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儀神了。黎煥何嘗看不出,怎會不想與他們團聚,遂在崇儀說出的話來之前,黎煥又道“到底兄弟多年,他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去見見怎麼了,還塊不”
最終黎煥和煙兒陪同崇儀一道去前院看看。
崇鹹和崇孝果真站在前院裡,兩人著乾練黑,背影得筆直。
看見黎煥過來,兩人抱拳見禮,齊聲道“見過王妃。”
不等黎煥糾正,崇儀先了,冷聲道“瞎個鬼,宜頌郡主。”
崇鹹抿了抿,抬頭飛快地看了崇儀一眼,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最初應該也是王爺邊的人,隻是後來被王爺分派在王妃邊的。”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大家都是一頭的,這種時候大家應該團結,促使王爺王妃早日破鏡重圓,而不是從中添。
可崇儀顯然沒能領會崇鹹的意思,道“那你回去問問王爺,郡主是不是我主子。”
崇鹹道“當然是。”
崇儀“那你還嘰嘰歪歪作甚。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忙得很。”
崇鹹深吸一口氣,也不跟計較,而是沉下神,鄭重地對黎煥道“有些事,王爺不讓屬下等多,屬下也就不敢置喙。今日來,是想與崇儀比試一場,等比試完,郡主大抵就能多明白王爺為何不願多說了。”
黎煥不置可否,道“你們背著他來的”
崇鹹應道“今日王爺與使臣進宮洽談兩國國事,屬下二人隻在宮門前止步便又返回來此。王爺對此一無所知。”
崇儀對他們沒個好臉,但也不疑,冷冷道“怎麼,打架還能打出個答案來你們莫不是逗我”
崇鹹看向崇儀,眼神頗為復雜,可曾經對的縱容和疼寵毫不減,道“你以往不是最喜歡切磋麼,現在給你個機會,使出全力跟我們打,你怕了”
一句話就把崇儀給激到了。崇儀道“誰怕誰孫子”
黎煥最終點點頭,道“那就打吧。”
於是院裡三人擺開了陣仗,黎煥攜煙兒往後退。
崇鹹對崇儀道“拔劍吧。”
崇儀冷哼一聲,道“不用拔劍也照樣削你們”
曾對自己起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對他拔劍。
所以跟他們切磋時,崇儀隻用劍鞘。
以往崇儀就不是崇鹹的對手,崇孝功夫也不差,三人切磋,如果是二對一的話,崇儀絕對毫無勝算。
可生就是不服輸,倒要看看,這倆玩意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然而,沒有想到,竟還真被瞎放狠話給放中了。
一人對戰崇鹹和崇孝兩人,居然於上風。而且還漸漸開始碾他們。
崇儀覺得不對勁,怒道“這兩年你倆都吃屎去了還是說你們看不起我”
不對,他們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對和以往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絕不是崇鹹和崇孝該有的水平。
他們倆作慢得多了,空有招法,但力量卻大大不足,說好聽點,就比普通水準高一點點。崇儀應付起來本得心應手。
不出十招,黎煥也看出了端倪,神不定。
在崇儀一再挑釁兩人之後,一直不吭聲的崇孝才終於道“我們已經使出了全力。”
崇儀臉白了白,罵道“他媽的逗我好玩兒嗎”說著使氣先後把兩人給踢開,又吼道,“再來裝,我看你們裝”
黎煥分明看見崇鹹握著劍柄的手在不控製地微微發抖。
在崇鹹再度沖上去之前,黎煥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準地一把扣住了崇鹹的手,抬起來一看,不臉大變,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放下崇鹹的手,又去抓崇孝的手,捋開護腕一看,一模一樣。
黎煥心沉得厲害,低低地問“怎麼回事”
兩人沉默。
崇儀瞠著眼睛,呆傻地站在原地。
黎煥撈開他們的手腕時,亦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各隻手腕上,皆有一道十分醒目的傷疤。傷口癒合了,但那道疤痕纏繞在手腕上,提醒著過去所發生的不可抹滅的事。
崇儀整個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澆得心涼。
黎煥問他們,崇鹹和崇孝皆不言語。
黎煥又道“他的事你們不能講,難道這也不能講嗎”
最終崇鹹聲音糲地開口道“當初被俘虜金麟以後,屬下二人皆被金麟人挑斷了手筋。”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而言,那是什麼概念
滿功夫無施展,即便能拿得起劍,也再無法敵。對於他們這般日日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來說,這與廢人有何差別
想當初,他們可是殷珩邊最厲害的侍從。而今,卻落得個這般境地
一時間,黎煥、崇儀和煙兒三個都被震得回不過神。
崇鹹沉聲道“屬下二人再跟在王爺邊,也差不多算半個廢人了。王爺也沒有舍棄屬下,但屬下卻不能再和他上陣殺敵,亦不能再繼續護他左右。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王爺一個人去做的,包括他獨一人進殷國宮城,殺遍金麟大將,將宮城染得流河。”
黎煥了眼簾,聽崇鹹道“王爺,比誰都恨金麟,還有金麟的那個人。”
黎煥聽見自己的嚨翻滾出聲音,道“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崇鹹,我想知道,他究竟怎麼了”
崇鹹緩緩道“當初,王爺在北境中了埋伏,在冰湖被俘。王妃可知,王爺為何被俘”
他道“我們斷了與王妃的聯係,王爺一直試圖聯絡上王妃。可後來,暗衛中出了叛徒,向王爺假傳訊息,道是王妃已順利離京,並趕往北境與他會和。王爺卻遲遲沒能等來王妃,後來有一次王爺在北境大破金麟三軍,將士們士氣大振要窮打猛追,被王爺喝止,直到他看見了王妃的影,改變了主意。”
黎煥渾發冷,麵煞白。
崇鹹道“金麟知道了王爺的致命弱點是王妃,冰湖那一戰,王爺中下埋伏,三軍死的死,俘的俘。
“屬下等被挑斷筋脈尚且茍延殘,王妃可能想象,王爺在金麟的那段日子裡,又遭了些什麼”
殷珩孟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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