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千首人偶張老道說:「單純的毀去厭,隻會讓詛咒解除,並不會給施者帶來傷害,不過你要知道施者是誰,倒可以使詛咒反噬回去,這個做法很簡單,隻要將一些汙穢之,譬如死人部的髮,流產死了的胎兒等等,連同一起,在夜裡子時燒在施人家的門口,或是距離他家最近的十字路口,橋頭等,總之距離施者越近越好,一邊燒,一邊喊他的名字,燒完之後,必定讓其詛咒他人之法反噬到自己上。」
或許是因為張老道認定了我這個徒弟,有意要教給我一些法,他在我挖掘的過程中,跟我說了不有關厭勝事,不僅跟我說了破解之法,還跟我說,厭勝最早是魯班自創的一種避邪祈吉的,多數是些很簡單的作,例如將一片桂葉藏在房屋的鬥,有利居住者的學業。在門間藏上一支筆,居住者便能代代出賢能。將兩個古錢翻轉,放在正梁兩端,會令居住者一家名利雙收等等。
但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古時工匠地位低微,很多無良僱主會對其肆意欺,剋扣工錢,使他們到深深的不忿,於是魯班又創了後來那些不好的厭勝,再後來,厭勝被越來越多心不正的利用,作為害人的一種手段。
張老道還跟我說,其實本無正邪,無好壞,自古最邪的是人心。
我聽張老道說話聽的神,不知不覺間,已經挖了一個半米多深的窩子,在我又一鐵杴下去時,窩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白的東西,我定睛看去,嚇了一大跳,那竟然是一個骷髏頭!
我悶哼一聲,竄出了窩子,指著下方戰戰兢兢道:「有有死人!」
張老道接過我手中的手電筒,二話沒說,跳進了窩子裡,拿起那個骷髏頭看了起來。
我在距離那坑一米左右看著,那骷髏頭很小,也就拳頭大,「是嬰兒的頭骨嗎?」我心驚的問道。剛才,那梁中棺給我的震驚已經夠大了,這會兒又挖出一人骨,那害人者可真邪。
「不是人骨。」張老道說。說話的同時,他蹲下去,在坑又挖了起來。
一聽不是人骨,我心裡頭舒服了一些,走到坑前,往下看去,就見張老道又自坑中挖出了一些骨頭,很細,像是什麼的骨頭。
張老道左右看了一通,說:「這是貓骨,不是厭勝,是一種能害死人的邪!」
「一隻貓也能害死人?」我有些驚訝。要說棺材,鬼那些東西,本來就邪,說它們能害死人我信,貓那玩意,在農村隨可見,除了一賊,我也沒見著那隻貓鬧出過幺蛾子。
張老道說:「你有所不知,貓這東西邪起來比五大仙家都邪,可以說是中最邪乎的,民間說貓有九條命,意思就是貓一般不會輕易死去,自然,這裡所說的不會輕易死去,不是說它們不會死,而是死後又復活了,我們道家稱那種現象為起秧,貓死後,若將其放在終日背的地方,假以時日必起秧,起秧後的貓類似人死後所化的鬼,無怨氣則罷,怨氣深者害起來人比厲鬼都兇狠,所以,許多心不正之人,便會藉此來害人。」
「而以貓害人的中,最惡毒者莫過於找一隻懷孕的黑貓,用浸過長明燈燈油的紅繩,係在它的脖子上,又不把它勒死。然後去要害的那戶人家,不管是他家祖墳也好,院子也罷,隻要找一背的地兒活埋下去,那被活埋的母貓怨氣便能發揮到極致。而那用長明燈油浸泡過的紅繩,則是用來鎖魂的,母貓死後魂魄不能離開,增加其怨氣,如此埋下不出半年,貓起秧怨氣棚,那家便會不斷出事,先是家畜死亡,慢慢就是人,直到最後,一家死絕,母貓怨氣消了,才會煙消雲散。」
「這家人便是被人施了這等邪,你看這個。」
說話間,張老道用腳尖在地上的土中踢了幾下,撿起一截小拇指的繩子,繩子一頭有個扣兒。經年累月後已,繩子的已經基本看不清楚了,但依稀還能確定那是一截紅繩。
張老道從坑裡跳出來,拍了拍手上的土,道:「走,繼續挖。」
接下去,張老道手持羅盤引路,我跟在他的後挖。
我們挖出了許多奇怪的東西,有「碌碡」,農村用來軋穀、碾平場地的一種用,我從來沒有想過,就那大石頭疙瘩還能用來害人。
張老道卻告我我,在道教中,碌碡還有一個名字,白虎,白虎主殺伐,所以,那東西稍加加持後,用硃砂點兩端孔,紅布包好,於夜裡子時豎著埋進人家的院子裡,那人家便會不得安寧,傷亡不斷,久而久之,便門戶凋零了。」
我們還挖出了頭皮屑,對,就是每個人頭上都有的頭皮屑,跟一堆腳指甲包在一張符紙中,埋在一家人的門樓底下。
張老道跟我說,「頭皮屑」在法的運用中作「天上霜」,「腳趾甲」則「無草」,兩樣包在一起,埋在大門下,這家人每天從其上走過,便會腳下無,頂上飄霜,又為家,無便意味著家破,頂上飄霜,則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一種詛咒,那家人家此詛咒,必是從家中小輩開始夭亡,慢慢到家破人亡。
還有用孝巾包裹著的短劍。著匕首的小人等等,這整片老宅區,幾乎每一家每一戶,我們都能挖出邪。
後來,我們來到了我家的老宅子,在我家的屋,我挖出了一個奇怪的人偶,那人偶子沒啥特別,卻自脖子往上,生了九個腦袋,每一個腦袋上都沒有五,每個腦袋的頭頂,都著一銀針。
我拿著那個詭異的人偶,問張老道:「這代表著什麼?」
張老道告訴我,這「千首人偶」雖然這人偶隻有九個頭,但是九為大數,天有九重,地有九層,所以九又指無窮無盡,故此人偶又稱「千首」,在這裡,這個人偶就代表了我全家人,人偶沒有五,人無七竅則萬般不通,頭頂針,也是一種能導致人死傷的法子,如此極端惡毒的法子,隻一種便能置人於死地,這裡卻這麼多種加持在一起,如此便了一種霸道的催死。
「如果你爺爺當年沒早早搬走,你們家的人怕是早就死絕了。」張老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