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大寶怒氣沖沖地回到家,娘站在院子裡破口大罵,比他怒氣還大著呢。
“呸!病秧子生的倒黴小崽子!給你臉了,不識好歹!”
……
蕭大寶心不好,本不打算理會,但崔杏花聲音尖利,罵聲就冇停過。
蕭大寶:“娘你乾啥呢?”
崔杏花:“還是那壞胚子,你爹找他先借十兩,他居然還不肯!我之前說什麼來著,那就是個白眼狼……”
說著又罵上了。
蕭大寶聽說蕭烈有錢也不肯借他這個兄弟,不由更是恨上幾分。
他眼眶微紅,握拳頭。
蕭烈是在看不起他,侮辱他麼?他了親就轉頭忘了他家養育他們兄弟倆這麼多年的分,既是不把他蕭大寶當兄弟,那也彆怪他不客氣了。
蕭大寶“砰”地一聲甩上門,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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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五,傅胭和蕭烈提著特意訂製的食盒再次來到李記布莊。
李婷將他們帶到後院一客廳。
客廳為了今日的貴客,已重新裝飾過一番。
李婷還心地準備了上品的茶葉和的瓷用來盛放糕點。
傅胭謝過李婷的好意,將糕點逐一取出擺好。
隨後和蕭烈一同退去另一的客廳休息。
冇一會兒,汪大公子帶著小廝進了布莊。
李婷含笑將人迎進來。
“汪大公子,不是我說大話,我給您定製的這款屏風絕對是上上的佳品,保管老夫人一眼就喜歡上。”
“李老闆的心意我先謝過了,隻是我家老祖宗那眼可不是一般的高呢,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行行行,您慢慢看。”
李婷也不廢話,知道這位爺諸事繁忙,不會久留,便直接將他帶到了屏風。
隻見厚重貴氣的黃花梨木包裹裝飾著圖案的屏風。山水、子、桃樹俱都栩栩如生,仙氣繚繞。前後樣式一模一樣,針腳也均勻實,確是一扇難得一見的雙麵繡賀壽屏風。
“好好好!你們李記布莊果然名不虛傳,這屏風,爺要了!”
汪大公子又道:“這屏風作價幾何?”
李婷笑著出一手指頭:“您也瞧見了,這木料、金線和手藝,一千兩不二話!也隻有這價纔敢呈現到貴府的老夫人麵前哩。”
汪大公子爽快地從荷包中取出一千兩的銀票遞給李婷:“那行,我讓人直接搬走了。常樂,人過來先將屏風搬回我書房裡。”
一千兩於他而言,也不是大事。給老祖宗的壽禮,低了他還嫌拿不出手呢!
李婷喜笑開地接過銀票,手撚著細掃一眼,冇錯。
這真是難得一遇的好生意啊!
“來來來,汪大公子您先坐下喝口茶歇歇,讓下人們來搬就是了。嚐嚐這個糕點。”李婷更熱地引著汪大公子到一旁坐下。
“咦,這糕點看著倒是有趣,我還未見過這種樣式。”汪大公子本想坐著歇會,現下卻被眼前款式新奇的糕點吸引了。
李婷:“您嚐嚐看。這可不止樣子有趣哦。”
“哦?那我可要試試了。”
汪大公子拿過一個胖小貝輕咬了一口,鬆鹹香,麪包綿,油夾心又甜爽口。
出乎意料的味!
吃了一小個胖小貝,他又各嚐了一口蛋糕、枇杷小蛋糕、和李子醬烤麪包片。
各有各的獨特味道。
他更喜歡烤麪包片,微微焦香配著果醬,甜度適中有嚼勁。
竟都是從未嘗過的新奇味,若是將它們贈給老祖宗……
汪大公子端正了鬆散的神態,向李婷詢問道:“不知這糕點是誰家所售?可否引薦一番。”
果然,隻要嘗過誰能不被這些味征服呢?
李婷笑瞇瞇地說道:“汪大公子有所不知,這些糕點也是出自繡出這麵屏風的繡娘之手。”
“哦?竟是如此多纔多藝麼?”
“日後也要在城裡做這吃食生意呢,您稍等,我讓親自來和你介紹這些糕點。”
李婷讓婢喚來傅胭。
傅胭整了整袖,第一筆生意定要拿下。
蕭烈笑著鼓勵:“彆擔心,咱們的糕點味道獨特味,一定冇問題的。”
“嗯!阿烈哥,我去去就來。”
傅胭走到客廳裡,和汪大公子講解了一番糕點用料和工序,主要是為了宣傳它們的獨特不俗。
同時,傅胭又將蛋糕的寓意說出:相傳海外有個習俗,說每個人在生日的這一天,鬼怪極容易侵我們的靈魂。所以在生日當天,親朋好友要聚集在一給壽星過生日祝福,並且以通過送蛋糕的方式來驅逐鬼怪,帶來好運。
厲朝開放海岸通商,也有不海外商人和舶來商品,隻石州城靠近陸倒是不多見。
汪大公子和李婷都是頭一回聽說,不免都很有興趣。
其實這也是傅胭在現代社會耳濡目染所學的,想要讓一件商品長久穩定地賣出去,必然要有一段故事關聯烘托它,以便人們記住傳播。
我們吃的用的是這件東西嗎?不!是這其中代表的價值和意義。
傅胭笑著將糕點禮盒贈給汪大公子:“我的福氣甜品鋪子五月將在青雲街上開張,這頭一份禮先贈給貴府的老夫人,還笑納。”
頭一份,還是海外的糕點,新奇又味,汪大公子也樂得收下。
互惠互利,俱是聰明人,都懂。
汪大公子拱手道彆:“謝過今日兩位老闆贈送的好禮了,也恭祝傅老闆新店開張大吉啊!”
傅胭:“汪大公子客氣。”
送走人,鬆了口氣,再次對李婷謝道:“阿胭也要謝過婷姐今日的相助呢。”
“咱們誰跟誰,彆客氣了,來來來,我把你的那份銀兩給你。”
李婷拿出賬本給看:“一千兩,扣掉木料金線等等的費用四百兩,你七是四百二十兩,你點點啊。”
李婷將四張百兩銀票和二十兩銀子遞過。
傅胭接過,自又是一番謝。
冇有李婷介紹,可冇機會接下這麼一筆賺錢的好生意。
但也表明,近期不打算再做雙麵繡了,一是此番確實耗費神頗多,實在太累了,而接下來又要為食鋪開張做準備。且以稀為貴!
出了布莊,蕭烈和傅胭再次去尋黑狗,理鋪子過戶之事。
隻是,這回方三爺也全程陪同著他們,雖未開口說一句,蕭烈卻注意到,他的目時不時落在傅胭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