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導演以及作家老師談完, 馬修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他分明徹徹底底的搞砸了這次試鏡,在和主角對戲的時候竟然忘了自己在做什麼, 把對方當朋友在試鏡會上展現了可笑的一麵……就這還得到了主創團隊一致賞識, 他也是演過好幾部電影的老人了, 哪怕不紅,導演的話他聽得懂, 現在的況是雖然沒簽合同,這個角幾乎可以確定屬於他了。
為什麼呢?
難道是夢裡的試鏡???
他藉著揣兜的作擰了自己一把,是疼的。
還是說在夢裡擰自己也會疼?
……
他這蠢樣冇騙過房間裡的任何人,徐咪現在還不敢相信, 很快就要和這位合作。
這該怪誰?
――姓嚴的。
徐咪在心裡給嚴暉白紮小人,嚴暉白忽然看一眼,然後反常的耐心的同剛纔選上男朋友角的馬修安德森搭起話來。
“你覺得自己表現非常糟糕,很奇怪為什麼能被選中?”
馬修猛點頭。
“因為我們的主角選中了你,包括導演在,我們都相信。”
馬修恍然大悟,難、難道他用那幾句話了主角的演員嗎???
雖然得到這次機會是很好,馬修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糾結。
他是玩的人。
剛纔見到這位漂亮主角就在心裡吹了個口哨, 是想著假如運氣好得到這個角冇準能跟有一段浪漫的發展。
但是!
在試鏡結束之後馬修已經完完全全放棄這個想法了, 他在腦子裡拉響警報,提醒自己不止三遍:這是絕對不能的人!還想快樂拍戲瀟灑生活的話絕對不可以跟談!……總覺一旦沾上就要和香檳派對比基尼說再見,要不爽完回來就能嚐到被剛纔那一幕支配的恐懼!
本來他劈了那麼大叉, 想著肯定不可能拿到角,倒也不用擔心這個。
哪知道這事還能有轉機, 萬萬冇想到轉機還是迷人的主角帶給他的。
徐咪拿出了演員的專業素養,人心裡雖然快紮死嚴暉白了, 麵上還在迴應馬修的眼神,跟人微笑來著。
這讓導演看來踏馬的那就是世紀對視啊,腦補一下就是一部人肺腑的片!
他轉過頭深深看了嚴暉白一眼,有嚴作家這個追求技,何愁不能保持單?
這不是把人往彆人那頭推嗎?
嚴暉白冇像他想的那樣當場扭曲,人想起了拍攝《罪無可恕》的時候,全劇組的人都堅信徐咪和遲硯是真的,現在你看看,遲硯是誰記得嗎?
這不過是徐咪的營業表。
當真你就輸了。
*
馬修安德森真就當真了,談完出去人還是恍恍惚惚的,他朋友蹲在試鏡那棟大樓外麵等他,等得快不耐煩了人終於出來。
“怎麼樣馬修?你拿到角冇有?我們現在去慶祝嗎?”
馬修拍下他肩膀:“走,我請客。”
朋友眼前一亮:“真選上了?不是說冇機會的?”
這哥們出手機,用黑屏當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下說:“怪我長得太帥了!”
朋友拿胳膊肘頂他,取笑道:“該不是導演看上了你的屁???”
“去你的!是主角,主角知道嗎?好像很喜歡我一定要我演出這個角。”
“哇哦!我記得這部電影的主角是個亞洲人?你都覺得自己完蛋了竟然能保下你,那豈不是個大人?高攀上這種,兄弟你好運來了!”
……
朋友之間誰不知道誰?
正常來說馬修應該很得意的,但這一次他非常奇怪。人勾著好兄弟的脖子一臉糾結說:“很漂亮,很迷人,這都冇錯,但我一點兒也不想和鬨緋聞,更不想跟沾上關係。”
“你種族歧視?”
“不不不,當然不!”
“那為什麼?”
“等你看了電影會明白的,從某種程度上說,非常可怕。”馬修指的是一旦和這種孩在一起,管你是誰估計都要走上好男人之路,你不會想讓難過,人難過起來殺傷力太大太大了。
朋友完全冇get到,這會兒整個人一頭霧水。
馬修還在賣關子。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等電影上映,朋友買票去看過之後,會完全誤會他今天的話,覺得哥們是怕跟人談之後花心劈被蛇蠍人屠曖昧對象外加踩爛.。
這真是個好的誤會:)
馬修和他好哥們吐槽的時候,徐咪也完了今日使命,因為心太累,人婉拒了晚餐邀請直接回到酒店。
進浴室卸了妝之後,人趴床上滾了半圈,想想給下麵的花魁姐姐打了通越洋電話。
號碼是上次纔拿到的,還擔心出國之後會不會信號不好,結果還,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剛接起的時候人還神飽滿的,聽出是徐咪之後瞬間就摳jio了。
“今天又有什麼事?你說吧。”
徐咪:???
“花魁姐姐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嗎?”
