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五日之後就是除夕,難得許清嘉今日回來一輕鬆,就連胡也看得出來他不似前些日子心事重重。
「難道寧王從天牢裡放出來了?」
胡十分高興,寧王從天牢裡出來就意味著小貝也可以出來了。永喜自己雖然能出府,但小貝這些日子卻被圈在府裡,半步也不能踏出去。院子裡守著四個彪形悍的婆子,就防著他跑了。
其實他若是真要強的闖,也未必闖不出來。隻是從寧王府裡大鬧出府,以後還要不要回來?!
胡對著永喜囑咐了又囑咐,生怕這孩子一怒之下鬧將起來,將來在寧王府日子過的艱難。
橫豎他是庶子,將來是要分府另過的,隻不過在未年以前還得在寧王妃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到底還是給彼此留點臉麵纔好。
永喜將這話捎給武小貝,他嚼著永喜從許府裡「渡」回來的乾,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寧王妃打的掌印子早就沒了,一點也沒有前些日子的憤懣不平之。比他這個整天跑的氣還要好。
「這乾吃著好,你讓娘親再給我多送些來,抵。」
永喜心道,我的小爺,這乾是抵,可你也並沒拿它當飯吃,府裡廚房送來的飯菜還是一頓不落。明明是這乾味兒足,吃起來就停不下來,還要說這麼可憐,好像在王府裡關起來就連飯都沒得吃了,不得夫人聽了這話還要心疼,多送些來呢。
他聽夫人說這乾是用了香料醃了才烤乾的,做起來比較麻煩,但孩子們都吃,隻是吃多了兩腮都要發酸,也難為武小貝被關在房裡,閑的專門來磨牙。
這幾日許小寧就隻在裡含一小塊一點點嚼,而許珠兒正趕上換牙,咬不,隻能吃糊糊,看著乾饞的隻流口水。
這會兒桌上就放著一小碟碼的整整齊齊的乾,切小指細的長條,許清嘉拈了一來嚼,也不忘回答老婆的話:「我估著寧王今年是要在天牢裡過年了。聖上似乎沒提過要將他放出來。」
胡一嘆,寧王在天牢裡過年,那小貝就隻能關在寧王府過年了。還想著好幾年沒一起過年了,要是今年寧王出來,小貝說不定哪天也能來家裡過年呢。還讓廚子準備了許多小貝吃的菜。
「怎麼就不肯放出來呢?」
這個事比較複雜,而且誰也不知道今上心裡是怎麼想的,許清嘉也不能回答老婆。
一時裡傳了飯來,全家人熱熱鬧鬧鬧坐在一吃完了飯,稍微消化消化,許清嘉便開始查問兒功課,又拉了許小寧在邊讓他背詩。
雖然字不必寫了,但背背詩文也是可以的,胡倒也不攔著父子互。
事實果然如許清嘉所料,直到了除夕,寧王還在天牢裡呆著,看來他這個年果然要在天牢裡過了。
許清嘉與傅開朗在除夕這天特意了一桌酒菜,親自送往天牢,順便與寧王做案的最新通。
寧王見到他們來,倒十分高興。他上今日穿著新,麵前也擺著一桌酒菜,又見許傅二人也提著酒菜,便招呼他們席:「來來來,一起坐著吃點兒!這是府裡剛送過來的。」
寧王妃派了人送了酒菜新過來,寧王還問起孩子們,那僕人沉默了一下才道府裡的小爺們都很好,聽聞他出事之後,敏郡主還回王府去探過王妃娘娘。
寧王何等樣人,立刻便從這僕人的話音裡嗅出了一點不同尋常。若不然他為何沉默。不過如今他自己在天牢,又不能出去,便隻裝不知。
許清嘉與傅開朗便進了天牢,與寧王告了罪,各自在條凳上坐了。
傅開朗笑道:「想來寧王殿下這裡是天天有客至,上次來也隻有桌子,沒想到這次連條凳都準備好了。」
寧王頓時也玩笑嘆:「可不是!自從夷邊回到長安城,一時半刻都不得閑。本王總想著找地兒清靜清靜,都躲到天牢了也不能清靜。」這是自今上將他打天牢,便陸續有人前來探。
而這些人所求,寧王也心中有數。
許清嘉與傅開朗陪了寧王一杯鬆葉酒,又挾了一筷子炙鵝吃了,這才道:「王爺是大忙人,聖上這不是瞧著王爺累的慌,這纔想讓王爺清靜清靜嘛。」
寧王忍不住大樂:「許中丞也學會玩笑了!」想當年這人多實誠啊,在場打磨了十來年,也學了些圓手段,這句話不但遮掩了今上不信任他,為下臣子言論便將長子投天牢,還順便圓了他們父子之,倒好似今上此舉乃是疼他。
況且,有了許清嘉這句話,他便知道自己今日是離不開這天牢了,看來這年也要在牢房裡過了。他心中湧上微微失落,到底……他隻是父皇手中一枚棋子而已。
可是很快,這些緒都被許傅二人帶來的鬆葉酒給了下去,連著灌了幾杯之後,肚腹之間暖洋洋的,憶起當年醉臥沙場,還忍不住敲碗唱了兩句軍歌。
許清嘉與傅開朗雖然不曾有機會馳騁沙場,可到底也是在雲南郡守衛戰裡拚死苦守過城池的,聽得寧王歌中豪邁之意,忍不住拿著筷子敲著酒碗唱和,直引的獄卒探頭探腦的來瞧,暗暗咋舌。
寧王喝酒喝到醉倒也不奇怪,酒愁腸愁更愁,他好端端一介皇子大過年都不能回家,要留在這幽冷沉的天牢,這兩位審案的大人倒是更為奇怪。與寧王在天牢裡歡聚一堂,太也奇怪!
