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森點了點頭：「應該是。」

赫連臻對此實在覺得難以置信：「一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你的兒？」

對他而言，這是本就不可能的事！

「赫連，說來話長，你先跟我們回去，回去了我們再把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擔心他子承不住，赫連賢也開口。

「就是，哥哥，現在天都快黑了，就算你再下去，水底那麼深、那麼暗，你本什麼都看不見啊。」赫連雅也開口，為了勸哥哥回去，又補充：「再說，車子和司機都找到了，卻唯獨沒有找到一涵，說不定這是一個好訊息。」

隨著赫連雅的話，赫連臻緩緩轉過了視線，看著。

「你想，萬一並不在這輛車上，萬一中途下車了，那就說明並沒有和這輛車一起墜江！至於那個包，有可能是之前乘坐過，忘在車上的！」

赫連雅上這麼分析著，心裡其實一點底子都沒有。

「你妹妹說得沒錯。」赫連賢也附和：「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赫連臻低下頭，陷沉思。

他心裡其實一直也有一種覺，彷彿能覺到的氣息，明明就還在這個世上。

也許，正在經歷著絕，正在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哥哥，你想想，剛才躺在那裡的，你看到的時候肯定也認為是景一涵對不對？」赫連雅繼續說，淚眼汪汪：「可當你掀開那塊布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景一涵，這就是好訊息，說明並沒有死，並沒有在這輛車上！」

赫連臻緩緩抬眸，看了赫連雅一眼。

說的，並無不是沒有道理。

「老闆，要不您先回去，我再派人繼續搜尋。」一旁的牧川也開口，認為他就算這麼一直找下去也本不實際。

赫連臻冷靜了下來，陷了短暫的思考：「讓人在江底搜，另外再擴大搜尋範圍，就算是將城翻個底朝天，」他頓了頓：「我活要見人，死要見。」

牧川：「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見他終於肯跟他們回家，陳瓊華趕了臉上的淚水，重新將一個更厚實的毯搭在他上。

兩輛黑賓利一路馳騁，往赫連別府的方向行駛而去。

抵達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整棟宅邸燈火通明。

「赫連，你趕上去洗個熱水澡，再這麼下去會被凍壞的！」到了客廳，陳瓊華趕推著他上二樓。

赫連臻倒也沒有拒絕，腦子裡始終隻有一個念想。

雅雅說得沒錯，或許並不在那輛車上。

看著他緩緩走向二樓的背影，所有人也終於放心了。

坐下來，還沒緩口氣，傭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下樓。

「夫人，那個……」

盯著言又止的傭，陳瓊華心糟了，也就顯得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兒就快說，吞吞吐吐是想急死我？」

傭顯得有些惶恐不安：「那個，胡士不見了。」

傭此話一出，沙發裡剛坐下的三個人立即都彈跳了起來！