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救救我兜兜轉轉的,又說回了棺山,那神、詭異的四座棺山,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裡又究竟藏有什麼?
事一下子變得更複雜了,屋子裡沉寂了下來,無一人說話。
好大一會兒,毒老頭抬頭看了看大家,道:「這事咱還查下去嗎?」
二叔說:「叔,你要不想查,可以退出,這事本也與你無關,那棺山危險,我不想叔因此到牽連。」
二叔這話聽在我耳中有些冷,一副他本就沒打算讓毒老頭參與此事,是毒老頭自己加進來的一般。
毒老頭不知是不是聽不出二叔話中的意思,好聲道:「懷禮,你誤會叔的意思了,叔是說,這事要查下去再從何查起?這危險是其次的,主要無從著手啊。」
毒老頭說的對,我孃的魂魄找不回來,事還怎麼查下去?走的毫無預兆,又那麼匪夷所思,這一時之間,我們想查也找不出下手點了。
「現在唯有一賊可能知道些什麼了。」張老道說,「可它去了哪兒呢?」
「一賊會不會也出事了?」二叔突然張的說道。
二叔這麼一說,我的心也懸了起來,之前隻顧我孃的事,倒把賊貓給忽略了,它去哪兒了呢?
我跟賊貓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它雖然看起來很傲,但總而言之,它還是一隻比較靠譜的貓,二叔讓他照顧我,它就那麼大老遠的跑去醫院找我,把我從夢魘鬼的手中救了出來。
那天我跟毒老頭去棺山的時候,賊貓沒有跟著我們,我還以為它是在家等二叔回來,卻不想我娘失蹤了,它也失蹤了,現在我孃的找回來了,賊貓卻不見了?如果我娘是被人害死的,那麼賊貓會不會也遭了兇手的毒手呢?
我看二叔也滿臉的焦慮之,該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倒是張老道不太當回事兒,擺手道:「你們不用擔心一賊,那傢夥是歷過大劫大難活下來的,著呢,說不定它追兇手去了,不久之後就會給我們帶來好訊息。」
「希如此吧。」二叔說。
毒老頭則更關心我,他道:「那賊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不能隻寄希於它的上,依我看,長生母親的事咱們從長計議,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長生的魂魄從幽冥石中弄出來啊。」
張老道跟二叔點了點頭,可怎麼弄呢?這明顯是一個難題。
沉了一會兒,張老道說:「這樣吧,等明天葬了長生的母親,咱們一起去那四坐棺山看上一看,看能不能從蛛馬跡中,推斷出當年修棺山者修建這裡的初衷,或找出四座棺山相互之間的關竅,找到了,或許我們就能有法子將長生的魂魄,自那幽冥石中弄出來了。」
這一夜,招魂以失敗告終,談話就此結束。
毒老頭跟二叔他們約好明天見後,告辭回家。張老道也去休息了。
二叔要陪我守夜,我拒絕,從我魂魄離他出去求助那天起,一直到現在,二叔就沒有休息過,整個人熬的憔悴不堪,明天又要為我的事去棺山冒險,我又怎麼好意思再佔用他睡覺的時間跟我一起守靈呢?
可二叔卻執意留下來陪我,他說,方纔我們招魂之時,招來的那個黑影可能還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半夜待在院子裡。
他去屋子裡拿了卷席子,鋪在地下,和而臥,囑咐我若有什麼事就喊他。
我答應著。
二叔很快就睡著了,屋子裡也傳來張老道打呼嚕的聲音,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寂靜的月中,我腦子裡又胡思想了起來,一會兒是我孃的聲音跟我說的那句小心你二叔。一會兒是二叔回來後,為我做的一切。一會兒有是二叔講的,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事……
我可以確定,招魂路上傳我耳中的那個聲音,絕對是我母親的聲音,我從小聽到大的聲音,絕對不會有錯,難道魑魅魍魎在迷人的時候,連聲音都可以模仿的那麼像?
又或者說,是二叔在說謊,他回來實際是抱著其它的目的的,他丟出去的那張符打的就是我娘,他之所以打,就是怕娘跟我說什麼。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二叔,心說,他今天晚上執意陪著我在這裡守夜,真的是不放心我嗎?還是說,他不放心我娘,怕再回來?
這一刻,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其實是希那個聲音再出現的,我想聽一聽,還會跟我說些什麼。但是看著蜷在地,安靜的睡著的二叔,我又覺得對不起他,他打回來可沒虧了我,對我的事也及上心,我卻控製不住的懷疑他……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我該相信誰呢?二叔說,我該相信自己,相信我心的判斷,可是從來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的我,突然間麵對這麼複雜的事,我真是一下子沒了頭緒。
越想腦中越,想的頭都疼了,還是沒想出個名堂。最後我乾脆不去想了,我的魂魄要是找不回來,我還有四十幾天的活頭,想那麼多有什麼用?聽天由命吧。
我開導著自己,倚在了在孃的棺材旁,抬起頭,幽幽的嘆了口氣。
鄉下的夜是極的,風清月白,涼風習習,我著頭頂上空繁星萬點,心下恍惚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不知過了多久,在那種莫名的覺中,我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已微明,我上蓋著一條床單,二叔已經不見了,我的旁邊隻剩下了一張席子,灶間則間飄來一陣陣白粥的香味。
二叔做了簡單的早飯。毒老頭早早的跑來了我們家。鑒於況特殊,我娘沒有在家停靈三天,早飯之後,我們四個人抬著棺材上了山,沒有再去葬崗,二叔找了一僻靜之地,將我娘跟我爹合葬在了一起。
做完這些事之後,張老道讓我自個兒回去,囑咐我回家後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跑,他們三人再進棺山一探。
這次我沒有執意要跟著,雖然我對棺山充滿了好奇,但我知道,我跟著去非但沒有一點用,若有個啥事兒,大家還得保護我,我不能老拖後啊。
我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往家走,一路無話,從山上下來,走到我們村那片坍塌的老宅子時,我忍不住往大誌家多看了幾眼,心想,大誌好些了嗎?他雖然在家過著食無憂的生活,但是我從心底覺他很可憐,他如果就這麼瘋了,家還會繼續養著他嗎?如果不養了,他沒有一個親人,不識一個字,沒有一技之長,以後該怎麼辦?
這人啊,都是不經想,我腦子裡正胡思想著大誌,他家大門突然一下子被拉開了,接著,就見大誌從門沖了出來,眼神慌的四張了一圈,目落在了我的上。
我與他對視了半秒後,他奔著我就跑了過來,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我的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的抱住了我的,口中驚慌道:「長生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