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傾塵突然覺得鬼厲的眼神充滿了憂傷的緒，他的眼神平常都是冷冷淡淡，即便是吃醋的時候，他都不曾表出來。

而這一次，那抹傷心的緒卻是那樣的明顯。

「我的師傅對我很重要。」傾塵深吸一口氣，玲瓏戒在周圍形一個巨大保護罩，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樣啊……」鬼厲似乎嘆了一聲，臉變得越來越蒼白。

「可是你就是他啊……」抬起手，輕輕上他本來就的冰涼的雙手道「我可能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墜生生世世的迴。」

「我……是他？」鬼厲蹙著眉，似乎在陷一種漸漸離散的覺。

他似乎沒有聽懂的意思，又似乎已經聽懂了。

隻覺得自己的力量一點點的在消失，腦海中開始閃過一幕又一幕陌生而又悉的畫麵。

這些畫麵似乎是他所經歷過的，又似乎是他沒有經歷過的。

白雪皚皚的高山，一片仙氣繚繞。

他坐在書閣之中，耳邊時不時的傳來甜甜的笑聲，還有糕點甜甜的味道。

「師傅你喜歡吃桂花糕嗎？」

「師傅你彈一首曲子同我聽吧。」

「師傅我可不可以不學習仙法。」

「師傅……我困了……」

……

「嗯，睡吧睡吧……」

隻此一瞬，傾塵覺自己的心猛然一，突如其來的好度讓有些不知所措。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響起，天空中一片瀰漫。

「嗯哼——」鬼厲悶哼一聲，一道紅的再次刺穿了他的心臟。

傾塵甚至能覺到他的手已經有些快要握不住了，彷彿是原本就支離破碎的魂魄，一點點的散盡開來。

「夏嚴——」初念猛然起，手中的舞劍泛著紅的流，一層一層環繞著。舉起長劍，腳邊開起了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

「我告訴你，你不要來，我這一生迄今為止都隻是在被的接，至我從來沒有主去傷害任何人。」傾塵深深吸了一口氣，斂著眸道「如果，你今天不放過鬼厲，不放過師傅，我定不放過這天下所有的人。」

以為，這般威脅，至夏嚴會猶豫一下。

畢竟，如今的份是地獄之主，有著無比強大的能力，甚至讓三界都畏懼的能力。

可是他沒有想到，夏嚴想要殺死鬼厲的心，那樣的決絕。

「離魂存在不死不休，隻要它存在一天，就是對這個世界的威脅。」夏嚴閉了閉眼，二話不說直接就將手中的離魂珠拋向天際。

隻聽『砰』的一聲，天空中瞬間一片明亮。

「啊——」一聲慘烈的聲響起，傾塵猛然回一，鬼厲上冒著一層又一層的紅。

頃刻，離魂珠的做在鬼厲邊層層環繞。

傾塵幾乎是用所有力量想要阻擋這曙，但卻都無能為力。

「過來……」他的聲音很輕，但卻不是用意念接收到這兩個字。

「你……」隻聽舞劍『哐當』一聲落地，半跪在他前，眼眶裡一片霧氣，看著他道「你……你能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