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後,葉裳吩咐船伕,往湖心蓮蓬多的地方走,船伕應了一聲,將船駛離岸邊。
船剛駛離岸邊不遠,有幾個人在遠看到了這邊的靜,有人揚聲大喊,“是葉裳兄嗎?你要去遊湖?帶我們啊。”
葉裳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撇回頭,沒理會。
蘇風暖也順著聲音來源看去,隻見遠陳述、齊舒、沈琪、劉焱等人正往湖邊急步走來。看了葉裳一眼,“你當聽不見也不太好吧?”
葉裳懶得理會地道,“你我二人清靜,讓他們一群人來鬧騰騰的纔不太好。”
蘇風暖倒不嫌一群人鬧騰,不過覺得如今和葉裳,若是帶他們一起船,都是男子,隻一個子,若是在江湖鄉野,倒沒什麼,但如今是在皇宮,確實不太妥當,便也不再理會。
船伕見葉裳不理會,自然十分用力地往湖心蓮蓬多的地方劃。
陳述等人來到湖邊,陳述看著駛遠的船,對齊舒笑道,“我知道你喊他也沒用,如今他眼裡心裡怕是隻有蘇小姐,他纔不想我們打擾他。”
齊舒看著駛遠的船,納悶道,“我怪了,他不是早有一個心儀的子嗎?以他的子,怎麼會突然又喜歡蘇小姐了?如今還要求娶主找皇請旨賜婚?”
沈琪也納悶,“是啊,我也覺得怪。”
陳述哼道,“有什麼可怪的?他眼地慕著那子,可是那子在他生病時都沒出現,可見不是個對他有心的。既然沒心,他早棄了那子娶蘇小姐也是小事兒。我覺得蘇小姐很好。會武功,懂醫,待人和氣,是個難得的好子。”
齊舒和沈琪齊齊睜大眼睛看著陳述。
沈琪道,“傳言蘇小姐不懂禮數,俗不堪,而且那日我們也見了,竟然當眾調戲葉裳,除了會武功懂醫外,別的一無所通。另外,待人和氣嗎?我倒不知。怎麼好了?”
齊舒道,“聽說今日皇設宴,各府小姐都報了名展示才藝,蘇府卻沒報名,禮部的人問過了蘇夫人,蘇夫人說蘇小姐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不湊這個熱鬧也罷。”
陳述道,“你們總是聽什麼傳言,傳言有時候未必是事實。算事實,你們不覺得和葉裳很般配嗎?葉裳的名聲也沒好到哪兒去,與相差不多。”頓了頓,他又道,“我們常年與他一起廝混,名聲與他一樣,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他這話一出,沈琪和齊舒齊齊沒了反駁的話,了聲。
劉焱看著那艘船駛遠,他問,“葉哥哥帶著蘇小姐是賞荷花去了嗎?”
陳述也看著那艘船道,“葉裳哪兒是賞花的人?我看他是帶著蘇小姐采摘蓮蓬去了。”
劉焱眼睛一亮,“我也剝蓮子吃,這時候的蓮子正鮮。”
陳述立即說,“我們也找一隻船,也去采摘蓮子,我也想吃蓮子了。”
齊舒立即說,“這不太好吧?我們另外找一隻船跟去,葉裳見我們去擾他私會佳人,估計會劈了我們。”
陳述立即說,“怕什麼?他如今有傷在,沒力氣劈我們。”
沈琪大笑,“對啊,他想劈我們也沒力氣。走!我們也采蓮子吃去。”
幾人很快便達了一致意見,又去找了一艘船,一起坐著船向湖心而去。
秋時節,天氣沒那麼炎熱了,湖風帶著清涼之意,葉裳和蘇風暖坐在船頭,到蓮蓬,葉裳隨手采一個,手剝了蓮子給蘇風暖。
蘇風暖接過蓮子吃了,連連點頭,“好吃。”
葉裳出微笑,又手繼續給他剝。
蘇風暖連著吃了葉裳剝好的好幾個蓮子,見他自己不吃,剝好了都給吃了,也隨手采了一個蓮蓬,手剝出蓮子給他。
“我的手騰不出空,你餵我好了。”葉裳看了一眼說。
蘇風暖眨了一下眼睛,見船伕正在專心地支船,四無人,著蓮子塞進了葉裳的裡。
葉裳吃著蓮子,眉眼俱是笑意,也剝了蓮子,直接塞進蘇風暖裡。
二人這樣一邊賞著蓮湖裡的風景,一邊互相剝著蓮子餵食。
陳述等人駛了另一艘船遠遠跟來時,便看到了二人坐在床頭互相餵食的畫麵。
陳述睜大眼睛,“天!我沒看錯吧?”
齊舒、沈琪等人也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那是葉裳兄嗎?”
