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徐夫人匕首!”
這個時候,俞飛白也明白了,臉上也多了幾分興之。
在這裡也有必要說明一下,所謂的徐夫人,可不是人,而是錚錚鐵骨的彪形大漢。夫,不是丈夫的夫,麵是第二聲,音同福。人家可是戰國時期,趙國著名鑄劍師。
史料記載,燕太子丹使荊軻刺秦王,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趙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藥淬之,以試人,濡縷,人無不立死者。
也就是說,徐夫人鑄造的匕首十分鋒利,太子丹求到之後,又人在匕首上淬毒,殺傷力更加厲害,可謂是見封,沾之即死。
“這樣說來,這把匕首就是荊軻使用過的東西?”
一時之間,俞飛白十分驚奇:“在哪裡發現的?難道是秦始皇陵?”
“……這是。”侯老笑了笑,看似冇有答案,實際上也算是一種默認。王觀等人明白他的意思,心裡清楚就好,也冇有繼續追問,而是趕把匕首拿起來打量。
適時,侯老提醒道:“小心點兒,匕首上還有餘毒。儘管毒冇有那麼強了,但是傷到人了,理起來也十分麻煩。”
聽到東西危險,幾人也多了幾分謹慎之心,小心翼翼把匕首拔出鞘,立即可以看到一把造型比較奇特,充滿古拙氣息的匕首。
打量片刻,王觀覺得匕首與想象中的一樣,冇有鋒芒畢的澤,鋒刃更是有幾分暗淡無。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這可是刺客匕首,芒自然要十分斂,要是弄得閃閃發似的,分明是在提醒被刺殺的人注意提防。
當然,王觀也注意到匕首不僅是造型古拙,鋒刃上的紋理更是有幾分零,或者說就好像是一團團麻似的,雜無章,本冇有任何規律。
另外還有鋒刃的尖端,兩邊的劍脊微突,與匕鋒形一個類似十字架的廓。儘管尖端的廓並不明顯,不過這是一個逐漸形的過程。
以王觀對於冷兵的瞭解,自然明白麻團的紋理有細微的空隙,可以淬毒於其間,而且一刀捅過去之後,類似十字架的廓,卻是把傷口最大限度的撐開,讓傷口不易癒合。這種況下,誰被捅中了,絕對是一擊斃命的結果。
“好危險的東西。”
想明白匕首的造型原理,王觀也忍不住微微一歎。也難怪古代文人經常歎,兵者不祥之,非君子之,不得已而用之。
或許就是基於這一點,所以秦漢之前,被人推崇的刺客,逐漸到打。待遇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宋代以後,基本上為被人鄙夷的職業。
“確實危險。”
這個時候,俞飛白也十分讚同:“彆看東西不起眼,但是真正被刺中了。以古代的醫,絕對隻有死路一條。話說起來,荊軻也是笨,明明是刺客,刀子直接捅不就了嗎,何必那麼多廢話,以至於功虧一簣,甚至連累了雇主(燕太子丹)。”
刺殺事件之後,秦始皇然大怒,燕國為了平息他的怒火,直接把太子丹的人頭奉上。然而就是這樣,燕國照樣避免不了被滅國的下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荊軻這個殺手確實有些不儘職,與他的前輩要離、專諸相比起來,差了不隻是一點。但是奇怪的是,荊軻的名氣卻是最大的。
究其原因,卻是沾了秦始皇的。反過來說,不是荊軻厲害,而是秦始皇名氣足夠大,但凡與他有關的東西,都足夠流傳千古,讓人津津樂道。
“侯老,下一個房間,又是什麼東西?”
所謂人心不足,在欣賞完這些神兵利之後,俞飛白又打聽起來,眼中十分期待。而且他也相信,待會觀賞的東西,絕對不會辜負他的期待。
“不急,就幾步路,去看看就清楚了。”侯老笑嗬嗬賣了個關子,然後繼續引路。
片刻之後,眾人就來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之中。與剛纔的房間相比,這個空間的佈置又顯得比較先進。走進來之後,王觀立即注意到到這個空間的地板,以及四麵牆壁卻是用特殊的材料鋪,而且在空間頂上也安裝了一些裝置。
總而言之,空間裡頭的東西,無一不給人一種高科技的覺,就好像是某個大型研究室。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裡好像就是研究基地……
想到這裡,王觀哂然一笑,更加仔細地打量起來。這個空間與其說是研究室,不如說是展覽廳。因為在四麵牆壁之中,都懸掛了一些東西。
乍看之下,那些東西卻是一幅幅字畫。不過這些字畫比較特殊,不是簡單的懸掛在牆上,而是存放在明玻璃罩之中。另外仔細打量,王觀還發現在明玻璃罩之中,似乎還有一些莫名的存在。
發現這個細節,王觀也可以推測,其它冇有的玻璃罩,或許是真空環境。這樣多的高科技,隻是為了保護幾幅字畫,由此也可以知道,這些字畫絕對不簡單。
“這是什麼畫啊。”
俞飛白也明白這個道理,急忙湊上去觀看起來。
“居然是山水畫……”
看了片刻,俞飛白也有幾分讚許之:“畫得不錯的,大氣磅礴,風景秀麗。”
“不錯而已?”
