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我看到了我「走不了?什麼意思?」我口而出,問道二叔,一時沒理解二叔的意思,他說的走不了,是我們走不出棺山了,還是我不能離開村子了?
二叔沒有回答我,不過我卻聽見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像是二叔在找什麼東西。
隨即,二叔抓住了我的手,將一個東西塞進了我的手中,低聲道:「把裡麵的東西滴進眼睛裡。」
這時我才發現,塞進我手中的是一個拇指大的瓶子,頂端尖細,有個蓋子,像是個眼藥水瓶,但我知道,瓶子裡裝的鐵定不是眼藥水,二叔總不會閑的蛋疼,帶著眼藥水來這種地方讓我滴吧。
「這是什麼東西?」我一邊擰開瓶蓋,一邊問二叔。
二叔說:「滴吧,滴完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看二叔神叨叨那樣,我也沒再多問,舉起瓶子就往眼睛裡滴去。
一滴冰涼的滴進了我的眼睛,還沒等我細細的,隻覺一陣劇痛襲來,像是我的眼睛裡滴進了一滴辣椒油,痛得我驚呼一聲,捂著眼睛直接就蹲在了地下,心說不好,二叔要害我,莫非真如村中傳言一般,害死我父親與我三個哥哥的兇手就是他,他這次回來又要加害於我了。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中一閃,眼睛中的疼痛就消失了,那痛來得快去得倒也快,我抬起頭來戒備的著二叔,語氣中帶著的怒氣問他,「這是什麼東西?」
問完,我就覺出了不對,我那隻滴的眼睛,竟然能在黑暗中看到二叔了,雖然看的不太清晰,但是也能看清個大概的廓,約約的,我不僅看見了二叔,我還看見賊貓站在二叔的邊,就連整個也沒有那麼黑了,有了依稀的,就像是沒有月亮的夜晚,人在星空下的視樣子。
這一發現讓我很是驚訝,難道是那滴讓我能在黑暗裡看見東西?為了證實是不是那個樣子,我閉上了那隻滴過的眼睛,周圍一下子又陷了一片漆黑,那隻沒有滴的眼睛,還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這是啥玩意?太神奇了。」我舉起手中的小瓶兒,忍不住驚嘆出聲。心裡想著,二叔在沒有任何照明件的況下,能在這黑漆漆的子裡跑得順風順水,可能就是源於這瓶子裡的神奇吧?
二叔沒有回答他給我滴的到底是啥,隻是抬手指了指通道深,低聲道,「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著二叔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在距離我們十幾米左右的通道,有一個人影在走。
這一發現把我嚇了一跳,我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近二叔的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有有人,是兇手嗎?」
二叔搖了搖頭,說:「你再仔細看看那是誰?」
我盯著那個人仔細的看了起來,心說,莫非那個人我還認識?難不是我們村子裡的?
因為距離有些遠,我看不太分明,不過看那人的型,一舉一,倒確實非常悉的樣子,是誰呢,我盯著那個人影,蹙眉使勁的想著,突然,我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像一顆炸彈在我腦中炸開,讓我雙一,一屁又坐回了地上,渾上下細細的出了一層冷汗。
「不不可能,這這不可能……」
我口中喃喃的重複著,我聽見我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破著音兒,聽見我的上下牙不控製的在咯嘣打,我真的無法相信我的眼睛所看到的,那個在中來回溜達著的人,他留著寸頭,他的形,神態,他走路的樣子,都跟我一模一樣,那個人是我,我萬萬沒有想到,那熱竟然是我!
我看到了我,這是一件多麼詭異又離奇的事,不,世間怎麼可能有兩個我呢?這一定是假的,如果他是我,我又是誰?!
我無法接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我想無論是誰也無法接這樣的事,那一刻,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心中的,我隻是不想承認我看到的,因為那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在我的心深,迅速的將這一切歸咎在了那滴的上,對,一定是二叔給我的裡麵有令人致幻的,讓我產生了幻覺……
二叔沒說話,任我一個人癱坐在地上胡思想著。
我腦子裡嗡嗡響了半天,才從那無以復加的震驚中稍微冷靜了下來,開始使勁起了眼睛。
一直沉默不語的二叔這時說話了,他說:「別了,那不是害人的東西。」
「那是什麼?為什麼會讓我產生幻覺?」我問。
二叔說:「那是我用子、牛犢淚,鬼節夜裡收集的水,人骨灰等東西特質的一種藥水,滴人的眼睛中,可以使人短暫的開眼,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你看到的不是幻覺,那是你的魂魄。」
「魂魄?這怎麼可能,我分明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能看到自己的魂魄呢?」我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我不是不相信有魂魄的存在,可不是隻有人在瀕死的邊緣,或者是死後,魂魄才會離開嗎?我這還活蹦跳的,魂魄怎麼會在通道出現呢?難道難道我要死了!我再也不了這種刺激,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問道二叔,「這他孃的究竟的怎麼回事?」
二叔沒有說話,臉難看的著通道我的魂魄,不知在想什麼?
我也看著那個我,他從始至終就沒有看我們一眼,他像是看不到我們的存在,隻是在通道裡如同一個迷失了方向的人,來來回回的走著,走的很慢,形很輕飄,如同一個暗夜裡的幽靈。
通道很安靜,詭異中帶著沉沉的抑,的我不過氣來,這般過了好一會,我才終於冷靜了下來,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問二叔:「我的魂魄出來了,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叔絕對不會讓你死!」
二叔一字一頓的說著,他的一雙眼睛依舊著通道深,雙手則握拳,那話聽來似在安我,卻更像是他給自己鼓勁兒,我苦笑了笑,通過二叔的樣子我看的出,對於我魂魄離這件事,他的震驚並不亞於我,並且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