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陛下消失不見,如今朝中人心惶惶,四王爺也不肯管事,十四王爺不知所蹤,雖然朝中還有呂相他們撐著,可遲早有撐不下去的時候,更何況東臨的軍隊已經兵臨江州城下,南齊怕是危險了。”
朔有些擔憂的說道,從當前的局勢來看,南齊彷彿已經註定了敗局,或者說,天下一統早已經不可阻擋,其實南齊有一爭的能力的,可偏偏他們陛下,被一個人所,放棄了這天下。
“師父,我們要坐以待斃嗎?”星曜詢問道,“我們可以拿東臨帝去跟東臨談判的。”
齊宣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東臨帝從進南齊京都那一日開始,就已經自我放棄了,縱然他們拿東臨帝去跟東臨談判,也改變不了當前的局麵,相反會刺激得東臨瘋狂反撲,更何況還有個清絕藏在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給他們一擊。
“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主張,為人臣子,要謹守本分。”齊宣一邊拭桌子,一邊緩緩說道,“還有,這天下也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師父,若不是東臨帝一了陛下,南齊纔是真正的天下霸主!”
齊宣聽了,隻是笑了笑,東臨帝確實加快了南齊的滅亡的腳步,但是南齊部的矛盾更多,加上東臨多年算計,一點一點的滲四國,縱然沒有東臨帝,南齊也稱不了天下霸主。
“我也希南齊為天下霸主,可是南齊不了。”齊宣緩緩道,“俗話說,得人心者得天下,西涼貧弱,隻能左右搖擺,依附強國,北元強悍,卻多遊牧之地,不適合種植糧食,加上氣候惡劣的緣故,北元是四國中最窮的,我們南齊雖然富庶,卻長年苛捐雜稅,重商抑農,糧食生產減,一旦起戰事,必定出問題,而東臨一開始就是重農耕,重發展,農業也好,商業也罷,並駕齊驅,就連子都紛紛走出家門,走進學堂,走上戰場,東臨為四國最強,不是沒有原因的,如今北元跟西涼滅亡,南齊獨木難支……”
說到這裡,齊宣停住了“你們倆出去守著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師父。”
兩人當即退出潛龍殿,心的將門關上,守在門外,齊宣則是繼續拭桌子“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了,出來吧。”
清絕從藏的地方出來,麵容冷峻“齊公公,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齊宣拿起花瓶仔細的拭,並不去看清絕,清絕為了什麼而來,他心中很清楚,但是清絕註定要無功而返。
“想必齊公公應該猜到我來的原因了。”清絕靠著柱子,看著泰然自若拭花瓶的齊宣,緩緩道,“陛下在哪裡?”
“你是想問陛下在哪裡,還是想問皇後孃娘在哪裡?”
“有差別嗎?陛下定然不會讓阿九遠離他的邊。”清絕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低沉,帶有磁,讓人無法從他的話語中覺到他的緒波。
“我不知道。”齊宣放下花瓶,看向清絕,“你也不用盯著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陛下的蹤跡,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清絕幽幽的問道,他跟百裡笙默仔細的分析了很多遍,最有可能知道軒轅永照下落的人就是齊宣,可是齊宣對軒轅永照的忠誠也毋庸置疑,想要從這個人口中套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道。”
清絕聽了也不在意“陛下是打算拋下這南齊江山了嗎?”
“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嗎?”齊宣繼續去拭殿中的擺件,每一件都得十分的仔細,彷彿對待珍寶一般,“陛下如你們的願了,你們反而顯得有些不高興。”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天下,我要的隻是那一個人而已。”清絕的聲音又低了一些,“齊宣,若是陛下再不回來主持大局,南齊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
齊宣哂笑一聲“你不用在這裡套我的話了,南齊早就一敗塗地了,東臨的探子,遍佈整個南齊,威名赫赫的鬼市竟然是東臨帝的親衛,而我們卻一無所知,這麼多年,南齊早就被滲了,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江州城很快就會被攻破,以東臨月帝跟帝的心思,會不知道江州城的重要嗎?”
清絕眸微,不可否認,江州城告破是遲早的事,東臨的暗探遍佈南齊也是不爭的事實,南齊早就落陷阱之中,垂死掙紮也不過是讓南齊多存活幾天而已,但是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會愈發的雪上加霜。
“想當初,我剛認識你們的時候,你是形影不離的跟在陛下後,如今,你到是顯得形單影隻了。”清絕嘆道,“你就不擔心陛下的安全嗎?”
“陛下很安全,無需我擔心。”
清絕眼底閃過一抹幽,果然,齊宣知道軒轅永照在哪裡,但是要從這個人的口中套出所在地,很難,但是齊宣近來,沒有跟任何外人有過接,跟在邊的也是兩個弟子,另外就是朝臣了,朝臣若是知道軒轅永照的下落,早就暴出來了,而從齊宣的兩個弟子談話中,可以知道,這兩人也是不知的。
清絕沒有繼續套話,而是悄無聲息的離去,齊宣也不在意,沒有人可以從他的口中套出陛下的所在地,月帝要天下,可以,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隻要陛下不出來,誰也尋不到陛下。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清絕去而復還,“月帝已經在趕往京都的路上,希下次,我還能見到活著的你。”
齊宣冷淡的笑了笑“我的命是屬於陛下的,隨時準備為陛下獻,縱然是月帝,我也是不懼的。”
“月帝可怕的可不隻是他的手段,沒有人可以在他的麵前撒謊。”清絕的聲音在齊宣的耳邊響起,齊宣當即出手,卻落了個空,清絕已經不見了蹤影。
月雲兮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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