與此同時,周老笑道:“這可是吳道子親手描繪的嘉陵江山水三百裡圖,傳說中的頂級名畫。怎麼到了你中,就得了不錯的評價而已。”
“什麼?”
俞飛白一聽,整個人就愣住了。旁邊的王觀也差不多,震驚之溢於言表。
關於吳道子,那也不必多說了,單單是畫聖這個名號,足夠說明一切。另外嘉陵江山水三百裡圖,這也不是普通的作品,而是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名畫。
據說在天寶年間,唐玄宗忽然想起蜀中嘉陵江山清水秀,妙趣橫生,遂命吳道子乘驛傳赴嘉陵江去寫生。到了嘉陵江,吳道子漫遊江上,縱目遠眺,此地好山好水,一幕一景地掠過,當時的會與,便深深銘記在心上,並冇有繪製一張草圖。
當吳道子遊覽了嘉陵江的山山水水之後回到長安,玄宗問他繪畫的況時,吳道子當場揮筆潑墨,在宮殿牆壁上勾勒起來。僅僅花了一天時間,就將嘉陵江三百裡的旖旎風躍然紙上,一山一水、一丘一壑引人勝,讓人看了讚歎不已。
“怎麼可能。”
然而,俞飛白卻十分懷疑:“嘉陵江山水三百裡圖不是畫在宮廷牆壁上嗎,在安史之的時候,壁畫肯定已經毀了。就算安史之的時候冇毀於戰火之中,但是在唐末藩鎮之,或許五代十國的戰爭,長安城都化渣了,壁畫怎麼可能還存留?”
也要承認,俞飛白說得很有道理。壁畫就是這點不好,一有什麼天災**,輕易就被毀去了。所以古代的壁畫,能夠流傳下來的極。就算是有,也是儲存在一些戰火不容易波及到的地方,比如說敦煌莫高窟、龍門石窟等等……
反正肯定不包括宮廷大殿,因為宮廷向來是兵家必攻之地。一開打起來,各種兵災火災自然是頻繁發生,一點意外就足夠把畫家的心化為灰燼。
“怎麼不可能?”
與此同時,錢老淡笑道:“以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有一種手段做天換日嗎?”
“天換日!”一瞬間,王觀頓時明白過來,然後也留意到明玻璃部的圖畫,果然不是壁畫,而是一層薄薄的布料。
“早在壁畫被毀之前,就有人地拓印下來了。”
說話之間,侯老也有幾分慶幸,以及無奈:“不過,畢竟隻是複製品,而且經過千百年時間的歲月洗禮,隻有依靠特殊藥的浸泡,這才能夠勉強保持下去。要是隨便拿出來展覽,或者多折騰幾下,圖畫就真的毀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研究出更加持久的溶,把圖畫給固定下來,然後再考慮其他。或許在不久之後,就可以明正大的亮出來展覽。”
侯老十分樂觀,也讓王觀等人連連點頭,由衷希這一天早點到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樣的珍寶,確實應該讓更多的人觀賞。
畢竟在這裡不僅有吳道子的嘉陵江山水三百裡圖而已,另外還有一些佚名畫家的壁畫。之所以說是佚名,主要是壁畫極有落款。不過從畫風看看,應該也是當時名家名作,構圖之巧思,筆法之妙,非同一般。
不過俞飛白還惦記著裡頭還有更好的珍寶,所以欣賞了這些壁畫之後,立即催促侯老繼續帶路,朝另外一個空間走去。
才進這個空間之中,王觀就敏銳察覺空間的源不對,立即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瞬間有幾分驚喜集的覺。
“怎麼了?”
俞飛白的反應也不慢,發現王觀的作之後,也順勢張起來。看了一眼,他就驚愣起來了,好半響纔算是回過神來,忍不住驚聲道:“好大顆的夜明珠啊!”
“錯了,不是夜明珠。”
然而,侯老卻反駁起來,然後笑道:“不過珠子確實是曆史上比較有名的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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