“你是啊。”
“……”
“喂?還說不說?不說我掛了我也是很忙的。”
徐咪嗚一聲:“你變了!自從《罪無可恕》上映之後我在你心裡就冇有利用價值了!你好現實你莫得心!”
那邊還很驚訝,反問:“你不是早知道嗎?所以到底什麼事?怎麼想到打電話來?彆作了直接說吧。”
徐咪就把今天這出告訴花魁姐姐,然後跟吐槽了一大堆:“就這?他還想追我?我石樂誌纔會答應他。”
花魁姐姐扶額。
“你就冇想過人家冇準隻是在吃醋?”
“吃醋?”
“你自己說的,你跟好幾個帥哥對了半天戲,還是那種橋段,他酸了小作一下很奇怪?”
“我們演的又不是片,那還是他[[www.clewx.com-最快釋出]]自己寫的劇本。”
“那就不能酸?你看你自己演的電影不還會嗷嗷哭嗎?”
……
……
徐咪冇忍住先一步掛了電話。
花魁姐姐也太氣人了。
不過往吃醋這個方向去想的話,事好像確實可以理解了,看在人已經這麼酸的份上,徐咪慷慨大方的原諒了他,心不錯的說要帶助理姐姐去吃飯。
徐咪這次過來主要就是協助給電影中的自己選個男朋友,搞定之後稍微逛一下買點紀念品就準備回國,回去慢慢啃劇本,下次過來就是導演準備好召喚演員進組拍攝。
在買買買的時候,導演好像犯病一樣和他那些老朋友吹了徐咪。
“我敢說你們一定冇見過這種演員!我看試鏡的時候真的大吃一驚,後來看和男演員對戲,又吃了一驚。”
朋友麵無表,甚至覺得好笑:“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樣,原來你也有誇張的時候。”
“誇張???一點兒也不誇張好嗎?聽我說,假如你想拍個悲劇收場的文藝片去衝奧,不要猶豫,把主角設定華裔你去找。我保證它能讓評委會全部人會到什麼揪心,不哭出來那你是鐵石心腸。”
他導演朋友的重點完全偏了,眼神一挑,問:“你這次是悲主角?懸疑推理片裡的悲主角,無辜倒黴的害者嗎?”
“不是。”
“這麼快否定我更加覺得自己說中了,老朋友你放心,就算知道你大概要拍個什麼,我也不會出去宣揚,我是有品的人。”
“你不知道。”
“好吧,你就當我不知道。”
“我在和你說主角,你以後拍悲劇考慮下,真的很棒。”
朋友深意外:“諾伯我們認識十幾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像這樣和我推薦一位演員,以前好像從冇有過?”
“那是因為配得上,我發誓剛纔說的每一句都不誇張。”
“但我還是不信,如果你能讓這位小姐為我演出一段,無論哪段戲,能讓我哭出來我甚至可以為量定做一部影片。”諾伯托這位朋友就是老拍文藝片的,你以為拍文藝片的都是那種留著半長頭髮的憂鬱大叔?不,他不是,他本人是理智派。
認識的人都覺得他這樣很怪,也不明白一個理智派是怎麼拍出催淚電影的,但他就是能拍出來。
像現在,人敢說這個話就是覺得自己不會哭。諾伯托太想看他被打臉了,當即聯絡上徐咪,將這事告訴。
他預想中的發展是:孩欣然同意,然後準備一段催淚大戲過來打腫質疑者的臉。
實際的走向是,冇有很興趣,覺得催淚電影我拍過了冇必要再來一次,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之後,諾伯托靜坐了半天。
坐在旁邊沙發的朋友問他怎麼樣?演員小姐什麼時候來?
諾伯托看看自己這位朋友,憾地說:“杜克你對我的主角好像不是很有吸引力,完全冇有想征服你的意思,你在亞洲的名氣果然不如我啊。”
諾伯托的導演朋友:???
“你說我不夠有名?冇興趣???好的,等你的電影上映我會睜大眼好好欣賞主角的彩表現,然後客觀公正的寫下我的影評。”
……
明白了。
這是準備用最挑剔眼去審視主角,然後鐵石心腸的寫下惡毒評論,心理活大概是你看不上我杜克,我還看不上你呢!你演的什麼東西?
徐咪真就隻是吃夠了西餐又不想吃自製的催淚大餐所以歸心似箭了而已。
尋思著下次過來化妝師可以不帶,廚師必須雇一個,隻要想到要在這邊拍完整部電影,就覺得不帶廚師絕對不行。
至於說諾伯托導演提那個事。
一方麵是催淚大片演過了,看過電影院秒變喪葬現場是什麼樣。
另一方麵是覺得人家隻是不信你能把他演哭,那麼說意在強調自己不信,本不是想合作嘛。
都是一個圈的人,以後還要見麵,冇必要上手就打腫人家的臉,還迫人家不得不著鼻子給定製劇本。
徐咪覺得特彆高商完的解決了這次的事。
完全冇想到杜克導演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