖點頭,“是很漂亮!尤其是與帝山相連的燕北山脈,站在燕雲峰,舉目下的話,天下任何地方也難以企及。”
漣漣欷歔,瞅著蘇風暖說,“姑娘啊,您說這句話是要氣死人嗎?天下有幾個人有本事能得了那麼高的燕雲峰啊!”
蘇風暖失笑,“要不然你留在燕北,待冬後燕北下大雪時,登去試試,以你的功夫,能登得去。”
漣漣道,“登去後估計也累死下不來了,那豈不是凍死在那麵了?”
蘇風暖搖頭,“不會!燕雲峰有天然溫泉,有飛鳥可以烤食,歇一日,轉日再下山也不會被凍死。”
漣漣驚異,“燕雲峰竟然有天然溫泉?最冷最高常年被大雪覆蓋的燕雲峰,竟然有溫泉?”
蘇風暖點頭,“不但有溫泉,還有一石室,二十四年前,帝山一位師叔住在麵,為了駐容養,一呆是十年。”
漣漣呆了呆,“我聽聞帝山收徒嚴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每一代傳人最多隻收兩名弟子,且不收弟子,獨您是特列,那也是說去燕雲峰駐容養的那位是男人了?男人也駐容養?”
蘇風暖笑著點頭,“他追尋一位子,因那名子說隻嫁天下第一男子,於是那位師叔以燕雲峰的溫泉水鋪以功法,駐容養十年。”
漣漣欷歔,“果然帝山不出尋常人啊,後來呢?”
蘇風暖笑著說,“後來自然得償所願了!”話落,笑著說,“我那位師叔,你也認識,是秋華的父親。”
漣漣徹底呆了。
自然認識,因為數日前去惡狼穀找人時,還見著人了!
呆過之後,咳了又咳,好半晌,似乎才過氣來,說,“的確是天下第一男子,跟你師傅一樣,穿著花子的服,也的人神共憤。”
蘇風暖噴笑。
漣漣嘖嘖道,“可是秋華姑孃的母親十分尋常啊,怎麼敢揚言要嫁天下第一男子呢!”
蘇風暖笑著說,“麵相雖然尋常,但有過人之,我的醫便是從那裡學的,是帝山一位師祖的兒,專攻醫道。”
漣漣恍然,笑著說,“怪不得敢揚言要嫁天下第一男子!”
二人來到報堂廳,陳述還沒醒來,許雲初坐在裡麵喝茶,見二人有說有笑,笑著問,“何事兒讓你們這樣開心?”
漣漣笑著說,“奴家一見到小國舅,十分心儀,忍不住開心。”
許雲初失笑,“漣漣姑娘慣會開玩笑,殊不知在男子麵前,這種玩笑最是開不得。”話落,他看了蘇風暖一眼,笑著說,“蘇姑娘當初也與我開過玩笑,險些被我當了真。”
蘇風暖咳嗽了一聲。
漣漣頓時卡了一下嗓子,瞅了蘇風暖一眼,見目警告的眼神,頓時也咳嗽了一聲,笑起來,“江湖兒不拘小節,玩笑罷了,小國舅可千萬別拿奴家的話當真,我可高攀不國丈府的門墻吶!至於我家姑娘,可別被我牽累了,若是被葉世子知道,估計會封了我的。”
許雲初好笑,“姑娘真是隨機應變的好口才,在下佩服。”
漣漣做個告饒手勢,轉又出了報堂廳。
蘇風暖見漣漣被許雲初兩句話便說得溜了,一時有些好笑,對許雲初說了燕北百姓們冬的乾柴儲備之事。
許雲初聽聞後一笑,對道,“我也正有此意,總不能我們用完百姓們的冬儲備便一走了之,總要給善後解決了。左右我除了來燕北增援之事,再沒什麼別的事兒,多留幾日也無妨。至於皇的林軍,總要等京城的京麓兵馬到後,才能離開,否則這期間燕北也無兵空虛,免得北周再聞風折返,豈不功虧一簣?”
蘇風暖點頭,笑著說,“你多留幾日最好。”
許雲初笑道,“我稍後便傳令下去安排此事,另外,城其他事,我力所能及之事,你也可以一併給我來辦,你傷勢極重,還是要勞些,仔細養傷纔是,誠如蘇言兄所說,你總歸是兒家,落下病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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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