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出生詭事二叔可不管那些,手中大棒槌起起落落,跟搗蒜似的,每一棒槌都砸的結結實實。
沒多久,蛇鳴聲漸漸的敗了下來,隻剩二叔棒槌砸在甕裡的「砰砰」聲,同時,一子腥的味道瀰漫開來,空氣都變的厚重的起來,人吸上一口,隻覺在心口吐不出來,窒息般的難。
二叔用棒槌搗一通,再用鐵杴翻一通,大甕的盲蛇,公,連同我那四個死而不腐的哥哥的手指,被搗的半碎,攪合在了一起。
二叔沒有停下,還在繼續的搗,就聽棒槌砸進甕裡的聲音越來越沉悶,越來越粘稠,起起落落間,帶出的與糜爛的渣在大甕周圍積了厚厚的一層,二叔的上同樣迸濺滿了點子,月下,他如同一個浴的修羅,加上旁邊地上四的襯托,偏顯得詭異莫名。
看著這場麵,一部分人已經撐不住,三五一群跑了,有的想跑,嚇了,癱坐在了地上,有的直接嚇哭了,還有的看著大甕中的盲蛇、公變泥,聞著空氣中瀰漫著的腥味,直接吐了……不過也有一部分膽大好奇心重的沒走,想搞清楚二叔究竟要幹什麼。
二叔從半夜,一直搗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這才停了下來,大甕中所有的東西,被他搗的稀爛,泥混合著水,有大半甕,這時,二叔將地上四抱起,一一放進了翁中,用糜與水將我那四個哥哥的埋在了甕底。
那麼大一石棒槌揮了半夜,也是個耗費力的活,做完這一切之後,二叔也是累慘了,一屁坐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讓爺爺拿支筆來。
筆家裡有現了,很快爺爺就取了來,二叔站起來,重新走到大甕前,蘸著大甕的水,在大甕的外麵寫寫畫畫了起來,畫的啥也沒人看的懂,隻見彎彎曲曲,跟鬼畫符似得,就那樣,二叔拿筆蘸,將整個大甕外畫了個滿滿當當。
而後,二叔丟了筆,招呼爺爺跟他抬著那一麻袋泰山石塊,一腦的倒進了甕中,在了那攤糜之上。
做完這些之後,二叔抬頭看了一眼天,再看一眼院子裡剩下的人,找人跟他將大甕抬到山上去埋掉,自然不是白去,去的一人給五百。
可所有的人都被二叔的行為,與甕裡的東西給鎮住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最後,二叔把價加到了一千,這纔有倆人站了出來,一個是我們村的張屠夫,人長的五大三的,膽兒賊大。一個是我們村子裡的五毒人,什麼做五毒人呢?兒孫滿堂的人做五福之人,而在世時,兒孫、老伴全都死的人,則五毒人,也就是斷子絕孫的那種人,民間說那種人是天煞孤星,命,克了自己親人,估計他也是覺得自己命,不怕些邪魅鬼祟的,纔敢抬那大甕。
就這樣,二叔找來了繩子,跟爺爺一起將大甕捆起來,聯合張屠夫和五毒人,抬著去了我們村的葬崗,將大甕埋在了葬崗。
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村民們討論的話題都離不開二叔破邪一事,唏噓的同時,都關注著我家,主要的關注著我孃的肚子,因為二叔當日搗前說是破邪,我們家最邪的事就是生了小孩養不活,現在搗碎了,這邪算是破了嗎?如果破了,那我娘是不是又要懷孕產子了呢?
還真是那麼回事,在二叔破邪後兩個月,我娘再次懷孕了。
整個孕期無事,懷胎十月,轉眼到了生產的日子,那天,二叔提出了一個很荒唐的要求,他要為我娘接生!
爺爺跟我爹一聽二叔這要求,直呼荒唐。
我們村子地偏僻,那年頭,生孩子也沒有去醫院的,每個村子裡都有專門接生的穩婆,即便沒有穩婆,接生這事也不到小叔子來啊!
二叔卻說,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即將出世的孩子,即便他不親自接生,在我娘臨盆時,他也一定要在現場,不然這個孩子十之**會步四個哥哥的後塵。
聽了二叔的話,爺爺跟我爹沉默了半天,最後將二叔的意思傳達給了我娘。
不想,我娘並沒有多難說服,稍一思索就答應了,說隻要能讓孩子平安出生,順利長大,讓做啥都。
就這樣,那天夜裡我娘生產之時,二叔跟穩婆一起進了屋。
至於那天,二叔在屋做了什麼,隻有我娘跟那個接生的穩婆清楚,不過我娘在生完我後不久就瘋了,而那個穩婆許是收了二叔的封口費,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對那日之事閉口不提。
隻是聽爺爺說,在我出生髮出第一聲啼哭之時,我們家屋外頭,同時傳來了幾聲慘,那聲音淒厲如鬼哭,毫無預兆的響起,聽的爺爺頭皮發炸,直打哆嗦,也是因為那聲音的可怕,讓等在屋外的我爹跟爺爺,分明意識到外頭有什麼況,卻愣是沒敢出去看上一眼。
倒是二叔從屋竄了出來,飛奔出了屋子,不過卻是很快就回來了,該是出去尋那聲音無果。之後他又進了屋,不多時將我抱了出來,出來時,就見我的各,共紮著十細如髮的銀針。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被紮了一的針,爺爺跟父親看的心疼,問二叔,這是做什麼?
二叔看上去很疲憊,似出了大力的樣子,他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孩子先放我這兒,你們都歇著去吧,沒事的時候別打攪我。」說罷,抱著我回了他那屋,還反了門兒。
二叔神神那樣,爺爺跟父親哪能睡得著,一夜未眠,隔天一早,天剛矇矇亮,爺爺就跟父親結伴出門看去,在他們的心深,約有些擔憂,昨晚那聲淒厲的慘讓他們心神不寧,總覺得發生了什麼。
他們在我家大門外,見到地上有零星的跡,像是什麼東西傷所留,他二人順著那跡追去,卻發現跡到了一片樹林就斷了,爺爺跟父親圍著那片樹林,以及我們家附近轉了好幾圈,再也沒有其它的發現。
那天,二叔一直到中午才開了門,開門後第一句話就是問爺爺:「村子裡死人了嗎?」
爺爺被二叔問的一愣,隨即搖頭說:「沒有。」
「真的?」二叔似乎不信,皺著眉頭再次確認。
「這還有假?掌大個村子,莫說是死人,就是村頭放個屁,村尾都能聞著味兒,要是死了人,外麵早就鬧開了,你怎麼忽然問這個?」爺爺一邊回答二叔,一邊狐疑的盯著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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