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中那些人都是男人,有穿著迷彩服的戰士,有警察,有醫生,他們的樣子很怪異,全部麵無表,走路的姿勢直的,也不看道兒,眼睛勾勾的看著前方,腳下沒有一聲響,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就像在看一場詭異無聲的黑白電影。
毒老頭本是麵對我的,看我表有異,扭頭看去,人一瞬間也愣了。
「爺,這這是鬼還是魂魄?」我抖著聲音問毒老頭。首先我能肯定,他們不是人,一來他們的樣子本就不是活人該有的樣子,二來他們走路的時候,腳後跟是不著地的,毒老頭曾跟我說過,鬼都是踮著腳走路的。而我之所以不能肯定他們是鬼,是因為他們的樣子與我離的魂魄很像。
「是中。」毒老頭說。
「中是啥?」這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明所以的問道。
「是人死後到投胎之前那個過程中的狀態。」毒老頭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那不就是鬼嗎?」我說。
「中跟鬼不同,一般來講,人死後還有七七四十九天的中時間,四十九天之後,中是要去間報道,再六道迴轉世投胎的,四十九天後還不肯投胎,或者因為什麼事無法投胎的中,才會變鬼。他們都死了,奇怪……」
毒老頭說的「他們」,是進後沒能出去的那些人,可他說的奇怪,我卻不明其意,問道,「又有什麼奇怪了?」
毒老頭說:「你看它們,似乎走不出那片地域,好像是被困在了那裡。」
我說:「我看出來了,和我魂魄的況一樣,我的魂魄也像是被某一種力量錮在了一定的範圍之,無法離開。」
說這話時,我忽然在那群中中看到了一個悉的影,那影留著寸頭,形、神態,走路的樣子都與我一模一樣,我苦笑了笑,往前一指道:「爺,你看,那不就是我嗎?」
毒老頭皺著眉頭,盯著在中群中的我看了半天,又扭頭上下打量著我,一臉狐疑道:「奇怪,為什麼他們進來都死了,你卻隻是掉了一魂三魄呢?你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我也在納悶這個問題,我進來那天,除了覺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之外,什麼都沒有遇到,至於我的魂魄是啥時候掉的,我一點覺都沒有,同樣是進了這中,他們怎麼就死了呢?看著混跡在中群中的我的魂魄,我覺有一僥倖。
毒老頭盯著那群中看了很久,也沒琢磨出個名堂,最後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可能是之前經歷過的關係,也可能是毒老頭在邊的原因,我倒也沒覺多麼害怕,跟在毒老頭後往前走去。
況跟之前一樣,待我們走近後,那麼多中,包括我,如同憑空消失一般,全部不見了。
「還真他孃的邪了!」毒老頭著空無一的通道,眉頭擰了疙瘩。
我則持手電筒往中深照去,之前來的時候,我手中隻有一個火把,走到這裡還滅了,那次跟二叔進來,雖然開了眼,但可見度非常的低,故而我並不知道前方什麼形,這次有手電筒了,我倒要看看,這的深有什麼邪乎東西,還有那些人的呢?他們死了為何隻見中,不見呢,難道還在更裡麵?
軍用手電筒,程很遠,但這中也黑,不是那種黑夜的黑,而是如同黑霧氣一樣的黑,二叔跟我說過,那是氣,這裡氣太重了,手電筒的照進去,直接就被吞噬了,那麼亮的軍用手電筒,也僅能照出十多米的距離。
目所到之,並非如我所想那般遍佈,而是依稀的,我看到了一堵牆,在我們前方十幾米遠,出現了一堵牆。
我說:「爺,前方到頭了。」
「不應該啊。」毒老頭雙目注視著前方喃喃說道:「如果通道到了這裡就到了盡頭,那死去的那些人的,小警察說的他們發現的奇怪的東西,乃至他們抬出去的玄武馱碑,以及在此修行的大妖,它們都在哪裡?」
「或許在另一通道。」我說,「畢竟這中錯綜複雜,通道又不止一條。」
毒老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前走去,一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樣子。
我隻得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十幾米的距離,頃刻間就接近了,可越是接近,我越是覺一陣陣的心悸,似乎無形間有什麼東西讓我發自心的不舒服。
我乾嚥了一口唾沫,問道:「爺,你有沒有覺什麼不對呀?這裡怎麼好像格外的讓人難?」
毒老頭看了我一眼,道:「我就說你小子靈覺敏銳,那是煞氣,這地方氣不,氣不出,氣積攢的年歲多了,就會化煞氣,煞氣是比氣更厲害的東西,人沾染了氣後,一段時間會比較倒黴,諸事不順,招髒東西,或者不斷的生病等,但人被煞氣沖,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命就沒了。
毒老頭話畢,我的腳步戛然而止,說「那我們還走啥?沖了煞咋辦?」
毒老頭也停了下來,他不是怕沖煞,他說:「我就知道,這裡沒有那麼簡單。」
這時我才發現,毒老頭手電筒的,照在盡頭的地麵上,那地麵上竟然有一個黑窟窿,合著不是通道到了盡頭,隻是延到了地下。
毒老頭走到那黑窟窿前,用手電筒照了下去,頃,他說:「下麵似乎有個地宮。」
一聽地宮,我腦中首先浮現出來的是皇帝的墓室,藏寶地等,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麼煞氣了,也走到了那黑窟窿前,手中手電筒直照了下去。
那黑窟窿黑的霧氣更重,手電筒照進去,如同照進的粘稠的墨裡,可見度不高,但還是可以看出,裡麵有石階,石階下似乎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毒老頭這時已經踩著臺階往下走了,我跟在他的後,一隻腳剛進中,寂靜的通道中突然一個聲音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