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師伯說起沒錢,黑爺爺也沒了脾氣,嘆了一口氣道:「這事也怪我,怪我那麼些天沒回去,你們兩個人遇事兒也沒個商議。」
難得黑爺爺能自我反省,他這一說,我也來了委屈,說:「黑爺,你既然說到了這事兒,我就不得不說你兩句,以前在夾子的時候,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我們一起去尋找三十六魂,你會在我邊保護我的,可你想一想,這兩年,你都在我邊了嗎?你有事了在外頭跑,沒事了就出去勾三搭四,不務正業,你何曾管過我們?這一次,出這麼大的事兒,我小命差點不保,你可倒好,就了一次麵,吃了飯就走人了,一走就是半拉月,影兒都不見一個,你說你這半拉月幹什麼去了?咱們可是一個團隊,你怎麼就一點團隊神都沒有呢?」
黑爺爺被我一頓說,不僅沒理虧,還炸了,擼了擼袖子,道:「嗨,你這臭小子,你倒是埋怨起我來了,我勾三搭四?不務正業?要不是因為你讓我去上清觀問那小石像的事,我能半個月不回去?你以為我不想整天跟胖子一起無所事事的在醫院裡勾搭……啊呸,給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看手相,吹吹牛,我樂意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七八天不見天日,最後還落你滿腹抱怨……」
「不是。」我打斷黑爺爺的話,瞪眼道:「你說什麼?你在這地方待了七八天?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別告訴我,這地方跟那小石像有什麼關係?」
黑爺爺一副無奈的樣子,翻了翻白眼,道:「江長生啊江長生,你在這兒待半天了,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尊大雕像,跟那尊小雕像,是同一個人嗎?你說說你,這眼睛都瞧什麼去了?」
黑爺爺一語點醒夢中人,我恍然大悟,我就說,先前我看到這尊巨石像的時候,怎麼覺得有些眼呢?原來不是我喝醉了,是他與那小石像有相似之。
我站起來,重新走回到那大石像錢,仰頭看去。
這大石像所雕之人,是披散著頭髮站著的,小石像所刻卻是一位挽著道髻,穿著道袍,盤坐著的老人,再者,兩者相較,大石像似乎比小石像要年輕一些,但仔細看來,他們的麵部表還是非常相像的,尤其上發出來那不可一世的氣勢更像。
這石像,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極深的水底之下呢?我爺爺,毒老頭,上清觀的師尊,他們為什麼都儲存有這小石像,他們與這人有什麼關係?莫非,這個人是某一教派的師祖,我爺爺他們,都是這個教派的門徒?
「黑爺,這是什麼人?底細你查出來了嗎?」胖子問道黑爺爺。
我也轉過去,看著他,看到黑爺爺搖了搖頭,道:「我打聽到了這個地方,卻沒打聽楚這個人的份來歷,這人該是大有來頭,甚至他或許跟我們、跟三十六魂有什麼關係?」
黑爺爺的話聽的我皺了皺眉頭,問他:「有什麼關係?你都打聽出了些什麼?」
黑爺爺道:「我打聽到的訊息有限,有些是我推測的,那天,離開醫院之後,我先是去尋找黑龍,尋了他好幾天,最終無果,我本想回醫院的,可是,往回走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你讓我去上清觀打聽小石像的事,於是,我拐了個彎就去了上清觀。」
「去到之後,我直接找到了無為道長,問他有關小石像的來歷。」
「無為道長對小石像所知有限,他除了見過那尊石像之外,對其它的事並不瞭解,隻是說,當初,師尊不知從哪兒弄來了那尊石像?開始的時候,一直擺放在空屋,似乎沒太當回事兒,直到師尊年紀越來越老,這小石像才被他關注起來,沒事的時候就盯著小石像出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再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師尊帶著小石像跟玄黃天符走了,去布了一個逆天的法陣。」
「跟無為道長沒打聽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有些失落的往回走,走出上清觀的時候,出來送我的無為道長,忽然又住了我,說他雖然不知道那小石像的來歷,但是他忽然想起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我一聽這事還有餘地,就追問他,那人是誰?在什麼地方?」
無為道長手往上清觀側麵一座山上一指,道:「那人就在那座山上,他不是旁人,是我的師伯,就是師尊的的師兄。」
這突然冒出了一個師伯,讓我有些驚訝,上清觀中竟然還有一個老傢夥,比師尊年齡大的師伯,不得一百多歲了吧?可先前怎麼沒聽無為道長說過呢?尤其是困龍陣中那場大戰,整個上清觀門徒皆參與其中,死傷慘重,那師伯在世,不應該不出現呀。」
「我問出了心中疑,無為道長給我解釋說,他那師伯,早在幾十年前,就不參與道派之事了,因為,他修鍊的法坐化功,這坐化功你們可知道?」黑爺爺說到這裡,問我們。
我點了點頭,這我倒是聽說過。
傳說,每隔三四十年,世間就會出現一位坐化仙,坐化仙在坐化之前,可能是達顯宦,可能是殺豬賣屠夫,種地的老農,也有可能本來就是道家修者,總之,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那些人原本像常人一樣生活著,但會於某天,突然死了,無病無傷,還是以道家標準的打坐方式坐化的,坐化在自己家中,或者田間地頭,荒山野嶺等。
民間遇到這類死法的人,是不能以尋常亡者的喪葬方式辦的,甚至都不能去他,不管他坐化在哪兒,就讓他在那兒,任其風吹雨打日曬,如此過三年,若未被山野類吃掉,沒有腐爛的痕跡的況下,會被當地人認為是了仙道,於是,就會在其坐化的地方,為其修道觀,塑金,將其供奉起來,世世代代的接當地人香火的供奉,為掌管一方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