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直到他開口，景一涵才從沉思中回過神，看了看換好葯的後，又沖他微微一笑：「謝謝。」

赫連臻麵平靜，隻淡淡的掃了一眼，自顧自的將東西收拾好。

「這兩天可能會出現的癥狀，那是傷口在癒合長，你記住不要抓。」佇立在床前，他居高臨下凝視著，輕聲叮囑。

景一涵點了點頭：「好，謝謝！」

反覆的道謝，讓赫連臻的心更加沉鬱，看了一眼後沒有再說什麼，轉離開。

「等等。」忽然出聲。

他作一頓，心也莫名的跟著一。片刻的停頓後，他轉看向。

出一張笑臉：「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他眸微，在清冽的眼底停留了幾秒：「再觀察兩天吧。」

微微翹，隨即失落的點了點頭：「好……」

看出臉上的那份失落，他忍不住開口：「怎麼了？」

一頓，抬頭看著他：「額，沒什麼，就是每天待在醫院裡，覺得太悶了。」

他麵平靜，沒有說話，轉離開了。

瞥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病房門合上的一瞬間，景一涵角的笑也隨之淡下、消失得不著痕跡。

不知道這場『失憶』到底還能裝多久。

是一段時日，還是一輩子？

靠在床頭，景一涵再次陷沉思之中。

窗外，當夜漸漸落幕，安靜的病房徹底被黑夜籠罩。

——*——

在醫院待了十天，景一涵終於出院，上的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下地行走時雖然還有些疼痛，但至不需要再用柺杖了。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

回到家的母二人打算去買些年貨回來，好好的一下今年的除夕之夜。

「一涵，媽出去了，你乖乖待在家。」

「媽，我陪您出去吧。」

胡秀芬拒絕：「不用，你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赫連不是說了，還是不宜走太長時間的路，要多休息，偶爾活一下就可以了。」

「難您自己小心。」

胡秀芬點了點頭，也就母兩個人而已，要備的東西也不是太多。

胡秀芬前腳才離開，不一會兒門鈴就響了起來。

正坐在沙發裡的景一涵聞聲轉頭，起緩步走到玄關門口。

一開門，看到的是赫連森。

看到他，景一涵臉上的表怔了怔，始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去接這個父親的存在。

「你怎麼來了？」不接，但對赫連森的態度卻改善了很多。

這種東西，往往都是錯過了就再也無法回到當初了。他和母親之間，也算是一種錯過吧。

歸究底，在不知道那時母親已經懷了孕的況下，赫連森確實沒有什麼過錯，他不過就是在母親親口拒絕了他之後，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另一個人。

轉過，倒也沒有將赫連森拒之門外，讓他自己進來。

當然，也不會對他多熱。

「我給你們送了點東西。」馬上就要過年了，知道們母二人生活拮據，赫連森特地帶了一些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