許清嘉喝得醺然,環顧四周,雖然這間囚室被打掃的很乾凈,到底常年不見日,空氣裡總著黴味兒。可大約寧王在外帶兵,行軍打仗吃過各種苦楚,安居囚室居然鎮定如常,頗有穩坐金堂之姿,倒讓他自愧不如了。
這一場酒喝到三個人都有了些酒意,寧王是直接倒回床上去睡,許清嘉還記得替他拉開了被子蓋好,這才與傅開朗離開了天牢。到了天牢外麵,冷冽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還帶著栗子的甜香味兒,似乎瞬間從一個世界到達到另外一個世界。
許清嘉走兩步,到了街對麵去買栗子,傅開朗隨其後跟了過去,從他手裡搶了一袋栗子,「我今兒沒帶銀子,改日給你啊!」徑自登車而去。
許清嘉:「……」
他發誓傅開朗是故意的!
就算他自己沒帶銀子,可他邊小廝總帶著銀子吧?那小廝看到他這般無賴跟許清嘉搶栗子,都有幾分呆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清嘉的錯覺,總覺得這幾日傅開朗似乎心極為不好,倒好似了什麼打擊一般。
不過就算他問了傅開朗也未必肯說,許清嘉也就懶的問了。
他回到家的時候,永喜還沒回去,胡正將家裡做的各種小吃裝了滿滿一提盒,好讓永喜提到寧王府去。
許清嘉見狀,將自己懷裡揣著的栗子取了一袋給永喜:「這個給小貝帶過去,告訴他寧王在牢裡好,有酒有菜,這會兒已經睡下了,讓他不必擔心。過完了年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出來了!」
永喜回去之後,悄悄兒將這訊息告訴了小貝,喜的他在房裡接連翻了好幾個筋鬥,又揪著永喜再次確認:「爹爹真這麼說?父王過完了年不久就能出來?!」
永喜也知道他最近睡的不好,白天瞧著無事人一般能吃能睡,可是越到過年就越急躁,便笑著寬他:「大人奉旨查案,既然大人說了那就定然是這樣了!」
寧王年後不久要出來,這隻是許清嘉的猜測,拿來安小貝。不過小貝自覺掌握了最新訊息,看到寧王妃派來的婆子,也沒先前那麼憎惡了,心裡還想著,等寧王從天牢裡出來了,看們還敢不敢守在這院子裡。
不過許清嘉的預測隻對了一半兒,寧王確實年後春三月裡沒放了出來,不過宮裡舉行了除夕宴,過完了元宵,新年的第一次大朝會,太子終於站了出來,打破了歷時數年的太子病弱不能理事的傳聞。
顯德三十二年的初春,寒意未退,宮中牆角積雪還沒消融,整個長安城還沉浸在節後的餘慶之中,太子殿下穩穩的一步步走在大明宮裡,從蝸居了數年的東宮書房裡走了出來,投到了長安城這座巨大的名利場。
作者有話要說:本卷完,下麵開始新的一卷。
今晚還有一更,本來準備今天多寫點,結果……停了一天電晚上才來。好崩潰。
一朝穿越,被綁進花轎,迫嫁傳聞中嗜血克妻的魔鬼王爺? 挽起袖子,準備開戰! 嗯?等等!魔鬼王爺渾身能散發出冰寒之氣?豈不正好助她這天生炙熱的火型身子降溫? 廊橋相見,驚鴻一瞥,映入眼簾的竟是個美若謫仙的男子! "看到本王,還滿意麼?"好悅耳的嗓音! "不算討厭." 他脣角微揚:"那就永遠呆在本王身邊." 似玩笑,卻非戲言.從此,他寵她上天,疼她入心;海角天涯,形影不離,永世追隨.
【超A美欲長公主×冷漠腹黑酷太子】 一封蓋了兩國玉璽的國書,納蘭長寧和親北漠。 傳聞中,大戎長公主心狠手辣,蛇蝎心腸,可新婚夜里,一杯合衾酒便讓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醉倒在了喜榻上,解了衣襟想禍害身側之人。 后來神燈節上,二人并肩站在月驪湖的湖心亭中,期期艾艾的游戲,她狀似無心說出本應是五假二真的七句話。 “我酒量尚可,基本不會喝醉。” “我的夫君,并不是父王給我選的。” “那天跳進湖里救你的人,不是阮青黛,是我。” “我與夫君,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我這個人,常常言語無狀,卻從不說謊。” 他是北漠的太子殿下,遇到她之前心中只有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 直到那日窄袖紅宮裝的太子妃噙了笑,一步一步走向他,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不大不小的聲音:“那太子剛剛是?” “是什麼?” “心動了嗎?”那姑娘踮了腳,聲音貼著他的耳畔響起,少女盈盈的體香環繞著他的鼻徑。 他倏然抓緊了自己的衣角,胸腔中的小鹿撞了一下又一下。 是,他心動了。 絳紫宮的桂花樹下,少女偷飲了美酒抱膝坐在玉階之上,衣衫半解地扯著林深樾的衣襟,她眸色漸深,仿佛映了一彎明月“愿意做本宮的裙下之臣嗎?” 初次聽聞,他一臉嫌棄“本宮看太子妃有些冥頑不靈” 后來,他單膝跪地虔誠的行大戎軍禮:“公主殿下,臣在。” 林深樾原以為這已經是他愿意為她所做的極限,卻偶然發現當年月驪湖畔,她竟真的未曾說過一句謊話。 也罷,這一輩子不如就從了她。 讓她做自己心中獨一無二的長公主殿下。 本文1v1,甜寵文,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