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赫連臻來到病房,見母二人都睡了,站在病床邊的他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床上的人,一直到很久很久,才又悄然無聲的離開。
景一涵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床上的才稍微有所作,沙發裡的胡秀芬也醒了過來。
見似乎是要下床,趕湊到床邊:「怎麼了?」
景一涵有些難為的沖母親笑了笑:「我想上個廁所。」
胡秀芬趕攙扶著:「來,小心點。」
方便完,又扶著出來,剛到床上,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母二人雙雙抬頭,看到穿白大褂的赫連臻拎著一些晚餐進來。
胡秀芬的目一直落在他細心的作上,現在的他應該已經知道一涵和他是兄妹關係了,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
吃過飯,胡秀芬和他來到了醫院的一走廊,和他有了一番談話。
「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關係?」
晦暗的走廊,借著窗外一抹淺淡的月,能清楚的看到他平靜的側臉。
他沒有應聲,而是等待著胡秀芬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了關係,就不應該再對一涵這樣,何況……都已經忘了你。如果你真的為好,就不要再讓記起曾經、再想起你。」
這話聽上去是薄了些,可對一涵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而對赫連臻,一句不要再讓記起你、想起你,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猝不及防的就進了你的心口深,明明很痛,卻拔不出來。
「您說的,我都懂。」良久,昏暗的走廊裡他沉聲開口,伴隨著些許沙啞。
胡秀芬知道這樣是為難了他,可不為難又能怎樣的,痛苦的永遠是他們兩人。
轉,沒有再說什麼,向著不遠的病房門口走去。
著胡秀芬轉離去的背影,赫連臻佇立在走廊的盡頭,久久沒有移。
即便知道是兄妹又怎樣,想要忘記一個人、一個曾經刻骨銘心的人,談何容易。
倒是忘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獨留他一人,盡**蝕骨的痛。
——*——
在醫院住了幾天,景一涵上的傷口也漸漸癒合了,偶爾可以拄著柺杖下地行走,活活頸骨。
臨近年關,這天天氣不錯,太很暖。
景一涵坐在椅上,由胡秀芬推著來到醫院的花園。
冬季,花園裡沒有什麼緻,但沐浴著,看著池水中的小魚戲耍,心也是格外的舒暢。
「媽,我們坐一會兒吧。」
見正好,而這一週,景一涵也確實在病房裡悶壞了,打算好好的沐浴一下這熱似火的驕。
胡秀芬點了點頭,推著來到一個長木椅前,母二人坐下來聊著天。
這幾天赫連森也一直來醫院看景一涵,讓景一涵深刻的會到,就算自己的份還沒有被證明,但對赫連森而言,他早就認定了自己就是他的親骨,至於那一紙證明,對他而言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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