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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妝奪謀》 第一百二十章到底寵著

蘇風暖手腕,嘟囔,“這麼大的勁兒做什麼?疼死了。”話落,轉回了裡屋。

葉裳等在門口,倚著門框,看著外麵,月亮掛在天,十分明亮,繁星圍著月亮,夜晴好。這麼好的月,怎麼能讓這樣氣了他一通後安然地睡覺?自然要給他找補回來。

不多時,蘇風暖穿好了服,來到門口,看了一眼外麵,夜深人靜,府各早已經熄了燈。因不喜院子裡有人侍候走,所以,的院子沒蘇夫人安排小廝婢,是以,剛剛葉裳來即便大力地推開了門,依舊沒驚什麼人。小聲問,“去哪裡?你總不會我在府給你舞劍吹簫吧?把人都吵醒了怎麼辦?”

“去我府裡。”葉裳說。

蘇風暖看著他,“陳述可還住在你府裡?”

葉裳搖頭,“陳述回府去住了。”

蘇風暖點頭,“好吧,去你府裡。”

葉裳扣住的手,拽著出了院門,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府的護衛,出了蘇府。

站在蘇府墻外,蘇風暖偏頭瞅著拽著走在前麵的葉裳,“跳墻跳的這麼利索,看來是傷好全了?”

葉裳“嗯”了一聲。

蘇風暖不再說話,街道靜靜,二人走了一段路後,到了前方巡街的人,葉裳轉了路避過,帶著蘇風暖繞道回了容安王府。

來到府,葉裳對等在門口的千寒吩咐,“去取琴和蕭來。”

千寒應了一聲“是”,立即去了。

蘇風暖轉眸看他,“你來彈琴?”話落,笑著問,“不會是也要彈《將軍曲》吧?你確定你的琴技能賽得過孫晴雪?”

葉裳冷哼一聲,沒說話。

蘇風暖心裡腹誹,這個人執拗和別扭起來,真是十頭牛也拉不住他想撞墻的心。

葉裳拽著蘇風暖直接來到了府的雀屏湖,雀屏湖是容安王府一景,因四周種了海棠樹,每當海棠開花的季節,花瓣被風吹散,飄落在湖麵,如孔雀在湖裡開屏,是以,取名雀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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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屏湖的心有一座水榭軒臺,地方寬大。

二人剛到軒臺,千寒已經取來了琴簫,命人擺了桌案,將琴放在了桌案。

蘇風暖看著那擺放在桌案的琴,忽然想了起來,對葉裳說,“這琴和蕭還是我送的呢。”

葉裳聞言麵難得有了笑模樣,“難為你還記得。”

蘇風暖眨眨眼睛,看著他,“我記得那是我剛拜瘋老道為師的第二年,收到了你的信,你讓我別忘了你的生辰禮,指名要一把琴簫。”

葉裳笑著點頭,“嗯,於是你給我送來了天下最好的七絃琴和碧海蕭。”

蘇風暖樂起來,瞪了他一眼,“既然你要,我自然要給你最好的了。七絃琴是收在了鏢局的總壇,碧海蕭收在了碧軒閣。我費了好一番力氣,才給你搶了來。”

葉裳笑看著,目忽然的,“我一直沒問你是怎麼搶的,當時你還小。”

蘇風暖白了他一眼,“七絃琴是我拖著師傅找去了鏢局的總壇,師傅與他爹打了七天七夜,他爹敗陣下來,將七絃琴拱手給了師傅,得了七絃琴後,師傅死活不幫我了,他與碧軒閣有些過節,隻能我自己去了。於是我又拖了師兄去了碧軒閣,以為師兄的蕭音能打碧軒閣的閣主,沒想到,沒能打,我使出了渾解數,那碧軒閣的閣主油鹽不進,我氣的一把火燒了碧軒閣。”

葉裳失笑,“後來呢?你真是膽子大,敢燒碧軒閣。”

蘇風暖也失笑,“後來火也沒燒大,被碧軒閣的人及時撲滅了。閣主答應給我碧海蕭,卻說讓我留在碧軒閣一年。我想想碧海蕭價值連城,留一年也劃算,反正白吃白住,便應下了。”話落,收了笑,鬱著一口氣說,“隻是沒想到,閣主不厚道,沒到一年,兩腳一蹬,歸西了,原來他早得了癆癥,命不久矣,正在為碧軒閣尋找下一任閣主,我倒黴地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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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裳笑看著,挑眉,“所以,你接手了碧軒閣?”

