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死人了屋裡不是別人,正是毒老頭,這老傢夥真是不客氣,自個兒跑到我家泡了一壺茶,翹著二郎坐在桌前,對著茶壺兒一口一口的喝著,看見我抱著我娘進了門兒,放下茶壺道聲:「長生回來了。」一聲都沒問我娘,那覺,似乎我娘醒不過來,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怎麼在我家?」我一邊抱著我娘往的屋子走,一邊問毒老頭。
毒老頭跟在我的後,道:「我這不是看你一晚上沒回來,擔心你有個啥事,在這等你嗎。」
「這麼說,你從昨天就在這裡了?」我將我娘放在床上,回頭看著毒老頭問道。
毒老頭胡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在我的上來回的打量著,一副賊溜溜的樣子。
「你看啥呢?」我打量了下自己,並沒有哪兒不對啊。
毒老頭歪著頭,微皺著眉頭問我:「小子,你這幾天有沒有覺不太舒服?例如嗜睡,做噩夢,神不好,容易疲乏之類的?」
聽毒老頭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我這幾天可不就是這樣嗎,總是犯困,睡著了就做噩夢,沒啥神頭兒。也是經毒老頭這一提醒,我又想起了二叔在北棺山時跟我說過的話,他說人要是掉了魂兒,一時半刻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是時間久了,就會出現一些例如驚駭不安,食慾減退,神不振,噩夢不斷等異常,那種況會持續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後若命魂還不能回歸,人也就完了。
這幾天,我隻想著我還有四十九天的活頭,倒是把掉魂的併發癥給忘了,合著這幾天做的那些噩夢,全都是因為我魂魄離的原因啊。
不過,毒老頭是怎麼看出來這些來的?
其實,我早就懷疑毒老頭會之道了。單就小時候,他給我講過那麼多降妖除魔,看墳安土,法之類的故事,我就覺得,關於這一方麵,毒老頭知道的未免太多了點。
並且,在我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至今讓我記憶尤深,那大概是在我上一二年級的時候,有次放了學,去毒老頭家玩,毒老頭家門開著,人卻不在家,我就在他家等著他。
他家裡有一間屋子,終年都落著鎖,也不知道裡頭有啥。那次好巧不巧的,我發現那間屋子的鎖竟然開了。
出於好奇,我開啟門走了進去,發現偌大的一間屋子裡麵,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佛龕,佛龕卻是空的,但在那桌子的下麵,有一個小櫥櫃,櫥櫃上也落著一把鎖。
小孩子嗎,對越是藏得嚴的東西,好奇心越重,我對那櫥櫃鎖著的東西產生了好奇,於是琢磨著找鑰匙開啟櫥櫃看一看,於是,我在毒老頭家翻找了起來,還別說,後來真被我從佛龕下找到了一把鑰匙,用那把鑰匙開啟了那個櫥門。
在那櫥櫃裡,我驚奇的發現了一尊用紅布蓋著的石像,時至今日,那石像的樣子我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我卻記得,那櫥裡除了石像之外,還有幾張黃符,與一個羅盤,和一些看起來很古老,我不上名字的東西。
當然,就連黃符跟羅盤,也是我長大之後才知道的,也是自我知道那些東西的那天起,我懷疑毒老頭對之道也會幾手。
可是,跟毒老頭認識那麼多年,他除了給我講那些個神奇的故事之外,從來也沒在我麵前表出他會任何道,或者邪的事,所以一直以來,我也沒有問他。不想今天,他竟這樣問我,雖然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但這已經證明,他看出了什麼?
我心下不吃驚,自打我從北棺山出來,就隻有昨天去毒老頭家借托車時,與毒老頭打了一個照麵兒,他這就看出我有所不妥了嗎?
要照這樣說來,毒老頭可能比我二叔還要厲害,那夜,我二叔拖著我在中跑了半天,又在外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我掉魂之事,還是在賊貓跟他流之後,他才發現的。難道毒老頭這麼些年間一直深藏不?實則是一個高人?
毒老頭見我一時沒說話,又問我有沒有什麼不適的覺。
我狐疑的看著他,說:「有」。同時反問毒老頭,你是怎麼知道我有不適的?
「我看你眼圈發黑,神萎靡,猜的。」毒老頭說。
我自然不信他猜的,不過我也沒繼續問他,以我對毒老頭的瞭解,他不想說的事,我再繼續問下去也是白扯,於是我採取了另一種策略,我順著他的話道,「你猜的沒錯,我這幾天確實覺非常的疲憊,每日嗜睡,睡著了還總是做噩夢,昨天晚上我還夢到了一個鬼,抓著我,差點把我托進了獐子山的葬崗中,後來我醒了之後,胳膊上就有了一個黑手印子,真跟遇到真事兒似的,可把我給嚇死了。」
我一邊說這事,一邊抬起手腕給毒老頭看,同時觀察著毒老頭的表。
我看到毒老頭在看到我的手腕時,眉頭的皺了起來,語氣驚訝的問我:「你這幾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幹了什麼?你二叔呢?」
我說:「我二叔有事出去了,這幾天嘛,我去了一趟北棺山。」
對於毒老頭,我覺得沒有什麼好瞞的,從小到大,我跟他之間的關係,就跟孫子跟爺爺差不多。再者,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懂不懂得這些。
「什麼!」毒老頭一聽我這話,當場炸了,「你他孃的去那裡做什麼?胡鬧!簡直的胡鬧……」
看毒頭那個樣子,我更加確定,他不僅是看出了什麼?還知道有關北棺山的事。
毒老頭在聽到我的話之後,臉整個沉了下來,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在屋子裡來回的走著趟趟。看他那樣子,是早就看出我掉了魂兒,卻沒有想到,會掉在北棺山。
我看著像是失了主意的毒老頭,試探著問他:「爺,北棺山到底怎麼了?聽人說那裡邪乎的,你知道些什麼?」
毒老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道:「怎麼了,怎麼了,那個些地方死人了,昨天進去的警察已經死了四個,其餘幾個還在山中,十之**是剩不下了,你說那種地方,是你丫該去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