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下水「是呀。」禿老頭說：「十煞大惡陣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那些原本應該在下麵老老實實的汲取煞氣，滋養大惡的鬼，竟然跑出來報仇了，究竟是那裡出了問題呢？」

後麵的話，禿老頭喃喃自語著。

「不然，咱們一起下去看一看？這陣法除了問題總不能不管吧？」我提議。聽他一番話，我基本已經確定，胖子進了這水底，這水下兇險，能拉著禿老頭跟我一起進去，我這心裡還有點譜。

不想，禿老頭聽了我這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我這把老骨頭了，就不折騰了，我還想多活兩天呢，至於那些個鬼，我隻能在岸上觀著，不讓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勸你，也不要再打下去的主意了，你那個朋友，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他是什麼？救世主？人類的保護神？麵對厲鬼活，他隻不過是一隻弱小的螻蟻罷了，現在可好，下去兩天了，至今沒上來，十之**是代在裡頭了。」

聽禿老頭這話，他是不會跟我下去了。

禿老頭見我不吱聲了，又道：「事反正就是這麼個事，我也跟你說清楚了，你知道十煞大惡的厲害，況且，這下麵還不止十煞大惡，還有活、厲鬼，這其中的兇險如何，你自己掂量掂量，現在，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何去何從，自己拿個主意吧。」

何去何從？我自然是要去救胖子。我就禿老頭跟我所說的一切推斷了起來，我覺得，胖子在水下遇到大惡跟活的可能不大。就書中記載的那個大惡來看，他蘇醒過來，是因為有人了棺材，我雖然不知道，這水下的十煞大惡法是怎麼佈置的，可我猜測，當初二爺爺為了堵住活，不讓他出來，應該把大惡停在了口或者中，堵住了出路。活如果想從裡麵出來，會正好驚擾大惡，使他蘇醒，他的蘇醒可能會要了活的命，而那個活是有自主思想的，這麼些年，沒有出來，顯然是忌諱大惡的存在，而大惡一旦出世，勢必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水裡，肯定會出來，現在他沒有出來，說明胖子沒有他，也側麵的說明，胖子可能沒有進那個中，這樣說來，他可能還在水裡。

胖子的上，有我們在花園口時，金鯉贈送給他的魚鱗，有那魚鱗再，遇水不溺，在水中如同在陸地上一般，我不擔心胖子會淹死，他不上來的原因，可能是遇到了厲鬼，遭了上麵危險，也可能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一時無法，總之，他是活著進去的就好，就還有活著的希，說不定現在，他現在就在某地等著我去救他呢。

「你決定了？」

禿老頭看我一臉堅毅的表，問我。

我點了點頭，道：「決定了。」

禿老頭聽了我的話，眸中躍然而上一抹同，了幾下，似想再勸我，可最終也隻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他知我去意已決。

此時，天已經亮了，太從東邊山上出了半個腦袋，帶著春天特有的溫暖，瑟瑟的照在水麵上，照著剛吐出芽的草木，給人一派生機的景象，我迎著太站起來，手指向昨天晚上，禿老頭分的地方，道：「從那裡下去？」

禿老頭點了點頭。

我往前走去去，走了兩步，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轉問道：「那個大惡是誰？」

我想知道，二爺爺當年將什麼人活著放在了大惡的位置。

禿老頭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怔，繼而，眉頭皺了皺，有幾分糾結的樣子，道：「是是二爺爺。」

這話聽得我大吃一驚，「二爺爺不是早就死了，漂在水麵上，被村裡人給發現了嗎？怎麼……」

「那是假象。」禿老頭說。「二爺爺不想讓村子裡的人一直議論他，讓閆正祥一直糾結在想要找到他，為死去的妻子報仇的事中，便製造了那樣一副假死之相，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然後，他才著手佈置了十煞大惡陣，當時，煞是二爺爺就地取材的，大惡卻無人代替，二爺爺不忍心傷及無辜，便自己做了那大惡。」

禿老頭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二爺爺說，他與那活之間，必須有個瞭解，這可就是他說的瞭解，自己死了，死後永遠的守在了那裡，守住了活。」

這二爺爺也是夠決絕的，當初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想要堵死活呀。「這些，你都跟我朋友說過嗎？」我問道禿老頭。

「說過。就像今天告訴你的一樣，我把這些也全部告訴了他，可跟你不聽我的一樣，他也不聽我的，年輕人，有正義是好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還要冒死去做，這是逞匹夫之勇，是傻！罷了，你要去，我攔不住你，反正命是你自己的，去吧，去吧……」

禿老頭賭氣的沖著我揮了揮手，轉走回了他那小破屋，關上了門，

我往昨天晚上，禿老頭碎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暗暗苦，心說，胖子呀，胖子，你他孃的平日裡看著也機靈的，雖然好奇心重，有時也比較衝，可是要命的事兒，還是能自己掂量出輕重的，這怎麼就犯了糊塗了？十煞大惡、活、厲鬼，哪一個是你惹得起的？禿老頭說的對，這就是不自量力，傻！

我心裡埋怨胖子，可這又能怎麼辦？我不能因為他犯了糊塗就不管他，今兒個就聽天由命吧……

胡思想著，就到了昨晚碎的地方，大清早的太，氣極重，驅散了昨夜那冷是氣機，岸上，除了一堆燒剩下的灰燼之外，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分的痕跡，水麵無波，平靜的如同一麵鏡子，映著周遭的山，樹，一切看來都那麼的和諧、寧靜，任誰會想到，這水下會另有乾坤呢？

我盯著水麵看著，水很很輕，卻深不見底，什麼都看不見，我往前邁了一步，一頭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