蘇風暖點頭,“他臨終言,由我繼任閣主,說完一句話,死了,沒給我推的時間。碧軒閣下唯老閣主之命是從,我自然了新閣主。”話落,叩了一下桌子,笑著說,“其實,算他給我時間,我也不見得會推辭。畢竟,我要將江湖攥在手,碧軒閣缺之不可。”

葉裳手勾了一下琴絃,笑著說,“這些年,葉家嫡親雖然沒來人京,但是卻暗派來了人對我教。葉家是世代傳書之家,外公自然不想我真被養廢了。葉家也送來了琴簫等。但我不想要,隻想要你給的。倒沒想到你去奪天下第一的琴和蕭。”

蘇風暖看著他一眼,哼道,“是從那時候開始,才把你給慣壞了。”

葉裳輕笑,“是啊,我的暖暖那麼小,便有本事送了我七絃琴和碧海蕭。連葉家來的琴師見到這兩件事兒,都驚得合不攏。又怎麼能不把我慣壞呢。”

蘇風暖也笑起來,手推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你快開彈,我舞劍給你看。”

葉裳點頭,坐在了琴案前,輕輕撥琴絃,一曲《將軍曲》流瀉而出。

蘇風暖這些年的確沒聽過葉裳彈琴,往年來京不過幾日,他不曾彈過,也不曾問過,多年過去,當年的七絃琴和碧海蕭之事早已經被忘了。因為他每年的生辰,都要費盡思量地給他各淘弄生辰禮,每一件都世所罕見,價值不菲,珍貴至極,不次於七絃琴和碧海蕭。心底一直想著,要給他最好的。

至於為什麼要給他最好的,想著興許是因為他父母戰死沙場,他年失孤,一無所有,除了世間最好的東西,都不能藉他,也私心地覺得隻有最好的東西能配得他無雙的容貌。或許還有些什麼別的心思,連自己也覺得復雜的難以探知,也不必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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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過半,琴音破出鏗鏘的殺伐之聲,才驚醒,回過神。

葉裳一直看著的癡然和失神似乎讓他的心很好,角微微地勾著,見回過神,對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蘇風暖臉一紅,出腰間的劍,挽了個劍花,應和而舞。

劍影翻飛,袂輕揚,月如水,人如珠華。

一曲落下尾音,又很快地繼續揚起,葉裳同樣罷不能,將《將軍曲》又彈了一遍。

蘇風暖舞的盡興,又是一番酣暢淋漓。

琴聲再度落下尾音,葉裳罷手,蘇風暖同樣輕輕一掃,一縷清風吹過,吹凈了他麵些許薄汗,收了劍,立穩了子。

這時,有人在翠屏湖外嗤笑出聲,“本是好好的一曲《將軍曲》,被你們一個彈了《風月曲》,一個舞了風月舞,思泛泛,綿綿,兵戈殺伐都哪裡去了?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葉裳轉眸看去,見是葉昔站在亭外,不知來了多久了,沒說話。

蘇風暖也看到了葉昔,瞪了他一眼,“無論是風月曲,還是風月舞,都是師兄最喜歡的纔是。今日讓你開了眼界也是你的福氣。”

葉昔笑了一聲,走進了軒臺,瞅了一眼琴案擺著的七絃琴,又看了一眼一旁放著的碧海蕭,他笑道,“表弟從小有好福氣,師妹為了這兩件事兒,當年都快瘋地折磨人。”

葉裳心好地看著葉昔,“表兄嫉妒也沒用。”

葉昔一噎,轉而又笑了,對葉裳道,“算起來,師妹這些年陪在表弟邊的日子屈指可數,而我與待在一起的日子數不過來,如今讓我算,我都算不清了。我為何要嫉妒你?東西再好,畢竟是死。”

葉裳頓時大怒,抬手對著葉昔揮出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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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輕輕巧巧地避開,笑著說,“表弟這怒了?”話落,他“唔”了一聲,“功夫也還不錯,怎麼沒躲開穿骨釘呢?是因為想讓師妹心疼你吧?”

葉裳看著他,忽然也笑了,“算我們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又如何?還不是把我排在第一,一心隻惦記著我?論最親近,親近到何種地步,表兄十個怕是也不及。”

葉昔收了笑,偏頭用摺扇敲蘇風暖的腦袋,“你聽聽,他說的這什麼話?你竟然還慣著他。他親近你到何種地步?師妹你倒是說說。”

蘇風暖臉一紅,瞪了葉昔一眼,又轉頭瞪了葉裳一眼,“都乾什麼?想打架是不是?正好我也看看,今夜月正好,適合打架。”

葉昔好笑,又敲了蘇風暖一下,“說到底,還是寵著。”

------題外話------

親媽:明天見~

妝奪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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