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人去屋空黃浩看我的意思,是問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問了,倒不是我沒有了問題,相反,我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可我們與這男人無怨無仇的,把他嚇出個好歹的也不好,再者,這時屋子裡的燈亮了起來,八是男人的家人,聽到外頭靜不對,準備出來瞧瞧了,我們既然打聽到了閆武家的位置,所有的疑,就待找到他之後一併問吧。
得到了我的授意之後,黃浩對男人道:「沒事了,我走了。」
男人一聽黃浩要走,更加賣力的磕起頭來,一副終於把你請走了的樣子。
「你在跟誰說話?你怎麼跪地上了。」
剛出去門口,我就聽到了一個聲自院子裡傳了出來,想必是男人的媳婦,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像是人把男人從地上拖起來了。
「有有鬼。」男人心有餘悸我聲音傳我的耳中,很輕,堪堪聽見。
「啊!鬼!他怎麼到咱們家來了?咱們與他無冤無仇的……」
人的音量稍大,不過很快我也聽不到了,顯然他們進了屋子。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人的話有些不對,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哪兒不對。
我也沒往深了想,此時此刻,我一門心思的往西走去,隻想快點找到閆武,找到胖子。
村子的最西邊,門口有一顆老棗樹,男人沒騙我們,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戶門前生棗樹的人家。
「這應該就是了吧?」黃浩著黑漆大門說道。
我沒有說話,著那兩扇並著,門鼻子上鎖著一把大鎖頭的大門,皺起了眉頭。
沒錯,這大門是鎖著的,黃銅大鎖寂靜無聲的掛在門上,鎖死了我的希,門鎖著,說明閆武不在家,他去哪兒了?難道他料到了我會來找他,提前躲出去了。
「咱要不要進去看看?」黃浩小心翼翼的提議。
我點了點頭,首當其衝穿門進了院子,直奔屋,轉遍了所有的屋子,一個人都沒有,家裡空的,一片死寂。
「會不會是那男人騙了我們,這裡本就不是閆武的家?」黃浩說道。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在客廳座上的一個充電寶,道:「那是我朋友的東西。」說話間,我上前兩步拿起充電寶,摁亮了看去,上麵顯示充電量百分百,顯然已經充了很久了。
胖子的充電寶在這裡,說明人來過這裡,他是跟閆武來的,這裡基本可以確定是閆武的家,可現在,胖子不見了,他也不見了,包括他的妻子……
我在各個屋子裡仔細的轉了一圈,除了胖子的充電寶之外,我再沒發現其它有關胖子的東西。
原本我以為,來了閆村,找到閆武,就可以據一些線索找到胖子了,我完全沒有想到,閆武家竟然人去屋空了,這一刻,我大失,覺這件事似乎一下子陷了一個死局,讓我往下再無從著手。
「喔喔……」
外麵傳來了一陣鳴聲。
「天要亮了,我該走了。」閆武往屋外看了一眼,說道。
我問他去哪兒?還去昨天我遇到他的地方嗎?
他說不去了,就在這個村子裡,找個背的地方躲著,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找我。
我說好,囑咐他小心之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在閆武家又轉了兩圈,沒有有力的發現之後,我離開了他家,孤零零的走在陌生的街頭上,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最後,我決定去閆武遇到鬼的地方看一看。
胖子是跟閆武來找鬼的,閆武曾經遇鬼的地方,他都去過,這是他在簡訊中跟我提起過的,我現在反正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順著胖子走過的路再走一遭,看看會不會有胖子給我留下的什麼線索?
我走向村後,村後果然有一條河,順著那條河一直往下走,就能走到閆武遇鬼的地方了。
我走到很慢,一邊走一邊觀察。
生魂在夜間視程度與鬼差不多,視力極佳,我發現,順著這河道往下,有很多腳印,真的是很多,不是三兩個人走了三兩趟踩出來的樣子,似乎有一群人在此走過,一些水草都被踩的東倒西歪的。
如此多的腳印來自何人?難道在不久前,有一群人來過這裡?順河而下?他們來這裡做什麼?若說是抓魚,我覺得不太可能一大幫人一起,其它,我實在想不出什麼來了。
帶著疑,我順著腳印一直往下走,走了大概三四裡路,河岸兩邊開始出現大柳樹,那些柳樹都很壯,卻不高,生的多扭曲,樹皮特糙,一棵棵像是一個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延河歪垂著,樹枝低都垂進了水裡。
同時,到了這裡,河道也難行了起來,生滿了各種水草。
這裡的形,倒是跟閆武描述的很像,就他說,到了這裡,他就快遇到鬼了,鬼倒掛在大柳樹上,一頭長發倒垂,幾乎垂在了他的頭頂。
此此景,再思及那天閆武所說,畫麵很強,一致我不自覺的仰起頭,往樹上看去,這一看之下,我不僅皺起了眉頭。
現在是四月初,柳樹初吐芽,不茂盛,上頭的東西能夠讓人一目瞭然,我抬頭,就看見在我頭頂的那顆大柳樹上,竟然掛著一個燈籠,確切的說,是掛著一個燒的隻剩下三分之一的破燈籠。
我飄近了看去,那燈籠是紙紮的,竹片為骨,上麵胡著一層白紙,沒有挑燈籠的兒,上頭直接有一截白的線,拴在柳樹枝上。
皺著眉頭圍著燒壞了的紙燈籠轉了兩圈,我心生納悶,這是什麼燈籠?
現在這年頭,要什麼樣的燈都有,即便再窮的人,手電筒還是用的起的吧,誰人還會挑燈籠?所以,除了特殊的儀式,如家中有喪,做法事等況,我實在想不出,這種燈籠會出現在什麼況下,可是,家中有喪者,燈籠多掛在家門前,待到亡者落葬的時候,隨著一起燒掉,意思是讓死者照亮去往間的路,是不會掛在樹上的,難道,有人在這裡做過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