劉焱點頭,“是葉哥哥。”話落,他湊著二人,頗為羨慕地說,“這樣看來,葉哥哥和那位姐姐真般配。葉哥哥應該是喜歡蘇府小姐,否則不會喂蓮子吃。”
陳述立即糾正說,“是互相餵食。”
劉焱又點頭,頗為新地道,“我從沒見過葉哥哥這樣笑著的模樣。”
陳述誠然地拍著腦袋慨說,“我怎麼覺得頭有點兒暈呢,這還是我認識的葉裳嗎?這也太懂得風花雪月的趣了。”話落,他催促船伕,“駛近點兒。”
船伕點點頭。
齊舒這時說,“我們還是別靠近了,他們這樣怡然自得,看著風景如畫,我們去了多破壞氣氛?這湖這麼大,我們想吃蓮子,不一定去湖心,去別好了。”
沈琪連連點頭,“說得對。”
陳述也後知後覺地覺得有道理,又吩咐船伕,駛向別。
蘇風暖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瞅了一眼,看到遠本來要追來的船掉頭去了別,拿著蓮蓬敲了敲葉裳的腦袋,“你那幫兄弟們會水嗎?別一會兒船了他們掉下去。”
葉裳回頭瞅了一眼,失笑,“倒是都識相。”話落,道,“船了他們掉下去也好,掉到湖裡正好喂王八。”
蘇風暖大樂。
船沿著湖心駛了大半個時辰,蘇風暖和葉裳吃了好幾個蓮蓬,見天不早了,時辰差不多了,吩咐船伕駛向岸邊。
陳述等人每人也吃了好幾個蓮蓬,也折回了岸邊。
他們葉裳早一些,站在岸邊等著葉裳。
見葉裳和蘇風暖回來,陳述走前,笑著對蘇風暖打招呼,“蘇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蘇風暖好笑地看著他,“多謝贊。”
葉裳臉頓時一沉,擋在蘇風暖麵前,手拍了一下陳述肩膀,對他不不晴地說,“不想讓我將你的眼珠子摳出來扔湖裡喂王八,以後別看不該看的人。”
陳述肩膀重重一沉,哀呼一聲,“葉裳,你不是人,你這是用了多大力?你傷還沒好呢。”
葉裳撤回手,往前走去,“傷沒好也能拍斷你的胳膊,挖了你的眼珠子。”
陳述捂住肩膀,疼的氣,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狠!”
蘇風暖笑著看了陳述一眼,再沒說話,抬步跟了葉裳。
二人離開幾步遠後,齊舒看著陳述欷歔,“果然不能招惹他。”
陳述哼唧了一聲,著肩膀說,“他看的,從來都護到心坎裡,看來是真的來真的了。”
幾人誠然地點頭,看著那二人並排向設宴的大殿走去,覺得連背影都是那樣的般配,一時間頗為羨慕。
葉裳和蘇風暖來到大殿時,時辰剛剛好。
他們二人進殿,裡麵烏一片人頭,偌大的大殿,十分熱鬧。
皇和太後、皇後還沒來外,其餘人皆已經到齊了。
每個府邸都單獨設了一府的席麵,葉裳掃了一眼,直接向蘇夫人走去。
蘇風暖見蘇青沒坐蘇府的席麵,而是陪著外公外婆坐去了王府的席麵前,這樣他的位置空了出來,暗想,便宜葉裳了。
殿照應的太監迎前,對葉裳說,“葉世子,您的席麵在那邊!”話落,他手一指,晉王府旁邊的席麵空著,寫著容安王府的牌子。
葉裳瞅也不瞅地說,“我坐去蘇府的席麵。”
那太監一愣,立即小聲說,“葉世子,這……不合規矩吧?”
葉裳瞥了他一眼,“我何時在乎規矩了?我要坐哪裡坐哪裡。”
那太監聞言立即後退一步,躬了子,不敢言聲阻攔了。
葉裳旁若無人地來到蘇府的席麵前,對蘇夫人喊了一聲“伯母”,便坐了下來。
蘇夫人也是一怔,不過很快笑了,“你們兩個去哪裡玩了?這麼晚才來?”
葉裳笑著說,“去采蓮蓬了。”話落,他從袖拿出一個蓮蓬,遞給蘇夫人,溫聲說,“這時候的蓮子最是鮮,伯母您也嘗嘗?”
蘇夫人笑著接過,“怪不得不見你們呢,原來是去采蓮蓬了。”
蘇風暖沒注意葉裳什麼時候藏了一個蓮蓬拿回來給娘,暗想,娘喜歡他向著他也不是沒道理的,他實在是太會哄人了。
坐下後,見所有人都向他們看來,一時有些不適應,不過想想葉裳已經拿到了聖旨,別人雖然不知道,但皇要賜婚的事兒早公開了,也釋然了,不再理會,自顧地拿起桌子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葉裳偏頭瞅了一眼,沒說話。
蘇風暖放下酒壺,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說道,“這酒雖好,到底不及胭脂醉。”話落,他對葉裳說,“你傷勢還沒好,不能喝酒,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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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