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約了幾位太太打了一通宵的麻將。」走到沙發前,將脖子上的巾取了下來,懶散的回道。
赫連森麵不改,但看著的目卻深邃了很多。
這些年他自認虧欠很多,所以一直想要以其他的方式來彌補。
然而最近,他卻無意間看到了一幕,當初不惜一切也想嫁給他的,居然……
嗬,想想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你走吧。」
沙發裡,他突然開口。
季如然神一滯,臉上那笑如花的表立即就緩了下來,轉頭有些不解的盯著赫連森。
「你說什麼?」
赫連森麵無表:「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回到這裡。」
見他一臉嚴肅、完全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季如然也不心慌了,詫異又難以置信的盯著他:「阿森,你到底在說什麼?」
赫連森垂臉,臉上沒有半點溫度可言,沉聲道:「這些年,我一直認為自己虧欠你很多,但事實上,確實我自作多了。」
季如然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又冰冷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有些被嚇到了。
難不他發現了什麼?
不,胡秀芬明明答應過,不會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他的,那他就不可能發現和阿榮的事。
平復了一下自己紊的心,季如然深吸了口氣,盯著:「阿森,你到底在說什麼?」
隨即,赫連森從茶幾上拿起一份檔案::」簽字吧。「
季如然臉蒼白的轉過頭,看到檔案的正上方清楚的寫著離婚協議幾個大字。
暗眸一擰,不懂他這次為何如此果斷堅決的要和自己離婚。
以前他雖然提過無數次,但每一次都尊重了的選擇,若不同意,他就不勉強離婚的。
「赫連森,你什麼意思?」
赫連森聲音冰冷,轉眸瞥著:「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沒數?」
季如然聞言仿若一瞬間墜在冰窖之中,渾冰冷。
他知道了?
這不可能啊。
若是知道了,他不可能還這麼心平氣和的和離婚,早就麵紅耳赤的和當麵對質了。
「我、我不明你在說什麼。」別過臉,霍地起,隻認為他此刻的這般行為不過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赫連森麵不改,也並未阻止起,隻在轉之際開口道:「季如然,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尊嚴,就當做……是我頭三年給你的一份彌補。」
他此話一出,季如然臉唰的一下慘白無。
頭三年……
和阿榮的事正好就是發生在他們結婚的三年後。
這話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赫連森他真的知道了那件事。
可是為什麼,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年他從來就不過問的任何事,以至於和阿榮都二十幾年了,他都渾然不知、也沒半點疑心。
可是突然間的,他就知道了,而且還這麼斬釘截鐵的要和自己離婚。
忽地,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一張臉。
除了胡秀芬,本就沒有人看到過和阿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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